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喧嚣尚未散尽，林墨已经揣着那枚聚灵玉，和苏清月并肩走在回外门的路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还残留着刚才灵力碰撞的余韵。
“林师兄，你刚才突破到炼气六层了？”苏清月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从炼气五层后期到六层初期，这不过是短短半个时辰的事，哪怕是内门最顶尖的天才，也未必有如此神速。
林墨笑着点头：“侥幸罢了，正好借着刚才的灵力波动顺势突破了。”他没有细说，只将原因归咎于“灵力波动”——这倒也不算说谎，毕竟内门交流赛确实提供了足够浓郁的灵力环境。
苏清月却不这么认为。她能感觉到，林墨突破时的灵力虽然爆发迅猛，却异常稳固，丝毫没有根基虚浮的迹象，这绝非“侥幸”二字能解释的。但她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林墨愿意分享的，自然会告诉她。
回到木屋，林墨迫不及待地取出那枚聚灵玉。玉质温润，入手冰凉，里面隐约有流光转动，散发出淡淡的灵气波动。这是一块约莫手掌大小的白色玉石，表面刻着简单的聚灵纹路，正是低阶修士常用的辅助修炼宝物。
【叮！检测到聚灵玉灵力波动，是否吸收其蕴含的灵力？】
“吸收。”林墨在心中默念。
一股温和而精纯的灵力从聚灵玉中涌出，顺着他的指尖流入体内，比普通灵气浓郁数倍，且无需炼化便能直接吸收。
【叮！吸收聚灵玉灵力，获得灵力值+120点。】
林墨心中一喜。这聚灵玉果然名不虚传，仅仅片刻就提供了120点灵力，比赵昊苦修一个时辰还要多。更重要的是，它不仅能被动吸收，似乎还能主动引导周围的灵气汇聚。
他将聚灵玉放在桌上，尝试着运转功法。果然，周围的灵气仿佛受到了牵引，以更快的速度朝着他涌来，被系统源源不断地转化为灵力值。
【叮！聚灵玉引动周围灵气，灵力吸收速度提升30%，获得灵力值+5点/秒。】
“竟然还能提升吸收效率！”林墨眼睛一亮。有了这聚灵玉，哪怕周围没有其他修士修炼，他也能稳定地获得灵力，简直是居家旅行、低调发育的必备良品。
接下来的几日，林墨彻底进入了“闷声发大财”的状态。他每日清晨去演武场“打卡”——赵昊果然信守承诺，每天准时到场苦修，成了他最稳定的灵力来源之一。
【叮！掠夺赵昊修炼逸散灵力，获得灵力值+60点。】
【叮！赵昊运转秘法强行压缩灵力，逸散加剧，获得灵力值+75点。】
看着赵昊咬牙切齿、满脸不甘却又不得不坚持修炼的样子，林墨心中暗笑。这大概是赵昊这辈子做得最“划算”的一笔买卖了——虽然他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下午，林墨便会带着聚灵玉去找苏清月。有时是去后山采集灵草，有时则是在她的木屋外“护法”，看着她炼丹。苏清月的炼丹术日益精进，已经能稳定炼制下品丹药，偶尔还能炼出中品，逸散的丹火灵力也愈发精纯。
【叮！苏清月炼制“回春丹”，丹火灵力逸散，获得灵力值+35点。】
【叮！炼丹材料灵力被激发，获得灵力值+15点。】
有赵昊这个“主力”，加上苏清月的“辅助”，再配合聚灵玉的加成，林墨的修为如同坐火箭般飙升。短短五日，灵力值便从700/4200一路突破到3800/4200，距离炼气六层中期只有一步之遥。
这日傍晚，林墨正坐在屋内，借着聚灵玉吸收灵气，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林师兄在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客气。
林墨有些疑惑，起身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两名内门弟子，为首的是一个面容方正的青年，腰间挂着代表内门执事身份的玉佩。
“弟子林墨，见过师兄。”林墨拱手行礼。
“林师兄不必多礼，我叫张海，是内门刑罚堂的执事。”青年笑着拱手，“今日前来，是奉了李长老的命令。”
林墨心中一动，又是李长老？
“长老有何吩咐？”
“是这样，”张海取出一个玉简递给林墨，“三日后，宗门将举行一次‘秘境试炼’，开放的是‘落霞秘境’，内门弟子可自愿参加，外门弟子中，只有修为达到炼气六层且表现优异者，才有一个推荐名额。李长老觉得你不错，便将这个名额给了你。”
