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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日内瓦。
我站在国际医学交流会的颁奖台上,聚光灯明亮却不刺眼,台下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专家。
我创办的“念·安”基金会,因开创性地结合传统“养气”理念与现代康复医学,在儿童顽疾治愈领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这三年,我走遍了山川古籍,拜访了隐世高人,将姜家那些被沈澈斥为“画符烧纸”的法门,去芜存菁,变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辅助治疗体系。
我不再是谁的附庸,也不是谁的幸运星,我用自己的双手,为那些被病痛折磨的孩子,带去新生。
我用流利的英文发表着获奖感言,从容、平静,目光扫过台下,最终定格在第一排那个挺拔的身影上。
陆昭言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安静地坐在那里,眼中没有痴迷,只有与有荣焉的骄傲和温柔。
这三年,他从未对我说过一句“我爱你”,也从未提过当年的“娃娃亲”。
他只是默默地在我身后,在我研究陷入瓶颈时,他会送来最前沿的医学期刊;在我因患儿离世而悲伤时,他会一声不吭地陪我坐到天亮。
他从不索取,只是给予。
像春雨,润物无声,却早已渗透了我干涸龟裂的心田。
颁奖典礼结束,我走下台,他捧着一束盛放的紫色鸢尾花迎了上来。
花瓣上还带着露珠,那是他特意从自家庄园空运过来的。
他将花递给我,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紧张和热切。
在全场宾客的注视和低语声中,陆昭言忽然退后一步,手探入西装内袋,取出一个丝绒盒子。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设计简洁却光华内敛的钻戒。
在无数镜头和目光的聚焦下,这个向来沉稳矜贵的男人,向我单膝跪地。
他仰头看着我,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姜念,姜教授,你治愈了那么多人,现在,可以给我一个治愈我余生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