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叉着腰，看来是忘了刚才的狼狈模样，“姜慕羽，你别太得意，真以为小谢总还会听你的？”
姜慕羽伸出手，示意她继续说。
刘妈瞥了眼门口，压低声音说道：“这几年陪在小谢总身边的人是我们，谢星月一个亲妹妹他都能赶走，你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在他心里又能有多少分量？只要我们琪琪一句话，你现在就得卷铺盖走人！”
“嗯嗯嗯，你说的都对！你们加油啊！”
姜慕羽素来不喜欢听别人在自己面前放狠话，浪费时间，拉着谢星月就往外走。
“姐姐……”
谢星月有些担心，之前她们就是用这样的手段离间自己和哥哥的，现在又想用同样的办法对付姐姐吗？
姜慕羽捏捏她的小脸，“想什么呢？姐姐做事难道你还不放心？”
谢星月摇摇头，“我相信姐姐。”
“相信就好！你先去洗漱，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
姜慕羽捻了捻指尖，这两个贱人，这些年把小月蹉跎成这样，脸上都没肉了……
她大步走到楼梯处，对着外面大吼一声：“谢希越，过来书房！”
门猛地关上，在里面上锁。
刘妈压低声音，“琪琪，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那姜慕羽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湿透的毛巾丢到她脸上，刘妈下意识提高的声音压了下去，让她冷静了几分，
谢琪琪用力擦拭着脸上的奶油，黏腻的奶油在脸上待的时间太长，因为使用的力气太多，她双颊红肿起来。
刘妈一把扯下来她的手，“行了行了，你就不能轻一点吗？你看看这张脸被擦破了怎么办？”
“别碰我！”
谢琪琪嫌恶地打开她的手，“你不是说姜慕羽不会再回来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刘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想到十年前的那天，自己是亲眼看到姜慕羽凭空消失的，等了好多天，对方都没有回来……
可今天怎么就突然回来了？一回来还闹出来这么大动静。
谢琪琪想到今天受到的侮辱，一张脸涨得通红。
之前陷害谢星月的时候，自己受的那些伤都是洒洒水，今天可是货真价实跪了两个多小时，现在自己的腿还在疼呢。
可谢希越就像是没看到一样，如果不是自己装晕，还要继续跪下去。
“不行！她不能留在这里！”
谢琪琪死死捏着手里的毛巾，要想个办法，把两个人都赶出去才好……
“琪琪，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刘妈拉住她的胳膊。
谢琪琪看了她一眼，“有，但你也要老实一点。”
自己能有办法把谢星月赶出去，也能用同样的办法把姜慕羽赶出去，当初的谢希越对谢星月的态度和现在对姜慕羽的态度可没太大区别。
——
“坐下吧。”
姜慕羽面对书架，视线落在角落里以及落灰的全家福上。
这还是十年前拍的，照片都有些泛黄了。
她收回视线，坐下拿起桌子上的相册，里面两个人并肩站着，谢琪琪笑得眉眼弯弯，靠在谢希越肩头，男生身体也靠向她的方向，姿态很是亲密。
“姐姐！”
谢希越快步走过来，拿过她手里的相册，反扣到桌面上，慌乱解释道：“这个，这是琪琪过生日在时候拍的，非要放我桌面上，我也觉得挺好看的，所以就……”
“那小月过生日的照片呢？”姜慕羽打断他，问。
谢希越愣住，“小月去年生日……琪琪去参加钢琴大赛，获得了第一名，我带她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小月已经睡了……”
他失去了底气，声音越来越低。
姜慕羽给他花式鼓掌，“大宝啊，你这个哥哥做得真是太好了，陪一个‘干妹妹’参加比赛，还给人开庆功宴，大牌衣服说买就买，把人养得白白嫩嫩，自己的亲妹妹反倒是忘了个干干净净……”
她顶着谢希越难看的脸色，继续说：“哎，谢希越，现在你的年龄是比我大对吧？要不我也认你做哥哥好了！是不是我也能享受一下‘干妹妹’的待遇了？”
谢希越立马下跪，没有丝毫犹豫，“姐姐，是我的错，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姜慕羽拍拍桌子，“起来，动不动就跪干什么？我又没生气，我这不是真诚发问吗？谢希越，做你干妹妹的待遇真的这么好吗？”
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谢希越是想要起身的，可后半句话出来的时候，他哪里还敢起来。
“姐姐，我今天下午已经仔细反思了，这些年我确实对小月有些亏欠，但我以后会弥补她的，还有，”
谢希越抬头看了眼姜慕羽，试探性开口：“其实琪琪也挺好的，姐姐你之前没有和她相处过，所以可能有点误会，了解以后，说不定你也会喜欢她。”
姜慕羽笑容僵住：“……”
不是，姐做过这么多任务世界，见识过这么多脑子有泡的，像你脑子里泡这么多的还是第一个。
她是真不知道说谢希越用心良苦好，还是天真可爱好。
笑笑，算了。
“……大宝，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有的人接近你的是带有目的性的呢？”
“那姐姐你呢？”
“啊？怎么还有我的问题？”姜慕羽懵了。
谢希越仰头看着她，“姐姐，你收养我们也是有目的吗？”
姜慕羽：“……继续跪着吧。”
智障弟弟，没救了。
这能是一回事吗？还在这里跟自己叭叭，真想把他脑子拧下来，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进水。
“姐姐，我……”谢希越想解释，但想想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可以解释清楚的地方。
现在回想起来，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怎么能这么忽视小月。
姜慕羽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对了，我明天要去小月的学校，你给我办个入学手续，要和小月一个班。”
“姐姐你要去上学？”
谢希越惊讶到直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