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出师不利，我的信物终究被人劫下。
殷野拿着那封信物摔到我身前，眼中燃烧着疯狂的妒火。
他毫不留情地讥嘲我：“谢烬？你竟将你的姓氏，冠在那野男人头上？！”
他猛地钳住我双肩，指骨几乎要嵌入我的皮肉，目眦欲裂：
“你可知他并非什么简单角色？！说！你与他到了哪一步？！”
怨毒的羞辱紧随：“你的眼光就这么低贱？既然那么饥肠难耐，早该求朕！朕大可满足你！”
说着，他就要来撕扯我的衣襟。
我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厉声喝道：“殷野，你何时变得如此放肆下作了？！”
他捂着红肿的脸颊，竟扯出一个凄惶的笑：“下作？”
“朕一向如此！当初你不也爱得如痴如狂？！”
“为何如今不行？！为何所有人都变了？！”
“我们变了？”
我步步紧逼，目光如刃，直刺他眼底：
“殷野，是你变了！”
“从前，你对我的确是一片赤诚真心。冬日递给我的茶杯从来是温热的，夏日我的枕边永远有冰盒，为了我午睡好眠，你甚至能给我打扇一个时辰都不嫌累——可后来呢？”
“后来你手中无兵，便哄我以色为饵，去骗那将军兵符！”
“东窗事发，你反咬一口，斥我‘放肆不知检点’！将脏水泼向那将军，‘觊觎后妃’，立斩不赦！”
“更将我剥衣拖至庭前，当众杖责，以证你‘大义灭亲’——”
“桩桩件件，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你早已面目全非？！”
我咬着牙，恨声：
“是我蠢！几次三番心软，相信你的鬼话，一步步把自己弄得满身伤痕。”
殷野踉跄后退，涕泪横流，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伸手欲抓我的裙摆：
“阿荷朕错了求你原谅我”
我抄起案上滚烫的茶壶，将沸水连同茶叶，狠狠浇在他头顶！
碎裂的瓷片与蒸腾的热气中，我的声音冰冷刺骨：
“原谅？殷野，你听着——”
“此生此世，黄泉碧落，我谢荷永不原谅！”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