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茹下意识觉得不安,连忙摇头:“不用了,我我自己剪就好。”
旁边的徐立见状劝她:“你自己剪确实不方便,既然人家愿意帮你剪,你就让她帮你剪吧。”
徐立都发话了,谢心茹哪还敢有拒绝的勇气,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认命般的伸出手指,藏不住语气中对美甲的心疼:“那你剪吧。”
沈归柔一只手拿着指甲剪,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谢心茹的手指。
动作极其利落,几乎是一秒剪掉一根指甲,速度十分快,谢心茹还没反应过来,钻心的疼痛就从指尖传来。
疼得她再也无法维持冰山人设,发出猪一样的嚎叫。
“啊——痛死了——”
沈归柔手上的动作不停:“谢老师,你忍一忍。”
谢心茹为了美甲的美观度和牢固度,专门做了光疗建构,甲片十分坚固。
越是坚固的甲片,剪起来就越疼。
再加上沈归柔的动作有些粗鲁,力气也不小,就这样硬生生地剪断她的甲片。
明明只是短短一分钟,谢心茹却觉得仿佛过了整整一个世纪。
她看着地上掉落的美甲残骸,捂着自己参差不齐的指尖,心中升腾起巨大的不甘,强烈的被羞辱的感觉遍及全身。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觉得沈归柔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甚至觉得她做事周到细心。
只有谢心茹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帮谢心茹剪完指甲,沈归柔凑到她耳边,嗓音含笑:“自作自受。”
她从来都没想过主动招惹谢心茹,她只想演好自己的戏,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是谢心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的。
谢心茹眼中闪过狠色,同样压低嗓音,用只有她和沈归柔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别得意,早晚有一天你会栽到我的手里。”
沈归柔抽了一张干净的湿巾,仔仔细细擦拭触碰过谢心茹的肌肤,闻言头也不抬。
“嗯,我拭目以待。”
这幅不在意的模样把谢心茹气得够呛,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报复回去。
很快,她就找到了这样的机会。
拍摄场地没有完全搭建好,距离正式开始拍摄还有几天时间,徐立让演员们自由安排时间。
于是,演员们就在村里四处闲逛,熟悉环境。
这两天谢心茹在村中闲逛的时候,看到了一家养蛇的农户,眼珠子滴溜一转,猫着腰钻进了农户家里。
她向农户买了一条无毒的小蛇。
本来她想买一条毒蛇,但是这家农户饲养的都是无毒的蛇。
谢心茹拎着框里的小蛇,上下掂了掂重量。
无毒就无毒吧,只要牙齿尖利就好,最好能把沈归柔那张脸咬破相。
她看着框里活蹦乱跳的小蛇,强忍着恐惧和恶心,仿佛童话故事里的恶毒女巫,低低地念叨着咒语。
“小蛇小蛇,如我心意,去咬沈归柔。”
谢心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指尖,那里还泛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疼痛。
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哪怕已经过去了两天,她的指尖还没有完全恢复,指甲最上端坑坑洼洼,看上去格外凄惨难看。
她趁沈归柔还在村里熟悉环境,悄悄把蛇放进了她的房间。
沈归柔在村里逛了一天,回到房间时并没有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