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朝得知苏娇娇要下乡到陆家村时,满心欢喜。
这两天,他去知青办打听,沪市知青队到达姚安县的火车和时间。
然后,又从朋友那里借来一辆乌龟壳三轮车,车里放了一床薄棉被,天冷,坐这种车,有冷风。
苏娇娇坐的这趟火车,从沪市到姚安县需二十六个小时,从下午三点半出发,到达时间是傍晚五点半。
本来这支知青队到达姚安县后,要在县里招待住上一晚,等第二天,陆家村和三里坉的人过来接他们去往知青点。
但陆远朝想到苏娇娇这样一个娇娇姑娘,不知是否住得惯外面的招待所,另一个他也迫切想要第一时间来见苏娇娇。
他下午四点钟就来到了火车站,带了一些点心和零食,心情既紧张又期待。
随着火车的鸣笛声响起,陆远朝脚步加快地跑过去,直接冲到姚安县知青那节车厢。
等火车停下了,他站在站台上,一眼就看到了车厢内,那个长相最漂亮,气质最温婉的姑娘,眼底有着期待和思念。
他唇角勾了勾嘴里嘀咕道,“她长大后,长得这么漂亮。小时候白白嫩嫩的小团子,长大后,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啊。女大虽十八变,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苏娇娇,我等了你十八年,你还记得你的朝朝哥哥吗?”
姚安县的初春,也还是带着寒意,残留着冬天的痕迹,但过来过往的人群,脸上或带着对亲人离别的忧愁,或带着对未来的希望和向往奔波。
苏娇娇看到窗外那道人影时,脚步不由地一顿。
是他吗?
旁边跟着的李青青提着行李,见苏娇娇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苏同志,你怎么不走了?”
苏娇娇摇了摇头,踩着阶梯下车,随后在列车员帮助下,把行李箱提了下来。
她正弯腰要提起行李箱子时,一道人影站在她跟前,接着就听到一道低醇磁性不确定地叫道,“苏娇娇?”
苏娇娇提着行李箱提手的手一顿,不由的抬起头,入眼的就是高大而黄金比例比堪称模特的身材,身上穿着一套军装服,一身正气。
随后目光触及到他那张脸时,整个人像被焊住在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
五官分明,剑眉星目,眼眸深邃,鼻梁挺拔如山峰,不薄不厚的唇瓣,好一张帅气俊朗脸庞。
但这张脸,却让苏娇娇恍惚出神,渐渐地与前世临死时,那道模糊的身影重合。
前世朝着奔她而来的男人,陆远朝,前世全国首富。
那时他已半头白发,气质更加沉稳凌厉,但把浑身发臭全身是伤的她,抱在怀里时,伤心悲痛哭得像个孩子。
原来真是前世被她嫌弃,却不知是否真正退婚的未婚夫陆远朝。
“苏娇娇?”
看到苏娇娇神情恍惚,陆远朝心中忐忑的再唤了一次,向来沉着冷静的他,此时,双手微微握成拳头,整个身子绷紧,更是不敢深呼吸,但深邃的眼眸,却紧紧盯着苏娇娇,与苏娇娇目光相对。
在目光交合间,仿佛岁月跨越,时空穿梭,银河逆流,一眼万年。
陆远朝,陆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