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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忙忙的脚步此刻反而成了整个办公室最异常的存在。
小护士叫住我,
“12床病人家属,都三点了还要去兼职啊?”
我胡乱的嗯了一声,动作僵硬的侧过身不让宋辞年看见我的脸,往电梯口走去。
毕竟,这里我最不能得罪也不想得罪的,就是我母亲的主治医生,宋辞年。
可偏偏他早就恨我入骨,在我离开他的那一年。
许是见了旧人,我想起见宋辞年的的我把他带回家,一起上学,一起吃饭,晚上甚至还睡在一张床上。
宋辞年聪明,很多东西一学就会,我不喜欢学习,只等着他哪天学成了我就把我所有的钱都交给他打理。
我不知道如何赚钱,只会把钱花的像流水一样简单。
我爱出风头,朋友聚会,我争着买单。
朋友被分手,我第一个为她出头要说法。
朋友伤心难过,我就砸钱给她寻开心。
我嚣张惯了,甚至不知道穷是怎么写的。
可能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一夜之间,我爸妈的资产全部蒸发。
我被迫从象牙塔跳下来,这才发现没了钱哪里有什么朋友。
也是那时,我明白了一个词叫门当户对。
我破产了,宋辞年继承家业了。
这就叫门不当户不对。
电梯到了,身后突然传来宋辞年冷淡的声音,
“帮我按一楼,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