落霞秘境？林墨心中一凛。他听说过这个秘境，据说里面不仅有大量高阶灵草，还有低阶妖兽和一些上古修士留下的遗迹，是宗门为了培养弟子特意开放的试炼之地。
“多谢长老厚爱，只是弟子修为尚浅，恐怕……”林墨下意识地想拒绝。秘境试炼虽然机会多，但也危险重重，而且必然会聚集大量内门弟子，太过引人注目。
“林师兄不必谦虚。”张海笑着打断他，“李长老说了，你的潜力远超常人，待在了你外门反而限制发展，落霞秘境正是你提升实力的好机会。而且秘境中获得的宝物，宗门只抽取三成，其余皆归个人所有，这可是难得的机缘。”
林墨犹豫了。落霞秘境的危险他知道，但里面的“资源”——无论是灵草、妖兽还是其他修士的灵力，对他来说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尤其是大量修士进入秘境试炼，那简直是移动的灵力宝库，说不定能让他一举突破到炼气七层甚至更高。
“而且，”张海补充道，“这次试炼，内门的柳烟师姐也会参加，有她照拂，安全性也能高些。”
柳烟？就是那个在交流赛上夺得魁首的炼气八层女弟子？
林墨心中微动。有高阶弟子同行，确实能降低不少风险。
“既如此，弟子便却之不恭了。”林墨接过玉简，“多谢张师兄告知。”
“不客气。”张海又叮嘱了几句秘境的注意事项，比如秘境开启时间、集合地点以及禁止私斗等规则，才带着另一名弟子离开。
关上门，林墨看着手中的玉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落霞秘境……听起来就是个“丰收”的好地方。
他正准备研究玉简上的秘境地图，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这次的声音有些熟悉。
“林师兄，你在吗？”
是苏清月。
林墨打开门，只见苏清月手里拿着一个玉盒，脸上带着几分焦急：“林师兄，我刚才听说，李长老给了你一个落霞秘境的名额？”
“嗯，刚接到通知。”林墨点头，“师妹也知道这个秘境？”
“何止知道，”苏清月跺了跺脚，“落霞秘境虽然机缘多，但里面很危险！尤其是深处有二阶巅峰妖兽‘赤瞳豹’，速度极快，连炼气八层的弟子都要避其锋芒。而且据说里面还有上古禁制，一不小心就会被困住……”
她显然是担心林墨的安全，才特意跑来提醒。
林墨心中一暖：“多谢师妹提醒，我会小心的。”
“你真的要去？”苏清月看着他，眼中满是担忧。
林墨笑了笑：“机会难得，不去可惜了。再说，我也想看看秘境里的风光。”
苏清月见他主意已定，只好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玉盒递给他：“这是我用你送的火焰花炼制的‘烈火丹’，遇到妖兽时服用，能短时间提升灵力爆发力，或许能帮上你。”
林墨接过玉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三枚通体赤红的丹药，散发着灼热的灵力波动。
【叮！检测到中品丹药烈火丹，吸收可获得灵力值+50点/枚，是否吸收？】
“师妹有心了。”林墨将玉盒收好，认真道，“等我从秘境回来，给你带些好东西。”
苏清月脸颊微红，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送走苏清月，林墨将烈火丹收好，又拿起张海留下的玉简仔细研究。落霞秘境地图并不详细，只标注了几个安全区域和大致的妖兽分布，核心区域则一片模糊。
“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林墨将玉简收好，开始运转功法。
还有三天时间，他必须在进入秘境前突破到炼气六层中期，这样才能多一分自保之力。
【叮！聚灵玉引动灵气，获得灵力值+5点/秒。】
聚灵玉的光芒在桌上微微闪烁，将周围的灵气不断汇聚过来。林墨闭上眼睛，感受着灵力一点点充盈丹田，心中对即将到来的秘境试炼充满了期待。
无论是机遇还是危险，对他而言，都意味着更多的“灵力”。而只要有足够的灵力，他就能不断变强。
夜色渐深，木屋中的灵力波动却愈发平稳而强劲，仿佛在积蓄着某种力量，等待着爆发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