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就一定会知道。”
程予夺的表情很淡，但沈归柔清楚，他已经处于极度生气的状态。
程予夺直接带着她去调了监控。
监控中清晰地传来路拾安和沈归柔的声音。
路拾安肆意揣测程予夺的话在监控室里回荡。
沈归柔悄悄用余光观察程予夺的表情，控制不住语调中的担忧。
“路拾安说的话太难听了，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的。”
但令她意外的是，程予夺没有半点受伤或生气的神情，只是浅浅地挑了一下眉，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
“路拾安就和你讲了这些？”程予夺有点惊讶，“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还以为路拾安会对沈归柔诉尽柔肠，说一些虚伪无比的情话。
而沈归柔会被这些情话打动。
沈归柔更意外了，凝视着他的眼神，尾音翘起：“这难道不是大事吗？你听到路拾安不着边际的话，难道不生气吗？”
程予夺的眉毛挑得更高了。
路拾安的话落在他耳里就像挠痒痒一样，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
他压根不会把这种话放在心上。
沈归柔看到他的表情，默默在心里思索。
仔细一想也是，程予夺在商场叱咤风云，以狠辣果决的手段著称，很多人既怕他又厌恶他。
各种难听的话他早就听遍了。
想到这里，沈归柔的心反而更疼了。
哪怕知道程予夺不在意，她还是不想让程予夺听到那些话。
她的程予夺这么好，根本不是他们口中的坏蛋。
“可是”程予夺压低声音，迟疑好一会儿，才继续往下说。
“可是路拾安的话并不全都是假的，我的确是一个疯子，你不害怕吗？”
程予夺说完这番话，就沉默地盯着沈归柔的脸庞，害怕从她脸上看到恐惧的表情。
他可以接受别人的非议和指摘，却没法接受沈归柔脸上露出惧怕的神色。
好在沈归柔只是困惑地眨了一下眼，语调平静而舒缓：“那又怎么了？”
她不理解这有什么好怕的。
这一瞬间，程予夺觉得自己千疮百孔的心脏仿佛被一股温暖的风包裹，不仅没那么疼了，还变得无比轻盈。
他的喉咙间溢出一声低低的轻笑，慢慢把沈归柔搂到怀里。
“沈归柔，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他加重手臂的力气，将沈归柔抱得更紧：“现在你不害怕我，以后，你也不能怕我。”
还有一句话程予夺没有说出来，默默在心里低念。
——以后，可千万不要因为害怕而逃离他。
不然他真的会发疯的。
剧宣结束后，这部剧在网上掀起巨大的讨论浪花。刚一播出，就获得了全网最高的播放量，无数人被她饰演的角色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