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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深大惊,“傅思域?他们怎么会搅和在一起!?”
秘书犹豫了一下,说,“似乎他们俩举止挺亲密的,不像是普通朋友,霍总,太太会不会另觅新欢了?”
霍云深砰的一声打在柱子上,“不可能!她是我老婆,她怎么可能跟别人在一起?”
秘书送来几个文件,“可是太太好像几天前就和您申请离婚了,财产和子女分割都写的清清楚楚,您看看”
霍云深疯了一样夺过文件,扫了一眼,就痛苦的掷在地上。
“不可能!”
他自欺欺人的大吼,“若年不可能跟我离婚的!她最爱我了,她没我根本活不下去,她不可能离开我!!”
秘书战战兢兢,“可,可那文件上都写了”
霍云深忽然暴起,把文件撕得粉碎,“只要我没有签字,温若年就永远别想离婚!”
他想到什么,惊慌的笃定,“对,对,只要我不签字,这个婚就是离不了的,离不了的。”
“温若年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她照样还是我的女人!”
他又哭又笑,像是疯了。
深夜,他颓然的瘫倒在地上,开始酗酒。
喝到后面他神志不清了,干脆用酒杯往自己的脑袋上灌,酒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楚。
他好后悔啊
他真的好后悔他为什么要放任孟可然对若年的欺负,他为什么那么不把她放在心上
他原本以为无论怎么样,温若年都不可能离开他。
事实证明他错的彻底。
半梦半醒间,他梦到了当年和温若年结婚的场景。
那时候他公司爆发了财务危机,濒临破产之际,是温若年带着温家三分之一的股份嫁给他,力挽大厦之将倾。
她照顾他的自尊,人前人后对这份帮助绝口不提。
逢人都说她是嫁给了爱情。
可只有他知道,他算是什么爱情?结婚几年,他从来不记得他们的纪念日,她的生日,她的生理期,她的每一个喜好
他统统都不记得。
甚至还在她每每费心准备了惊喜之后,撂下一句忙工作就不回去了。
他以前真的不是个东西!
想到这里,他混混沌沌的脑子忽然有了片刻清明,若年肯定是在生他的气!
她气他这段时间冷落了她,气他把孟可然带回了家。
只要他和孟可然划清界限,再向她表明诚意,她一定会回来的!
霍云深想到这里,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打通电话,“找几个人,把孟可然绑了!”
“先让她跪五个小时,再丢到湖里,然后用冷水泼,再找人把她睡了!”
他心硬如铁的吩咐道,“做这些的时候记得全程拍视频,我到时候要发给若年看!只有这样,若年才会原谅我。”
挂了电话。
他像是已经取得了温若年的原谅似的,心放下来了一半。
若年那么爱他,若年不会真的不理他的。
她知道他为她惩罚了孟可然,她一定会很高兴,继续回来当她的霍太太的。
霍云深继续捧起酒杯,一杯一杯的灌进肚中。
傅宅。
二楼卧房里,温若年睡了个难得的好觉。
她被折磨了这么多天,终于有机会喘口气了。
刚一醒,傅思域就进来了,递给她一份竞标书,“这是霍家最近在力争的项目,有没有兴趣看看?”
“好。”
温若年接过了竞标书,把其中霍氏可能存在的漏洞一一圈出来。
她一天前被带到傅宅的时候,傅思域就开门见山说了他自己的身份,
“我是傅氏集团的总裁,也是你前夫的最大商业竞争对手。”
“愿意跟我合作吗?”
她当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当时傅思域看着她,眼中泛着微妙的复杂,但还是什么也没问,“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个人握手,掌心都有些滚烫,她闪电般的缩回了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当时傅思域似乎低低笑了一声,心情挺不错。
“你的伤怎么样了?”傅思域忽然开口。
温若年愣了一下,有些不习惯他突如其来的关心,“啊,好多了,已经没事了。”
傅思域点点头,又说,“你对霍氏的痛点更了解,到时候竞标现场,你跟我一起去吧。”
温若年犹豫了一下,问,“竞标现场,是不是会碰到霍云深?”
“大概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