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顾清浅就大大方方伸手,摸上了男人的胸,哦不,伸进了衣襟。
哎呀,这板正,啧啧!
哎呀,这八块腹肌,啧啧啧!
哎呀,这流畅的人鱼线……
“啪!”
一只骨节修长的好看手掌,毫无征兆地扣住了在身上肆无忌惮游走的纤纤素手。
羽扇长睫“刷”地打开,苏醒过来的萧寒宴眼尾含着一抹克制,凤眸中凌厉寒芒迸射而出,一把扣住了女子的皓腕!
“你在作甚?”
顾清浅秀气黛眉微微一挑,心里莫名有些发虚,她这算不算揩油未遂,被当场抓包?
“如果我说,我在找诊金,你信不?”
顾清浅五官精致的巴掌小脸上,带起一抹尴尬不失礼貌的浅笑,不疾不徐地开口。
女子清清脆脆,宛若黄鹂鸟般好听的声音,悠悠入耳的刹那。
萧寒宴幽深的凤眸中,眸色猛然一沉,抓着女子皙白皓腕的手掌力道,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些。
这女人的声音……
顾清浅只感觉自己的手腕骨,好像要被捏碎了一般。
当下,她尝试着将自己的素手,从透着寒意的好看股掌之间抽离。
然而,萧寒宴的手掌就像是黏在她手腕上一样,不管她怎么使劲,都脱离不了他的掌控。
此时,萧寒宴目光灼灼地盯着转动手腕,试图脱离他的女子。
不施粉黛,皮肤依旧光洁白皙,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般,吹弹可破。
而那丑女流氓,一脸黑斑……
“漂亮大哥哥,你干嘛一直抓着我娘亲的手,还盯着我娘亲看呀~~”
恰时,一道软软糯糯的小奶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
萧寒宴不由愣了一下,这女人年纪轻轻,竟然有两孩子?
看来是本王想多了,那丑女流氓言语轻佻,行事乖张,一看就是惯犯。
眼前女子是两个孩子娘亲,定是贤妻良母……
正暗自思索之际,手掌心里的藕白色皓腕,如同一尾调皮的鱼儿般,“滋溜”一下,从掌心滑了出去。
萧寒宴下意识地微微收紧了手掌,仿佛方才那丝滑柔软的触感,意犹未尽。
“公子,我救了你,你报答我,天经地义。”
“不过,以身相许还是免了吧,咱还是谈点实际的吧。”
顾清浅轻轻扭动着自己的被捏得骨头都快要碎掉的手腕,不疾不徐地开口。
“姑娘方才不是已经不问自取,拿了诊金了吗?”
萧寒宴深邃的凤眸中,神色意味不明,不答反问。
听到这话,顾清浅秀气的黛眉,不由微微蹙了起来:“看不出来,公子衣着光鲜,居然还是只铁公鸡。”
铁公鸡?
萧寒宴眸色微微一闪,对于这个词汇,闻所未闻:“姑娘什么意思?”
“一毛不拔呀。”顾清浅莞尔一笑,大方地调侃了一声。
听到这话,萧寒宴没什么情绪泄露的冷峻刀削面庞上,神色微微一滞。
这女人说话的口吻,怎么跟那丑女流氓如出一辙?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鬼使神差间,萧寒宴竟然把心中的怀疑,直接给问了出来。
话一出口,萧寒宴自己都吓了一跳,本王这是怎么了?
明明眼前女子跟那个该死的丑女流氓,一点都不沾边,怎么老是莫名联想到那丑女,可恶!
“嘻嘻~~娘亲,漂亮大哥哥在跟你搭讪哎~~”
这时,二丫涂着冻疮药膏的嫩白小手,捂住小嘴巴,偷笑了起来。
石头从头到尾一直有些防备地盯着萧寒宴,没有开口讲话。
眼下,他小眼神直勾勾瞪着萧寒宴,老气横秋的稚嫩小脸上,一脸的不高兴。
“叔叔,不许你打我娘亲的主意,娘亲是我的~~”
石头从被窝里站了起来,双手朝着小腰,奶凶奶凶地宣誓主权。
顾清浅看着自己腼腆寡言的儿子,打翻醋坛子的小模样,心里不由一乐,敢情她这老气横秋的儿子,也是会闹小情绪的。
“公子,你这搭讪手法太拙劣,连小娃娃都糊弄不过,更何况我这个大人?”
“好了,不说笑了,咱们言归正传,谈生意吧。”
顾清浅眉眼弯弯似新月,本来,她还有点不爽眼前这男人铁公鸡一毛不拔。
但现在被石头和二丫两个小家伙一搅和,那点坏心情,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
她现在目标很明确,忽悠眼前这家伙,让他掏银子,多多益善!
毕竟,原主被关在庄子的这四年,身上但凡值钱的物件,能当的全当了。
顾清浅现在身无分文,要带着两个小奶娃,在古代这种地方安身立命,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
如果说,几个时辰之前,得知让她替嫁战王府,她没有产生任何排斥心理。
而且,甚至还盘算着回侯府待嫁期间,想办法见到战王萧寒宴本人,跟他达成交易,说服他让她带着孩子嫁过去。
那么现在,顾清浅改主意了!
狠狠宰眼前这个冤大头贵公子一笔,然后,带着石头和二丫远走高飞!
去他娘的替嫁!
去他娘的侯府真假千金!
这战王妃爱谁当谁当,老娘没兴趣,哼哼……
顾清浅清丽的杏眸中,掠过一抹狡黠之色,此时,她看着萧寒宴的眼神,俨然有一种杀猪逮捕的小邪恶。
“哥哥,娘亲看漂亮大哥哥的眼神,好像要把漂亮大哥哥吃掉一样哎~~”
“笨蛋,是叔叔。”
石头和二丫互相依偎着,兄妹两个咬着小耳朵。
萧寒宴耳力极好,将两个小家伙窃窃私语的小话,听了个分明,光洁的额角,不由突突跳了两下。
“公子,你的身体之所以这么虚弱,是因为常年被蛊毒侵扰所致。”
“如果我说,我能替你把体内的冰火蛊祛除,你能给我这个数吗?”
顾清浅直接抛砖引玉,开门见山。
说话的同时,她伸出一个巴掌,纤纤手指跟鸡爪子一样张得巨开,比了个大大的“五”。
生怕眼前长得妖孽似的好看男人,瞧不明白似的。
五百两,只要这冤大头敢给五百两,我就敢卖命给他治蛊毒!
“五万两治好本……本公子体内的蛊毒,你确定?”
萧寒宴幽深的凤眸中暗潮涌动不断。
乍得听到女子一针见血说出他身体问题所在,并信誓旦旦提出能治他体内蛊毒,他差一点就要自称“本王”了。
这时,他克制地开口问了句。
“你说多少!?”顾清浅以为自己听错了,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五万两张口就来,这冤大头家里开国库的呢!
“嫌少?”
萧寒宴目光灼灼地盯着顾清浅,见她眉头越蹙越紧,不由脱口而出地问。
“哦,不是的不是的……”
“五十万,只要姑娘能言出必行,替我祛除体内冰火蛊,银钱不是问题。”
就在顾清浅连连摆手,想要告诉眼前有钱大肥羊,她不是不满意,而是相当相当的满意价格时。
一道宛若天籁的磁性低沉话音,悠然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听得顾清浅耳朵简直要怀孕!
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直在心底发出土拨鼠般的激动尖叫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