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让傅闻笙心头莫名一颤,但他很快别过脸去,专心检查祝语菡的烫伤。
“闻笙哥,我没事的……”祝语菡红着眼眶,声音软软的,“你别太为难挽情……”
傅闻笙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林挽情被拖到后院的行刑处。粗糙的麻绳捆住她的手腕,将她固定在木桩上。
第一鞭抽下来时,她咬破了嘴唇。
“啪!”
皮鞭撕裂空气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林挽情后背的衣衫很快被抽裂,露出血痕累累的皮肤,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五鞭、十鞭、十五鞭……每一鞭都像火烧一样疼。
林挽情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一阵阵发黑。
但她始终没有求饶,只是默默数着鞭数。
二十鞭打完,她整个人已经瘫软如泥。
警卫员解开绳子时,她直接跪在了地上。
“还能走吗?”警卫员皱眉问道。
林挽情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她的后背火辣辣地疼,鲜血顺着脊背往下流,染红了裤腰。但她只是平静地说:“能。”
她被带到劳改所,扔进一间阴暗潮湿的小屋。桌上摆着纸笔,墙角有一张硬板床。
“写完检讨才能出去。”警卫员丢下这句话就锁门离开了。
林挽情颤抖着手拿起笔,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僵硬得握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写:
“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不应该伤害祝语菡同志……”
写了几行,她突然把纸揉成一团。
太可笑了,她为什么要为没做过的事忏悔?
“啪!”
管教推门进来,看见地上的纸团,冷笑一声:“不认错是吧?那就继续关着!”
三天三夜,林挽情被关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小屋里。
她写了一张又一张的检讨,却总被驳回。
最后她麻木了,机械地写着违心的话,只为了能早点出去。
第四天清晨,当劳改所的大门终于打开时,林挽情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得像鬼。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每走一步都牵动后背的伤口,疼得她直冒冷汗。
“挽情,你回来啦?”祝语菡站在门口,笑容甜美,“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林挽情没有理她,径直往屋里走。
“别这么冷淡嘛。”祝语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正好按在伤口上,“看在你受罚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啦,我买了几张电影票,我们一起去看吧。”
林挽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甩开她的手。
“林挽情。”傅闻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菡大度求和,你还摆架子?”
林挽情转过身,看见傅闻笙冷着脸站在楼梯口。她突然觉得很累,累到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我去。”她轻声说。
电影院里,傅闻笙全程都在照顾祝语菡。
买爆米花时特意挑她喜欢的焦糖味,在她耳边低声讲解剧情,甚至细心地帮她擦掉嘴角的冰淇淋。
“那对同志真恩爱。”后排的观众小声议论。
“男的又帅又体贴,女的真有福气。”
祝语菡红着脸往傅闻笙怀里靠,两人都没有解释。
林挽情坐在一旁,像个透明人。
她望着大银幕,思绪却飘得很远。
三天后就能拿到离婚报告了,到时候她就能彻底离开这里,去找她真正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