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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叶凌彻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口。
孟薇薇见状立刻松开我,转身扑进她怀里。
梨花带雨的哭起来:“叶总,我只是想给温机长送点水,她却打我”
久违的空气涌入鼻腔,我控制不住的大口喘息着。
像破风箱似得颤抖着,却依旧倔强的解释
而我低头不语的样子落在叶凌彻眼中,则是被抓包后的无可狡辩。
他轻拍着孟薇薇的背安抚,看我的眼神冷得像冰。
“我知道,你最乖了。”
“温夏至,你就不能安分点,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薇薇?”
“我没有,是她先动的手,她想要我死。”
我沙哑着喉咙,抖着手指向脖上流下的血迹。
“她年纪小不懂事,你跟她计较什么?”
他皱起眉,眼里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
“再说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弄的。”
我木然的看着他,突然觉得很累。
原来在他心里,我的话从来不值得相信。
孟薇薇在他的怀里冲我偷偷做了个鬼脸,然后柔声安慰。
“叶总别生气了,温机长可能是肚子不疼了想出去吧。”
“肚子不疼?”
叶凌彻扯扯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薇薇被你害得终身受苦,你却仅仅只是肚子疼一会。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看着他透着杀意的眸子,我打了个寒颤。
一个令我惊恐的猜测浮上心头,我瑟缩的往后退。
下一秒,叶凌彻伸手从置物架上拿下写着“泻药”的黑瓶。
他拧开瓶盖,眼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夏至,听话,把这个喝完当给薇薇赔罪,好吗?”
说罢,他捏住我下巴,不顾我疯狂的摇头,强行将瓶底所有的液体灌下。
比之前更强烈的灼烧感瞬间从喉咙蔓延到胃部。
之前我喝的不过是孟薇薇兑在水的稀释过后的农药。
可如今这些却是原原本本的高浓度农药。
我剧烈的呛咳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叶凌彻,这是农药!”
他却一把嫌恶的推开我,任我瘫倒在地上。
“还在演戏!不过是区区泻药,你非要装出喝浓硫酸的样子!”
“我告诉你温夏至,在我眼里,你的心肠比毒药更毒!”
我艰难的揪住胸口,每一次呼吸都是新的折磨。
突然,一个微硬的凸起唤回我的神志。
那是父亲给我的微型定位器。
为了避免有心人的讨好,当初我刻意瞒下中央航空安全监察局局长千金的身份。
凭十年血汗拼搏才挣来机长肩章。
本想婚后对叶凌彻坦白,可一向尊重我的父亲却坚决反对。
他说:“叶凌彻那小子野心重,你得留个心眼。”
我虽不认同父亲的话,可到底是尊重他的决定,留了个定位器在身上。
而此刻,这竟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他是中央航空安全监察局局长,总提醒我:
“叶凌彻那小子野心重,你得留个心眼。”
我用僵直的手指摁下警报键,定位器发出微弱的嗡鸣。
响动立刻引起叶凌彻注意。
他一把扯开我的衣领,将伪装成纽扣的定位器扯下。
毫不留情的摔在地上。
军部最新研究的高密度外壳没有丝毫损坏。
叶凌彻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你敢报军警?!”
我气若游丝,却无意识的露出的释然的笑。
父亲一收到信号,一定马上就会来救我。
只要坚持住,坚持
“呕!”
放松的身体瞬间被农药杀穿,我猛地弓起腰,又是一大口粘稠的黑血呕了出来。
落在洁白的地面上,触目惊心。
叶凌彻拧眉看着溅在皮鞋上的一点黑血,突兀的笑了一声。
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叶总怎么办啊?要是其他人被我给温机长下泻药,他们都会以为我是个坏孩子的。呜呜呜”
叶凌彻抬手抹去她眼里的泪花,声音里是一种让人胆寒的从容。
“温夏至,既然你这么有精神告状,看来这点泻药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你需要一个更清醒的环境,好好反思一下,什么叫做代价。”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席卷我全身。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目光转向那两个空乘,语气不容置疑。
下一刻,我全身血液开始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