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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押着两人往外走时，沈知意突然挣脱束缚，转身对我嘶吼：
“江彦！你满意了？！都是你害的！”
杨叔一步挡在我面前，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逮捕令：
“沈知意，涉嫌谋杀退役军人，现依法逮捕。”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顺便告诉你，江镇海是一等功臣，由于情节恶劣，将由军事法庭开庭审理此案。”
沈知意瞬间瘫软在地，顾辰则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等他们都离开后，杨叔转身蹲在我面前，声音柔和下来：
“小彦，证据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就可以开庭。”
“谢谢您，杨叔。”
我点点头，一点点将父亲的骨灰捧起。
杨叔也跪下来帮我，这位铁血将军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怕惊扰了老战友的安眠。
车子缓缓驶入军事法院大门，庄严的国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杨叔亲自为我拉开车门，十二名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已在台阶前列队等候。
他们都是当年被父亲从战场上背下来的战友。
为首的军官向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江彦同志，我们是来为你父亲做证的！”
我眼角沁出泪花，冲他们回了一个郑重的敬礼。
杨叔扶着我走进法庭时，沈知意和顾辰已经被押在被告席上。
她看到我怀里的骨灰盒，嘴角竟扯出一丝讥讽的冷笑。
显然是还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
“现在开庭！”
法官敲响法槌。
监控录像首先被放到大屏。
视频中，父亲的救心丸瓶从口袋滑落，几粒黑色药片滚到顾辰脚边。
顾辰冷笑着用鞋尖将药片碾碎，顺手将吃剩的巧克力豆倒出来。
“老东西，又想折腾我是吧？”
“反正他们颜色差不多，你就吃吧。”
他粗暴地掰开父亲的嘴，将巧克力塞了进去。
父亲痛苦地挣扎，手指向墙角的监控摄像头。
顾辰却猖狂地拍了拍摄像头：
“看见又如何？沈知意也不会信你们。”
说完又往父亲嘴里塞了几颗巧克力豆。
法庭上一片哗然。
顾辰早已吓破了胆，沈知意却还抱有一丝希望，怯怯地瞅着我。
而我冷眼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接下来的庭审如同噩梦重现。
法官当场宣判：
“被告人顾辰犯故意杀人罪，即刻判处死刑。
被告人沈知意犯故意杀人罪同谋，判处无期徒。”
“江彦江彦，你说句话啊，我还不想死！”
沈茹云见我如此冷漠，更加恐慌，干脆不停地磕头：
“江彦，我求求你，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会改的，以后我会全心全意对你。”
“要是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这么对爸爸的。”
绝望之下，沈知意冲到顾辰身边，和他扭成一团。
直到法警将两人拉开。
空气里突然飘起一阵腥臊的气味。
顾辰抖着腿，硬生生被吓晕了。
走出法庭时，阳光正好。
杨叔将一枚父亲的一等功章别在我胸前：
“小彦，你和沈知意签署的那份离婚协议没有法律效应，顾辰手里的资金也都全部追回，沈氏的代理执行人还是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把我的那份股份折现，捐了吧。”
“杨叔，我不想和她有任何关系，以后，我想换个城市重新开始。”
我仰头望向湛蓝的天空，怀中的骨灰盒似乎变得温暖起来。
恍惚间，我仿佛听见父亲常说的那句话：
“军人流血不流泪，但军人的血，从来不会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