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州挥了挥手,保镖领命抓住了姜晚,不顾她的惊呼扒掉了外衣,又将姜晞定的三套礼服一件件往她身上套。
姜晞偏瘦,礼服两侧被撑开了口子,保镖捏着针,贴着她的皮肤缝合。
躲不开,便将衣服和皮肤缝在了一起。
姜晚惨叫两声后,就咬着牙不再叫了,颤抖着忍了下来。
不过片刻,三件礼服便被她的汗和血浸染,开出朵朵红色花朵。
“还挺好看。”姜晞终于笑了,薄西州冰冷的脸色也缓和下来。
两人携手去了宴会。
姜晚躺在空无一人的客厅,一动都不能动。
她身上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针,穿过了多少线,哪怕是呼吸,都会带来剧痛,让她颤抖不止。
她就这么盯着天花板,听着回归宴上的消息。
薄氏是顶级财阀,有点风吹草动,媒体都会争相报道。
此时记者正大声说着:“薄氏夫妇今晚举办盛大的慈善晚宴……快看,薄夫人穿着一身鱼尾菱裙,美若天仙,和薄总眼中只有彼此,真是一对璧人!”
“薄总为其夫人拍下了价值上亿的珠宝!”
“薄总宣称将赠送薄氏股权给夫人姜晞……嗯?妹妹?你确定……更正一下,今晚出席的是薄总的妹妹,不是夫人。”
记者的声音充满着困惑。
姜晚躺着笑出了声。
“薄夫人……薄夫人正一身是血的躺在这呢!呵呵、哈哈哈……”
“西州哥哥,你好狠的心……”
笑着笑着,眼泪却滚了下来。
陈年往事又浮现在眼前。
十二岁的时候,姜晚和姜晞被拐卖过。
冰天雪地的小屋中,一群小孩身着单薄外衣,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人贩子心情好,就给口饭吃,不好,就连打带骂。
其中有个少年,性格倔强不肯服软,就快要饿死了。
是姜晚,偷偷将自己的馒头,留下一半分给了他。
另一半,则给了不够吃的姜晞。
后来大批雇佣兵冲来救那少年,也顺带着救走了她。
这就是姜晚和薄西州的初识。
他们少年时曾共历磨难,等到大学毕业时,薄西州握着她的手,说:“晚晚,那年的事我永远不会忘,你的余生就让我来守护吧。”
“西州哥哥……你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委屈、愤怒冲上心头,周身痛到麻木,姜晚眼前一黑。
晕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晚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换了身衣服,坐在车上。
“薄总说,最后的回归仪式,您必须参加。”保镖道。
姜晚凉凉一笑,闭上了眼。
车到了,开门,无数的闪光灯打在她的身上。
可比闪光灯更多的,是各色视线,或同情、或鄙夷。
今晚的“薄夫人”就是个笑话,明天还会贡献无数头版热搜。窃窃私语环绕在她的周围。
“哎呦,这不是和台上那个长得一样?”
“哪里一样了,那个又瘦又清纯,要是我,我也不要姐姐,呵呵。”
“早上还是身家千亿的豪门贵妇呢,这马上就是弃妇了。”
“现在叫她来,不就是明着打脸嘛?”
姜晚僵硬地走在红毯上,快要被羞耻感淹没。
她只能白着脸,不听、不看、不想,将自己当成个无心的木偶。
等到了台下,她才明白为何说是打脸。
背景大屏上,正投着薄西州给姜晞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