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难堪的隐忍,让凤嫋嫋心揪在一起。
曾经在京城,能轻易搅动风云的男子,此刻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就算是普通人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曾辉煌如他。
凤嫋嫋反握住他的手,尽量让自己声线平稳。
“这些亲密的事情,我这个妻子来做无可厚非。你知道吗?女人生完孩子,也是会大小便不能自理的,我可不喜欢旁人碰我。到时候,你都得给我还回来。”
孩子?
君九渊煞白的脸色僵住。
凤嫋嫋连他们的孩子都想到了。
他心里五味杂陈、翻江倒海。
“我,不常这样。”
他以前吃得很少,自然拉得不多。
十天半个月才有一次,而且很少。
今天吃得多了一些,所以才
凤嫋嫋没有半分嫌弃,将脏了的裤子从他身上脱下来。
然后用清水给他清洗了身体,擦干净,换上新衣服。
最后还换了新床单。
凤嫋嫋动作娴熟,好像不是第一次照顾病人。
而且没有半分难堪。
好像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殊不知,上一世最后的五年,苏无良母亲瘫痪在床,都是她在照顾。
那时,她满腹怨言。
这一次,她心甘情愿。
府上的人把君九渊照顾得很好。
他躺了大半年,身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褥疮。
纵使跌入泥潭,也在被好好的对待。
这大概对他这个英雄最好的慰藉。
凤嫋嫋清理得心无旁骛。
呃,是努力让自己心无旁骛。
她告诉自己,这个人是为了保家卫国才变成这样。
他身体还没好,不能有杂念。
君九渊能清晰感应到一双细嫩的手,在自己下半身翻来翻去。
他这个年方二十的黄花大闺男,整个人跟放进了蒸锅里。
可偏偏,动弹不了一点。
凤嫋嫋忙活完,净了手回来,在房间里点上了熏香。
此刻,君九渊平静的躺着。
一袭手帕静静盖在他的眼睛上。
她记得,那手帕刚才是从君九渊贴身的衣服里掉出来的。
那上面的图案乍一看,还有些眼熟。
凤嫋嫋当然明白君九渊此刻的心情。
她坐在床边,双手在君九渊的手掌反复摩梭。
一开始温声细语。
“吃喝拉撒都是人之常情,在你好起来之前,这些事情我还会做很多次。你自己想想办法适应。”
君九渊手指颤了颤。
他好想现在就站起来。
立刻、马上。
君一真是个废物,找个人都那么慢。
君九渊声音闷闷的。
“倒也不必,这些事情可以让侍卫来。再亲密的关系,也是有点距离比较好。”
凤嫋嫋一把掀开君九渊眼睛上的手帕。
“你把我绣过的手帕贴身藏着,你跟我说距离?”
被戳穿心思,君九渊抿唇不语。
凤嫋嫋把手帕拿在手里,看着上面五颜六色一坨,却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的花样。
她这辈子就做过一次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