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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凝知立刻起身,半路截下侍郎府的马车。
站在车前寒声质问:“景玄宸!我的项链为什么会戴在赵沁沁脖子上?”
景玄宸只是淡淡回答:“她喜欢。”
“你明知道那是”
马车里突兀传出赵沁沁的哭声:“玄宸哥哥,都是我不好,我还是摘下来”
“戴着吧。别出来了,外面冷。”景玄宸安抚好她。
又对简凝知道:“凝知,沁沁只借用一天,你别太小气。我说过的一定会做到,不要再缠着了。”
他挥挥手,侍卫拦住简家马车。
简凝知没带几个家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侍郎府的马车驶离。
耳边还传来景玄宸安慰赵沁沁的声音:“不是你的错,是她性格孤僻,容不下人。”
性格孤僻?
曾经情动时,他从简凝知的睫毛吻到唇角,哑声说她是他见过的最热情随和的女子。
可现在为了哄赵沁沁,他什么都忘了。
第二天,简凝知外出置办婚礼所需物品。
却被忽然出现的侍卫强行带去景家,扔在卧房的地面上。
简凝知吃痛,抬头看到的,是景玄宸怒到极致的表情。
她皱眉:“景玄宸,你又想干什么?”
“我有没有告诉你,沁沁是我最重要的人?”
景玄宸的目光像是毒蛇,勒紧简凝知的身体。
他蹲下来,死死掐住简凝知的下巴,浑身冷冽的气势像是结了冰:
“你怎么敢为了报复,将沁沁的行踪透露给我的政敌?”
简凝知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和沁沁的关系瞒得很好,除了你,谁还会多嘴告诉他,沁沁是我的爱人?”
景玄宸力气陡然增大,像是要生生捏碎简凝知下巴的骨头:“就是因为你,沁沁被他喂了噬心蛊,你该死!”
“我没有!明明是你总带着她露面”
床边的太医忽然白了脸:“不好了!噬心蛊已经爬进赵小姐心脏,她一直在吐血。”
景玄宸瞳孔猛地紧缩。
太医为难地擦汗:“侍郎,现在只能让同龄女子将引路蛊服下,再割腕引出噬心蛊,让蛊虫在她体内厮杀消解,再取心头血喂给赵小姐。”
景玄宸看了简凝知一眼,“会有问题吗?”
“不会死,但可能留下心绞痛的后遗症。”
简凝知奋力挣扎,“景玄宸!你不能”
景玄宸直接将她拥入怀中,亲自将引路蛊喂给她。
冰冷的声音诡异的有了几分温度:“凝知,你必须赎罪。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很快,简凝知的身体彻底软下去。
眼中带着深深的恨意:“景玄宸,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当初选择了你。”
景玄宸动作一颤,托起她的身体放在另一张床上,亲手割开她的手腕。
很快,鲜血的气息吸引了噬心蛊,它从赵沁沁体内走出,顺着伤口爬进简凝知体内。
两种蛊虫在简凝知心脏里嘶咬,她痛苦地蜷缩起来。
等到太医将刀刺入她心口取血时,她恐惧地睁大眼睛,鲜血从口中源源不断流出。
她最后的意识,是景玄宸半跪在她面前,清冷的表情渐渐裂开,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