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的东西很简单,一粒种子,一只虫子。
我先拿起那粒种子,娓娓道来:
“顾晨每天浇的花,就是这个。”
“这种子看起来平平无奇,里面却藏着一只子蛊。”
“母蛊是盒子里的这只大虫子。”
“子蛊的五感和母蛊相通,换句话说,就类似于共感系统。”
“子蛊受伤,母蛊也会受伤,若是子蛊受孕,母蛊也会受孕。”
有人心快口快,立马听明白了:
“也就是说,花苞里是子蛊,苏娇娇体内有母蛊?”
我微笑点头:
“不错,就是这样。”
“顾晨每晚浇花,就相当于跨越千里,和苏娇娇翻云覆雨。”
“子蛊怀孕后,苏娇娇也顺利怀孕,孩子一出生,顾晨就把孩子抱给我,逼迫我抚养他们的野种!”
众人无不啧啧称奇,惊叹蛊虫的玄妙。
顾晨垂死挣扎:
“不管你怎么说,这孩子都是你亲生的!”
“亲子鉴定总不能造假!”
顾晨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估计自己都没了底气。
我冷笑:
“亲子鉴定里面有没有猫腻,你比我更清楚!”
“医生!请您抽出这小孩的血给大家看一看!”
婆婆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扯着嗓子大喊:
“你个贱人,是不是想把我孙子害死?”
“苍天啊,你不想抚养小孩就算了,何苦要杀了他!”
婆婆一边说着,一边嚎啕大哭,好像自己真的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想要卖惨,让旁观的所有人都同情她。
可大家怎么可能放弃揭开真相的机会?
纷纷起哄着让医生赶紧动手。
医生自己地摸了摸那小孩的血管,神色大变:
“这小孩的血里,可能真有点东西!”
针头插入小孩的皮肤,鲜血汩汩涌出。
肉眼看去,这血一点问题都没有。
婆婆立马向法官告状,说我蓄意伤人,要法官给我判刑。
我请求法官给我三分钟的时间。
这三分钟,我如坐针毡。
如果我搜集到的资料是正确的,那三分钟后,我必定能还自己一个清白。
可如果我的猜想有一丝偏差,那我恐怕会被关进精神病院一辈子!
突然,医生惊讶地叫了一声。
“大家快看,这血里……有东西。”
所有人抻着脑袋往前挤。
“我靠,这些黑点点是什么?血液杂质?”
“不对,这些黑点会动!”
我激动万分,放出手中的最后一段视频。
这是我的侦探走访苗疆古寨时拍下的。
视频中的老人捧着一碗鲜血,低着头,喃喃自语:
“这血里是我们苗疆独有的万母蛊,中蛊之人可以和任何人任何生物鉴定为亲生。”
“从古至今,无一失手。”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视频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法官也觉得事情重大,当即就向上级请示,希望上级能特派专业人员,检测一下蛊虫是否是真的。
短短一个小时,专业人员就乘直升机赶到。
他们把那盆花,还有那个小孩都抱进密室,进行严密检测。
所有人都等在门外。
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最后只有一个人出来通传,小孩身上的蛊虫已解,新的亲子鉴定表明,这小孩是苏娇娇的亲生孩子,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铁证面前,顾晨和婆婆供认不讳。
诈骗罪,故意伤害罪,顾晨和婆婆数罪并罚,面临数十年的牢狱惩罚。
最后,我终于问出那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让这个私生子成为我的孩子?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抚养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