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快看!”
贺欣蕊儿子贺礼,从女儿房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纸扎人。
贺欣蕊看见纸人脸色一白,颤抖地指着纸人,眼眶泛红:“江总,你还记得我上个月莫名其妙的滑胎,就连医生都找不出原因……”
傅江一把抓过纸人摔出去很远,大怒道:
“我早该想到的,这个肮脏的贱人养出来女儿能是什么好货。”
这绝对不可能!
女儿死后我心里依旧挂念不下,每每夜里想起女儿音容笑貌,我都痛苦地无法入睡。
每次这个时候,我就把她生前一件件都拿出来看看,擦一擦再重新装进箱子里。
来来回回至少数百次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纸人。
所以她们明显就是诬陷!
我大声质问贺礼:
“你撒谎!我女儿都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反倒是你!常年跟你母亲呆在庙里,那些腌臢事情没少看,也没少做吧?”
贺礼被我说得心一虚,不敢与我对视,低头大哭了起来。
贺欣蕊见状,上前拉过贺礼护在身后,娇弱的嗓音带着些许哭腔:
“夫人,有什么冲我来,求你不要伤害我儿子。”
傅江心疼坏了,转身重重地扇我一巴掌:
“还敢狡辩!”
“姜阳,今天你要是再护着不孝女,我就把你剃了头送去寺里当万人尝的尼姑。”
“妈妈,卧室里还有脏东西。”
贺礼见有人给他撑腰,眼底的得意再也藏不住。
傅江一听就要进去。
房间里都是女儿遗物,也是我唯一的念想。
我清楚他进去肯定会把女儿的东西一并销毁,渣都不会剩。
他已经没有多少耐心,留给我和女儿了。
我下意识拦他身前,恳求道:
“你不能连女儿最后的念想,都不给我留下。”
可傅江不根本在乎。
他声音极冷,目光仿佛要将我洞穿:“让开。”
见傅江铁了心要处理女儿的遗物,我别无他法,只好咬紧牙关,迎着他锐利的目光,寸步不能让。
他身后的保镖见状,冲上来用力拉拽着我。
我死死抓住扣门边。
但终究招招架不住两个壮汉。
指甲瞬间崩裂,鲜血直流。
一阵钻心的痛差点让我昏了过去。
贺欣蕊见状眼中多了几分快意,忍不住讥讽道:“左右不过是些破烂东西,夫人何必护得这么死,还弄伤了自己。况且江总对我很在乎,这些东西他肯定容不下的。”
傅江进去女儿的房间后,一股把东西脑都扔了出来。
包括女儿生前最爱的玩偶,傅江给女儿买的生日公主裙……
一把火点燃了一切。
“不要!!!”我痛苦地挣扎着。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一下子挣脱了保镖的束缚。
我疯了般不顾灼烧的痛,拼了命地想要扑灭。
可太迟了。
我瘫倒在灰烬上,泪眼止不住地流。
傅江看了眼我,眼底闪过嫌弃:“你们母女俩真是脏死了。”
最后他拿出一页佛经擦了擦手,就带着贺欣蕊母子离开了。
隔天。
到医院包扎好手伤后,我意外撞到了傅江带着贺欣蕊做检查。
傅江也看到了我,眼底翻涌复杂情绪,有犹豫,有迟疑。
下一秒,他走过来将手里提的蛋糕递给了我。
“后天女儿过生日了,这是给她买的蛋糕。告诉她别再耍小性子了。”
“最近寺里要佛经了,让女儿把佛经送到庙里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