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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沉默时,落地窗外猛地响起了一道惊雷。
青紫的闪电划过,吓了我一跳。
我伸手就要去找沈宴辞,
可他只是呆呆地盯着窗外的电光,自言自语地说了句:
“打雷了,她会害怕”
他直接站起来,去玄关披了外套换鞋出门。
“沈宴辞!”我喊他。
他只来得及回头,对我说了一句早点睡。
冰冷的客厅里,我咬着牙只裹了一条薄毯子,倔强地蜷缩在沙发上。
外面在打雷,我吓得根本不敢动。
我隐约知道沈宴辞去干什么,可我不愿意相信。
半个小时后,一条陌生短信发来:
“真的十分谢谢姐姐今晚能把沈总让给我,我太怕打雷了,对胎儿也不好。”
附带的照片里,是沈宴辞靠着隆起的孕肚睡着了。
上面写了一句文案:
“感谢孩子他爸及时赶来陪我呀!”
一字一句,冲击着我的理智。
照片里他睡得那样安心,甚至露出了睡梦中的浅浅笑意。
热血涌上脑袋,我不管外面的雷声如何,直接冲去了书房。
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离婚文件书已经打印出来捏在了手里。
窗外惊雷渐歇,天开始亮起来。
我看着手里的离婚文件,
猛地生出了另一种离开沈宴辞的可能性。
离婚文件舍不下的东西,就让“死亡”来割断吧。
这样想着,我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温特助,帮我安排一场假死吧。”
挂断电话,我从车库开出了十周年沈宴辞送我的车。
目的地是海边。
路边时代广场的大屏里,还在投放我和沈宴辞的十周年纪念片。
走过的人纷纷仰头,羡慕嫉妒。
“沈总和他夫人真是恩爱,这都十年了还是如胶似漆。”
“不出轨不养三,没有私生子和绯闻,啧啧啧,这样的多金好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就是沈夫人了吧!儿子老公都那么优秀!”
我停下车,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
或许曾经我是最幸福的女人,可现在物是人非。
人人羡慕的十年婚姻,我却正打算用“死亡”来结束一切。
我收回思绪,整理好情绪准备再度出发时,
车前却突然跳出来一只玩偶熊。
它笨拙地围着我的车跳舞,蹦跳着绊脚却仍然努力地朝我比心。
舞蹈结束,玩偶熊的头套被摘下,大汗淋漓的沈宴辞朝我笑:
“婉婉,生日快乐!”
今天原来是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