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言被关在拘留所里,依然在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
他以为凭借自己多年积累的人脉和金钱,总能找到翻盘的机会。
开始疯狂联系那些酒桌上,拍着胸脯保证“有事一起扛”的“兄弟”们。
并试图找最好的律师,为自己成功脱罪。
然而电话拨过去,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
那些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在得知他倒台的第一时间。
就将他拉黑,唯恐避之不及。
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副手,曾经帮他处理无数脏事的左膀右臂。
为了自保,更是第一个转为了污点证人。
在审讯室里,将所有的责任都干干净净地推到了陆泽言一个人身上。
把自己描绘成一个被逼无奈,深受胁迫的可怜下属。
众叛亲离,这是陆泽言从未尝过的滋味。
他过去的人生太顺遂,以至于以为那些酒桌上的情谊和利益捆绑,牢不可破。
在他焦头烂额时,我以代理ceo的身份,召开了第一次全公司大会。
偌大的会议厅里,坐满公司的中高层管理人员。
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惊恐、怀疑、不安和观望。
公司的天变了,他们都在猜测,这位新上任的女老板,会掀起怎样的风浪。
我站在台上,没有发表长篇大论的就职演说,只宣布三件事:
“第一,所有在陆泽言任职期间,被恶意打压、排挤,但自身有能力、有才华的员工。”
“即日起官复原职。公司将根据具体情况,对各位蒙受的损失进行补偿。”
台下,一些角落里的人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第二,公司将成立独立的监察部,由财务总监陈姐全权负责。”
“彻查过去五年内公司的所有账目,我希望各位能积极配合。”
陈姐面无表情地站在我身旁,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威慑。
那些心里有鬼的人,脸色又白了几分。
“第三。”我的目光扫过全场,平静而坚定。
“凡是曾经参与过陆泽言不法行为的人,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主动向监察部坦白。”
“公司可以根据情节,酌情从轻处理。三天之后,新账旧账,我们一起算。”
我的声音平静,让原本动荡不安的人心,第一次看到秩序和希望。
几天后,我隔着拘留所冰冷的玻璃,去见了陆泽言最后一面。
他穿着囚服,头发凌乱,几天不见,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
看到我的一瞬间,就猛地扑到玻璃上。
“孟婉月!你为什么这么狠毒?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疯狂地拍打着玻璃,声音嘶哑。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贴在玻璃上。
是签好我名字的离婚协议书。
然后,我看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平静地告诉他:
“你的个人资产,已经被法院全部冻结。”
“你最信任的副手和党羽,正在排队检举你,以求自保。”
“还有你的母亲已经通过律师,将你从家族中除名,让你净身出户。”
我一字一句,将他最后的希望彻底击碎。
“陆泽言,你输了。不是输给我,是输给了你自己的傲慢和愚蠢。”
看着他彻底崩溃,用头疯狂撞击玻璃的癫狂模样。
我转身离开,再未回头。
阳光照在身上,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