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嘴巴，做出惊讶懊恼的神情。
“哎呀，真对不起啊路拾安。我刚才手滑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她把刚才路拾安道歉的话，原原本本地奉还了回去。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她向来不会主动去陷害别人，但是如果别人主动招惹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路拾安气得不轻：“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沈归柔什么时候这么睚眦必报了。
他以为能让沈归柔吃个闷头亏，结果反倒是自己吃了这个哑巴亏。
与此同时，他飞快地用余光观察周围形势，试图吸引到记者们的注意力。
沈归柔挑眉，一语戳中他的小心思：“你在找记者吗？”
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路拾安希望记者记录下这一幕，并对此大肆宣扬，把她塑造成睚眦必报的恶女。
“那要让你失望了，记者们现在都不在。”
她特意挑了剧宣中场休息的时间，记者们都出去透风了，不会给路拾安颠倒黑白的机会。
既能出了她心头的那口恶气，又不会影响剧组宣传。
她轻飘飘的态度让路拾安气急败坏，绿茶人设险些破功，正要口不择言说些狠话，就看到朝沈归柔走来的程予夺。
路拾安一下就像哑火的鞭炮，瞬间没了气势。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强撑着表面的镇定：“没事的，我知道姐姐你不是故意的。”
有程予夺给她撑腰，难怪沈归柔变得这么硬气。
路拾安咬紧牙关，各种心思和计谋在脑海中翻涌。如果他能离间沈归柔和程予夺，沈归柔失去了程予夺的庇护，到时候还不是会被他轻松拿捏。
当然，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逃离程予夺的视线。
“姐姐，我我去换身衣服，等会见。”
路拾安佯装自然地说完这句话，就像没有尾巴的耗子，夹着屁股逃远了。
沈归柔一看到程予夺，脸上的冷漠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大大的笑容攀上她的脸，神情娇俏，口吻里带着邀功的意味。
“程予夺，你看到刚才我泼路拾安的场面了吗？”
程予夺的指尖微微蜷缩，被她的笑容甜得心里发软，尽量维持表面上的云淡风轻：“嗯，看见了。”
也许她是真的想和路拾安划清界限，也许她只是为了降低他的警惕，防止他继续针对路拾安。
在沈归柔的笑容前，程予夺不愿意去深想那些原因。
至少在此时此刻，他的的确确感到很高兴，也很珍惜沈归柔的笑容。
他希望沈归柔在他面前能一直这么快乐，脸上一直带着明媚的笑。
他舍不得说出刻薄的话，去扫沈归柔的兴。
“做得很棒。”他惜字如金。
短短四个字，已经足够让沈归柔高兴一整天。
她踮起脚尖，脸上泛起浅浅的梨涡，笑着吻了一下程予夺的唇角：“我好开心呀，程予夺。”
沈归柔没有开心多久，刚结束剧宣，路拾安趁程予夺不在她身边的间隙，死皮赖脸地又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