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林墨刻意放缓了“明面上”的修炼节奏。他每日只是按部就班地演练《青云剑诀》，偶尔去演武场边缘静坐，看起来与其他稳步提升的弟子并无二致。
但只有林墨自己知道，他体内的灵力仍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外门弟子们为了追赶他的脚步，修炼得愈发刻苦，尤其是赵昊，几乎把演武场当成了自己的住处，日夜不辍地运转功法，浑然不知自己的苦修正在为林墨做嫁衣。
【叮！掠夺赵昊修炼逸散灵力，获得灵力值+45点。】
【叮！周围弟子观摩赵昊修炼，心神激荡，灵力逸散加剧，获得灵力值+8点。】
林墨的修为在悄无声息中逼近炼气五层后期，系统面板上的灵力值早已突破2000点，距离2800点的突破阈值越来越近。
这日午后，林墨正在木屋前练习剑法，一道身影不疾不徐地走来。来人穿着内门弟子服饰，面容平淡，眼神却带着几分审视，正是那日张胖子提到的李长老身边的随从之一。
“林墨？”内门弟子停下脚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
“弟子林墨，见过师兄。”林墨收剑回鞘，拱手行礼，心中却暗自警惕。
“李长老听闻你近日进步神速，特意让我来看看。”内门弟子目光扫过林墨，“长老说，外门资源有限，若你确有天赋，可随我去内门测试一番，若能通过，便可直接晋升内门。”
林墨心中一动。内门测试？这是试探，还是真的机会？他略一思索，便有了决断。若是一味躲避，反而显得心虚，不如坦然应对。
“能得长老青睐，是弟子的荣幸，只是不知要如何测试？”
“很简单，随我去内门演武场，与我切磋一番便可。”内门弟子淡淡道，“不必紧张，点到即止。”
林墨点头应下，跟着内门弟子朝着内门方向走去。沿途不少外门弟子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惊讶之色，议论纷纷。
“那不是内门的王师兄吗？他找林墨做什么？”
“听说是李长老要见林墨，难道林墨要被提拔到内门了？”
“不可能吧，内门哪有那么好进……”
林墨充耳不闻，一路跟着王姓弟子来到内门演武场。这里的灵气比外门浓郁数倍，场边偶尔有内门弟子经过，看向林墨的目光带着几分好奇和轻视。
“就在这里吧。”王师兄站定，拔出腰间长剑，“出手吧，让我看看你这‘外门第一’的实力，究竟有几分斤两。”
林墨能感觉到，这位王师兄的修为在炼气六层中期，比自己高出一个小境界，灵力也更加凝练。
【叮！检测到内门弟子王浩灵力活跃，是否掠夺？】
“掠夺。”林墨在心中默念，同时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他没有贸然进攻，而是先施展《青云剑诀》的起手式，试探对方的实力。
王浩显然没把林墨放在眼里，长剑随意一挥便破开了林墨的剑势，同时手腕翻转，剑峰直指林墨胸口，看似轻飘飘的一剑，却封死了他所有闪避的角度。
林墨心中一凛，这内门弟子的剑法果然比外门弟子精湛得多。他不敢大意，脚下施展基础步法，险之又险地避开剑锋，同时反手一剑，攻向王浩下盘。
“有点意思。”王浩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显然没想到林墨能避开这一剑，他脚尖一点，身形如同柳絮般飘起，轻松躲过林墨的反击，长剑再次落下，攻势比刚才凌厉了几分。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便交手了数十回合。林墨始终保持着防守姿态，看似险象环生，却总能在关键时刻避开要害，偶尔的反击也精准刁钻，让王浩难以彻底压制。
而在切磋的过程中，林墨清晰地感觉到，王浩体内的灵力如同奔腾的溪流，每一次运转都会逸散出大量精纯的灵力，被系统源源不断地掠夺过来。
【叮！掠夺王浩切磋时逸散灵力，获得灵力值+30点。】
【叮！王浩加大灵力输出，获得灵力值+45点。】
王浩越打越心惊。他本以为三招之内就能拿下林墨，却没想到打了这么久都没能占到绝对上风。这外门弟子的韧性远超他的预料，尤其是对灵力的掌控，精准得不像一个刚突破炼气五层的修士。
“你就只会躲吗？”王浩有些不耐烦了，体内灵力猛地暴涨，长剑上灵光闪烁，显然是要施展更强的招式。
林墨心中一喜，等的就是这个！
就在王浩全力出手的瞬间，林墨体内的灵力也恰好达到了突破阈值。
【叮！灵力值达到2800点，满足突破条件，是否突破至炼气五层后期？】
“突破！”
一股更强的力量在体内炸开，林墨只觉经脉骤然拓宽，手中长剑的威力凭空增了几分。他不再闪避，迎着王浩的剑势，将《青云剑诀》的第三式“风卷残云”施展出来！
长剑嗡鸣，仿佛有狂风在剑尖凝聚，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与王浩的长剑狠狠碰撞在一起！
“铛！”
一声脆响，王浩只觉一股沛然巨力从剑身传来，手臂一阵发麻，长剑竟被震得脱手而出，插在数米外的地上。
他踉跄后退，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墨：“你……”
林墨收剑回鞘，微微喘着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仿佛也没想到自己能震飞对方的长剑。
【叮！切磋结束，掠夺王浩灵力共计380点，当前灵力值：300/3500（炼气五层后期）。】
“承让了，王师兄。”林墨拱手道。
王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冷哼一声：“你的实力确实不错，够资格进内门测试了。跟我来吧。”
