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沉默了一会儿：“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他不配合，那就起诉离婚。”我的语气很坚决，“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这段婚姻必须结束。”
“好，我支持你。”
吃完饭，我坐在阳台上看夜景。
城市的灯火很美，但没有三亚的星空美。
不过没关系，等离婚手续办完，我有的是时间去看世界各地的美景。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冉冉，是我。”
顾一舟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带着明显的疲惫。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冉冉，我们见一面好吗？”
我想了想：“明天上午十点，律师事务所见。除了签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说完，我挂了电话。
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里，顾一舟走了进来，我几乎认不出他了。
短短一个星期，他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下巴上满是胡茬。
白衬衫皱巴巴的，像是穿了好几天没换。
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亮了，像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稻草。
“冉冉！”
他大步冲过来，是抱住了我，紧紧的，像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他的身体在颤抖，我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
“冉冉，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他的声音哽咽着，热气喷在我的颈间。
我用力推开他：“顾一舟，请你自重。”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眼中满是受伤：“冉冉，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律师王先生咳嗽一声，打断了我们的对峙：“两位，我们还是先处理正事吧。”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厚厚一叠文件，推到顾一舟面前：“顾先生，这是离婚协议书，请您过目。”
顾一舟看都没看，直接推回去：“我不签。”
“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尖锐。
“因为我不同意离婚。”他看着我，眼神固执得像个孩子，“冉冉，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
我差点笑出声来。
“顾一舟，你觉得我听到的那些话是误会吗？”
他愣住了：“什么话？”
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我连夏冉的手都没碰过，都是装的。要不是浅浅，我也不会娶她来折磨自己。”
顾一舟的脸瞬间苍白，像被人当头一棒。
“冉冉，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站起身，“解释你三年来是怎么演戏的？解释你是怎么把我当成报复苏浅浅的工具的？”
“不是的！”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被撞得倒在地上，“冉冉，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我打断他，“顾一舟，你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现在苏浅浅回来了，你是不是觉得跟我相处了三年，有点不舍得？”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继续说：“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三年的付出，让你有了优越感？觉得甩掉我会很可惜？”
“夏冉！”他的声音带着愤怒，“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想？”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三年了，顾一舟，整整三年！我像个傻子一样爱着你，以为你也爱我。结果呢？你只是在利用我报复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