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在地上破碎开来,发出刺耳的响声,把房间里正在打电话的墨祁琛给吸引了过去。
不过两秒,墨祁琛便收回视线,朝着屏幕那端的人道:“你先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打给你。”
说完,他便挂断电话,朝着门口走去。
见秦诗诗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玻璃杯,墨祁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诗诗,你什么时候来的?”
秦诗诗因为紧张过度,被玻璃碎片刮伤了手,细细的血珠渗出来,染红了洁白的大理石地砖。
她赶忙从地上站起来,用衣服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急忙解释:“琛哥,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讲话的!”
墨祁琛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视线落在她染血的手上,淡淡开口:“去让佣人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回房间。
秦诗诗在他关上房门的前一刻,突然开口道:“琛哥!她要回来了是吗?”
墨祁琛脚步一顿,语气已然多了几分不愈:“诗诗,我说过,这不关你的事。”
“为什么不关我的事?琛哥,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她是承佑的妈妈,给你生了孩子,所以你才这么爱她?”
她有些激动地走上前,也不顾手里的鲜血,从后面一把抱住墨祁琛,脸贴在他健硕宽阔的肩膀上,声音颤抖:“我也可以给你生孩子,是不是只要我给你生了孩子,你也会像爱她一样爱我?”
墨祁琛的眉头瞬间皱起,脸色蓦地一沉,冷声提醒:“诗诗,我结过婚,还带着一个孩子,不值得你这么自轻自贱。”
秦诗诗听他这么说,心底的那根弦瞬间被挑起,手更往上,去摸墨祁琛的胸膛,试图透过他心脏最近的地方,弄清他的感觉。
“你明知道我不在意这些!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和其他任何都无关!更何况,你马上就要和苏家小姐离婚了!你们又没有感情,这段婚姻根本来就是无效的!”
墨祁琛脸色沉得跟锅底一样,尤其是秦诗诗摸到自己胸口的时候,立马抬手制止住她的动作,“你看你是真的脑子不清醒了。”
说着,他就把秦诗诗的手放下去,挣开她的怀抱。
“我很清醒!你为什么每次都要逃避这个话题?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
墨祁琛目光冷冽地扫过她全身,秦诗诗的母亲是他母亲身边的一个佣人,因为从小就没有父亲的缘故,小时候经常被母亲带在身边工作,所以他们两人算是一起长大。
墨母对秦诗诗也不错,几乎是把她当成半个女儿来养,所以才养成了秦诗诗略微骄横的性格。
他用训斥妹妹的语气,冷然开口:“如果真心会让自己堕落,那这段感情就是最愚蠢的存在。诗诗,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这样就不会总想着男人了。”
墨祁琛这话说得有些重了,秦诗诗浑身一怔,眼角有泪滑落。
她正要上前再跟墨祁琛纠缠一番,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呜哇呜哇!”
墨祁琛几乎是瞬间就转过头去,看到墨承佑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门框前,一脸欢乐地拍着手,像是在观看他们两表演似的。
男人脸上的冰霜瞬间化去,转换成温暖的笑容,他走过去,弯腰抱起地上的小人儿。
“阿巴阿巴!”小孩朝墨祁琛吐着泡泡。
墨祁琛摸了摸他的脑袋,朝房间里走去,“承佑乖,爸爸带你去玩汽车。”
说完,男人就关上房门,不再理会门外的秦诗诗。
秦诗诗看着他不愿再跟自己纠缠的态度,十指嵌进掌心,呼吸越来越重。
他就这么爱这个儿子?爱到可以把她当作空气?!
她更加恼火,嫉妒宛如一团火焰,要将她完全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