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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雨还在我面前狗叫,试图让我和她回去。
我一句话都没说。
秦鹿悠的秘书蹲下去,检查那根从我身上解下来的绳子,眉头一点点皱紧。
他站起身,低声在秦鹿悠耳边说了几句。
秦鹿悠听完,那张美丽的脸上,露出我从未见过的阴沉神色。
她抬手做了个手势。
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押住了宋时雨和裴远辰。
裴远辰没有慌,反而笑了出来:“秦大小姐,这只是个误会。”
“我才是宋时雨的未婚夫,裴昱他早就和小雨分手了。”
“我也算是宋氏的继承人,和您是未来的合伙人呀。我看晚宴快开始了,咱们不是还有合作没谈?
他笑得一脸理所当然,像是这一切真的只是个误会。
宋时雨始终没开口。
她低着头,目光落在了那根断裂的绳子上。
断口整齐,像是被刀子割开的。
而他们开车过来的时候,正是裴远辰摆弄了半天绳子。
而且
就在我掉下去之后,我儿子也跟着掉了下去。
那孩子明明离缺口那么远,他怎么会掉下去?
她没看裴远辰。
也不敢看他。
但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另一架直升机早就等候在楼顶。
保镖不容置喙地将宋时雨和裴远辰请了上去。
裴远辰坐下后,嘟囔着:
“切,我看秦家也没什么了不起,像裴昱那种人都能傍上秦鹿悠。”
“说不定啊,秦家早就是空壳了,还要靠我们宋氏撑着。”
他自说自话,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的女人的脸色已经沉到了极点。
宋时雨他们原本,是作为嘉宾,受邀参加秦家女婿的生日宴会。
秦家女婿——也就是我。
宋时雨这时候猛然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们在一起三年,她从来都不记得我的生日。
每次我提起生日,她都要告诉我,生日是母难日,我没有资格过,要过生日,就是不懂事。
所以,她从未记住我的生日,也没给我买过哪怕一个蛋糕。
而她送给裴远辰的生日礼物,是百万豪车。
我问他,她只会说:“人家远辰从来不会主动说。我可以给,你不能要。”
她沉默着,思考着之前的一切。
旁边裴远辰还在说:“你看,你刚才都把裴昱绑在楼顶了,秦鹿悠看到了,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我看啊,裴昱在秦家也没什么地位,什么赘婿啊,说不定就是个司机。”
“秦鹿悠能看上他,估计手里也没什么权力”
“闭嘴。”宋时雨忽然出声。
“你说什么?”裴远辰愣了。
“我让你闭嘴,裴昱不是你这种人能说三道四的。”
裴远辰愣住了,他第一次见到宋时雨发火。
宋时雨看着他:“那根绳子,是不是你动的?”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它是被人为割断的?”
“我只是想吓唬一下裴昱,你呢?你想要他的命?”
“裴远辰,你以为我当初向你表白,我就真要嫁给你?”
“我爱的人永远只有裴昱一个!”
裴远辰咬着牙,攥紧拳头:“宋时雨,你他妈就这么看我?”
“我比裴昱更早喜欢你,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我都记得你为了他,竟然这么和我说话?”
“行啊,是不是我从这飞机上跳下去,你才相信我没害他?”
说完,他真的起身,往舱门口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