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萱看到那些箱子,神色沉了沉——那是她这些年从黎家巧取豪夺的全部家当!
她的衣服、包包、首饰她赖以维持虚假身份的一切!
“黎初!你不能拿走!那是我的!”她发疯般扑向箱子,却被保镖铁钳般的手死死拦住,“是你送我的!都是你送我的!!”
“送你的?”黎初缓步踱到箱子前,脚尖随意踢了踢其中一个装着华服的箱子,“我妈留给我的苏绣旗袍,也是我送你的?我爸从拍卖行给我拍回来的限量birk,也是我送你的?”她每问一句,声音就冷一分,目光如刀刮过夏萱惨白的脸。
夏萱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反驳不出。
周梅知道彻底无望,索性破罐破摔,指着黎初的鼻子歇斯底里:“天杀的贱种!我们在你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你就这么狠心?你会有报应的!老天爷看着呢!!”
黎初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对李淮淡淡吩咐:“把所有人,‘请’到院子里去。”
不等夏萱反应,李淮已上前,架起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周梅尖叫着挣扎,却被另一个保镖死死钳住。
连地上的刘刚也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拽起来,一并“请”到了院子里。
月光下,院子中央堆着小山似的衣物、包包和首饰盒——全是夏萱和周梅这些年用黎初的钱置办的东西。
夏萱看着那堆熟悉的物件,瞳孔骤缩:“黎初!你把这些弄出来做什么?!”
周梅也慌了,拼命扭动:“小初!这些都是好东西啊!扔了可惜!你这是干什么?!”
黎初站在一旁,晚风掀起她的衣角,她看着那堆东西,语气轻得像叹息:“这些,都是用我的钱买的。”
她抬眼,目光扫过两人,带着点嫌恶:“脏了。”
夏萱还没听懂,只以为她要扔掉,急得大喊:“脏了可以洗!扔了多可惜!黎初你疯了?!”
黎初没理她,对李淮扬了扬下巴:“烧了吧!”
“什么?!”夏萱和周梅同时失声尖叫。
李淮从保镖手里接过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火苗凑近那堆衣物。
干燥的布料瞬间被引燃,火舌“腾”地窜起,迅速吞噬着那些曾经被她们视若珍宝的名牌。
“不要!我的包!那是限量款!”夏萱疯了似的想冲过去,却被保镖死死按住,指甲在保镖手臂上掐出红痕,“黎初!你住手!那是我的!是我的!”
周梅也哭喊着:“我的旗袍!那是真丝的!烧不得啊!小初你行行好!”
她们像被抽走了骨头,拼命挣扎,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这些东西是她们在人前炫耀的资本,如今被一把火烧着,比剜她们的心还疼。
火焰越烧越旺,映红了半边天,空气中弥漫着布料燃烧的焦糊味。
刘刚缩在角落,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后背的冷汗浸湿了衣衫。
他偷偷抬眼瞥黎初——月光下,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火光,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哪还有半分从前的怯懦?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怕了,暗自啐了一口——要不是被夏萱这对母女撺掇,他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