他捡起地上的长剑，转身朝着内门深处走去，背影带着几分狼狈。
林墨暗自松了口气。刚才那一击，他故意留了手，只是震飞长剑而非伤人，既展现了实力，又给了对方台阶下，应该能打消不少疑虑。
跟着王浩来到一处雅致的院落，李长老正坐在石桌旁品茶。看到两人进来，他抬了抬眼皮，目光在林墨身上停留片刻。
“长老，弟子已经试过了，林墨的实力确实达到了内门标准。”王浩躬身道，语气有些僵硬。
李长老点了点头，看向林墨：“你可知，为何要让王浩与你切磋？”
林墨道：“弟子猜，是长老想看看弟子的真实实力。”
“不错。”李长老放下茶杯，“你三年停滞不前，如今却一月之内连破数境，太过反常。老夫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手段，或是服食了某种透支潜力的禁药。”
林墨心中一紧，面上却坦然道：“弟子绝无此事。前几日能突破，全靠机缘巧合打通了滞涩的经脉，并非借助外物。”
李长老不置可否，从怀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丹丸，递给林墨：“这是‘清灵丹’，可查验体内是否有禁药残留，你服下吧。”
林墨没有犹豫，接过丹丸便吞了下去。清灵丹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药力顺着喉咙流遍全身，仿佛在冲刷着他的经脉。
他能感觉到，系统面板上的灵力值没有任何异常，这清灵丹显然无法检测出系统的存在。
片刻后，李长老点了点头：“看来你确实没有服食禁药。”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有些意外。
“既然如此，你可愿晋升内门？”李长老问道。
林墨略一思索，摇了摇头：“多谢长老厚爱，但弟子觉得，外门更适合我当前的修炼节奏，待根基稳固后，再考虑晋升内门不迟。”
他很清楚，内门弟子虽然资源更多，但也更容易引起关注，而且内门弟子之间的竞争更加激烈，未必有外门这么多“稳定的灵力来源”。
李长老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笑道：“你能有这份沉稳，倒是难得。也罢，你何时想进内门，随时来找老夫即可。”
“多谢长老。”
离开内门后，林墨才彻底松了口气。这次试探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去了，至少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有高层关注他了。
回到木屋时，天色已近黄昏。他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丹香从屋内飘出。
只见苏清月正坐在桌旁，面前摆着一个小巧的丹炉，炉盖敞开着，里面盛放着几枚圆润饱满的丹药，香气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苏师妹？你怎么在这？”林墨有些惊讶。
苏清月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欣喜：“林师兄，你回来了。我按照古籍上的方法，用你送的凝露草炼制了几枚‘凝气丹’，想送几枚给你。”
林墨看着丹炉中的丹药，心中一动。他记得苏清月似乎懂一些炼丹之术，却没想到她能炼制出凝气丹——这可是需要专门学习炼丹术才能做到的。
“师妹还会炼丹？”
苏清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略懂皮毛，以前跟着父亲学过一点。这些凝气丹品质不算太好，勉强能看。”
林墨拿起一枚凝气丹，入手温热，丹药表面隐隐有灵光流转，显然是品质不错的下品丹药。
【叮！检测到丹药灵力波动，是否吸收？】
“吸收。”林墨在心中默念。
一股温和的灵力从丹药中涌入体内，虽然不多，却比直接服用丹药吸收得更加彻底。
【叮！吸收凝气丹灵力，获得灵力值+15点。】
“师妹的炼丹术，可比你说的‘略懂皮毛’厉害多了。”林墨笑道，将丹药收好，“说起来，我也有东西要送你。”
他取出那枚闪电狼王的妖丹，递给苏清月：“这是二阶妖丹，或许能帮你突破到炼气五层。”
苏清月看着那枚萦绕着电光的妖丹，脸色一变：“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二阶妖丹的价值，远超几枚凝气丹。
“你就收下吧。”林墨将妖丹塞进她手中，“上次黑风谷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也拿不到这妖丹。就当是……交换吧。”
苏清月看着手中的妖丹，又看了看林墨真诚的眼神，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多谢林师兄。日后若有需要炼丹的地方，师兄尽管找我。”
林墨心中一喜，这正是他想要的。有一个会炼丹的朋友，以后说不定能省不少事。
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忽然响起：
【叮！检测到苏清月炼制丹药时逸散的丹火灵力，是否掠夺？】
林墨微微一怔，炼丹时的丹火竟然也能掠夺灵力？他尝试着集中精神，果然感觉到一股精纯而温和的灵力从丹炉中逸散出来，与普通的灵力截然不同。
“这炼丹术，似乎也能成为新的灵力来源？”林墨看着那尊小巧的丹炉，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或许，他该多“鼓励”苏清月炼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