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万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二话不说,转身就朝我的病房冲来。
“砰!”
门被一脚踹开,章万森满脸暴怒,冲到我的病床前。
“安沐晚!你这个毒妇!你居然敢害玲玲!敢坏我们的好事!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说着,扬起了巴掌。
然而不等他靠近,我立刻蜷缩起身体,发出了比陆玲玲还要痛苦十倍的呻吟。
“痛,好痛万森,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气若游丝,指着床头写满了我“病情”的腹水报告:
“我一直在医院,可肚子越来越痛,我疼得受不了了又做了个检查,医生说我腹腔积水很严重,可能会死”
“万森,我好怕”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章万森扬起的巴掌,僵在了半空中。
他狐疑地打量那张触目惊心的报告单,又将目光落在我手腕的黑色手环上。
手环安然无恙地待在那里,闪烁着运行的绿光。
看样子,系统似乎没有异常。
难道真的只是池水太脏,痛经系统能够转移的细菌达到了上限,才牵连到了陆玲玲?
“最好是这样!”他恶狠狠地警告我:
“安沐晚我告诉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否则,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我心里刚松一口气,他却在门口突然停下猛地折了回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手腕。
“不对,把你的手环给我!”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护住手腕,惊恐地大喊:“不要!你干什么!”
“果然有鬼!”
章万森见我这个反应一个箭步冲上来,粗暴地抓住我的手腕,抢过手环。
“拿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他骂骂咧咧地将手环翻过来,可当他看到手环背面那个若隐若现的‘z’字标记时,脸上的凶狠瞬间转为尴尬:
“这手环既然没问题,你那么紧张干嘛?”
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忙把手环给我戴了回去。
我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因为这是你送我的万森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甚至带着点愧疚,语气也软了下来:“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别哭了。”
他敷衍地安慰了我两句:“我就是看看,你好好待着,别胡思乱想。”
说完,他匆匆离开了病房。
而我脸上的悲伤瞬间褪去,浮现出一抹冷笑。
这手环当然是假的。
从我知道这个手环是阴谋的载体开始,我就已经托人用最快的速度,仿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赝品。
无论是编号,还是章万森那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z”字标记,都复刻得完美无缺。
而他害怕手环离体太久,被我发现痛经转移秘密的这份心虚,就是我瞒天过海的最佳手段!
章万森回到了陆玲玲的病房。
两人经过一番对峙和分析,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是我身体太弱,承受不住泳池的细菌,导致系统转移的细菌过载,牵连到了陆玲玲。
“妈的!真是个废物!身体跟纸糊的一样,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了!”陆玲玲气得在病床上大骂,“安沐晚这个贱人,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她!”
“行了,别骂了。”
章万森皱眉,晦气地甩了甩手: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挽回你的人设,还有那些快要到手的巨额代言费!”
泳池事件后,陆玲玲的口碑一落千丈,好几个已经谈好的品牌方都表示要重新考虑合作。
“不行,那些钱都应该是我们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两人对视一眼,陆玲玲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滑翔!我要挑战生理期高空滑翔!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洗刷这次的耻辱,让所有人都闭嘴!”
章万森还在思考,陆玲玲又说:
“万森哥,你想想!这次是因为细菌太多系统转不过去,可滑翔跟细菌一点关系没有,她安沐晚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她就该成为我们未来的垫脚石,我们圈够钱就移民!你不想过财富自由,天天躺着吃利息的日子吗!”
章万森略做思忖,咬牙答应了。
于是,几天后,他们不顾医生的劝阻,强行办了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