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入了狱,在牢里还不死心,要给人看相算命。
谁知道那女狱霸不是别人,正是她骗过的那128个男人其中一个的家属。
人家老公当初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破产卖房都要做她的裙下之臣。
这个大姐是个狠人,提起菜刀手起刀落,直接断了他老公的子孙根。
姜雪算是正撞到了枪口,日日被针对,晚晚睡马桶。
好不容易换了监室,之前的报应又找上了门。
她天天趴在门口不睡觉,嚷着有鬼缠她。
这下狱警再也不搭理她了,她逐渐被折磨得面目全非,日日活在恐惧中。
终于在一个早上被发现,吓死在了监室里。
至于许知渊,一夜之间集团破产清算,资不抵债,彻底沦为了黑户。
他妈受不了刺激,直接心脏病发,倒在了他爸的坟头上。
我回京市的那天,许知渊追到了机场。
“念念,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就当看在我无论如何都没有动过离婚的念头上。”
“还有这个,你还记得吗?上学的时候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一直珍藏着。”
我看着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铜书签,都已经锈了边,表面磨得看不见花纹。
上次清洁阿姨从花盆底下掏了出来,还问我是不是不要的垃圾。
现在他倒是翻出来当个宝贝一样炫耀。
我接过那枚书签,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掰成两半。
“废品都不收的烂铜破铁,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稀罕?”
他头上死气萦绕,成型的厉鬼趴在肩头朝我龇牙咧嘴。
我连忙退后两步,多说一句我都嫌沾了晦气。
转身搀扶着爷爷,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登机口。
再后来,隐居已久的白家突然一夜之间在互联网上火了。
到处都流传开这个延续百代的风水世家的传说。
关于我的传说更是离谱。
什么起死人,肉白骨,改天命,断大运的说法传得沸沸扬扬。
我只好开了直播,出面辟谣。
证明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相术师,而且还是家族里最没用最差的那个。
“命是墨,人却是那支笔——蘸多少墨,写什么字,最终还是要看落笔的人。”
“人不能不信命,但也不能全信命。”
“一切最终都要靠自己。”
我回过头,看见爷爷竖起的拇指。
阳光洒了满堂,浮尘旧梦,一切归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