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别墅大门被“砰”地一声粗暴撞开,夏萱和周梅裹挟着浓烈的酒气和怨气,一前一后踉跄进来。
周梅瘫倒在沙发上,揉着腰直叫唤:“哎哟我的老腰!折腾死我了!要不是你非充那个阔,请那帮人吃饭,我能遭这罪?”
夏萱将名牌包狠狠掼在茶几上,眼角余光扫到单人沙发上气定神闲翻看文件的黎初,白天在日料店积压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出口,尖声质问:“黎初!是不是你搞的鬼?!故意封我卡,想让我在同学面前丢尽脸面是不是?!”
周梅立刻跟上,指着黎初阴阳怪气:“小初啊,做人要讲良心!萱萱平时对你多好?你怎么尽干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事?要不是萱萱心善,念着姐妹情分,早跟你翻脸了!”
两人依旧沉浸在过去的角色扮演中,颐指气使,仿佛黎初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黎初指尖在文件边缘轻轻滑过,对耳边的聒噪置若罔闻,直到客厅里的叫嚣声因无人接茬而渐渐弱下去,她才缓缓抬起眼帘。
那目光平静无波,却像淬了冰的刀锋,冷冷扫过两人:“吠完了?”
夏萱被那眼神刺得一窒,强撑着虚张声势:“本来就是你的错!这次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再有下次,我看阿煜还会不会理你!”
“不跟我计较?”黎初轻笑一声,笑声里的嘲讽尖锐无比,“放心,没有下次了。”
话音未落,别墅大门再次打开。
李淮像拖麻袋一样,将一个鼻青脸肿、嘴角渗血的男人狠狠掼在客厅中央——正是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刘刚。
刘刚蜷缩在地,看到黎初的瞬间,眼中只剩下恐惧。
周梅吓得尖叫:“李淮!你疯了?!快放开他!”
李淮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退至黎初身后,如同一尊沉默的煞神。
黎初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地上蠕动的刘刚,目光冰冷地掠过脸色煞白的夏萱和周梅,声音清晰、冷酷,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
“从现在起,你们三个,被解雇了。”
“滚出黎家。”
“你说什么?!”夏萱失声尖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黎初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是我家!你有什么资格”
“你家?”黎初眉梢一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鸠占鹊巢久了,真以为自己是主人了?”
她目光转向周梅,如同在看一件垃圾:“周梅,拿着黎家的钱,帮着外人偷占主家,吃里扒外,养条狗都比你有用。”
视线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刘刚:“刘刚,身为黎家安保,监守自盗,伙同外人欺主,刚才还敢嘴硬?留你,污了这方寸之地。”
最后,那淬冰的视线钉在夏萱脸上,字字诛心:“夏萱,你不过是个小偷。
偷我的家,偷我的东西,偷戴我的项链出去典当丢人现眼,还敢在我面前装主子?”她下巴微抬,指向大门的方向,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
“带着你们那些偷来的、用脏的东西,”
“立刻,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