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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歌的手死死扣在地上,指头鲜血淋漓。
我见状连忙握住她的手,从包里翻出碘伏给她上药。
“行!我记得你不是也有权限吗?派救援队过来救我们!你们只需要派人过来,就知道我顾行歌有没有撒谎!”
“我以性命担保!海岛真的发生火灾了,我们没有开玩笑。”
王特助不为所动:
“不好意思大小姐,小少爷刚刚已经收走我的权限,并且附赠给您一句话。”
“如果真的发生火灾,建议报警,找我们没用。”
电话被掐断了。
顾行歌被气得双眼通红。
家里就连助理都敢挂她的电话了。
自从她母亲去世后,首富父亲就另娶他人。
等生下顾晨后,顾行歌在家里的地位就逐渐一落千丈。
“没事的!警察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我安抚性地抱住顾行歌。
舍友眼眶红红,也回抱住我们。
岩壁越来越烫。
甚至有同学浑身着火,从悬崖坠落。
顾行歌体力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我也快撑不住,眼皮在打架。
求生的信念在脑海里越来越弱。
其实,和好朋友们死一起也挺好的。
舍友抱着双腿,默默哭泣。
由于高温,眼泪都能在脸颊上蒸发。
这时直升飞机的轰鸣声响起。
我懵懂抬头,以为眼前出现幻觉。
舍友兴奋地尖叫起来:
“太好了!有人来救我们了!”
直升飞机投下灭火弹和阻燃凝胶,空降灭火。
而载水量超过2000吨的消防船也开过来,海面上甚至有消防员乘坐着气垫船。
我热泪盈眶。
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
顾行歌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手忙脚乱地接通电话:
“您好,我们是消防员正在紧急灭火,请告知您的具体位置。”
我把悬崖位置和幸存者情况描述给他。
由于激动,导致我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舍友激动地握着我和顾行歌的手,眼含热泪。
“其中有一位朋友已经昏迷不醒,但生命体征还在。”
“对了之前还有很多同学跳海求救了,麻烦你们帮忙找找他们。”
我们三被终于被救下,上了医疗船。
我回头望去,无数消防员,火警们前仆后继地强攻灭火。
他们身影在浩大的火海面前小小的,却无比崇高。
海警控制着周边航道,防止民船误入火场。
昏迷不醒的顾行歌被送去急救了。
几个医生也带我和舍友去包扎伤口,处理下吸入性损伤部位。
我疲惫至极,躺在床上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天亮了。
噩梦般的夜晚悄然度过。
我躺在病房里,正打着吊针。
顾行歌和舍友睡在我的一左一右。
看来情况都不是很严重,我松口气。
门被推开。
顾晨探头探脑的进来。
我想起他的不信任,眼底全是嫌恶,别过脸。
“对不起我不知道真的发生火灾了!我真以为是开玩笑的。”
“你们没事就好要不然我真的会自责死了。”
顾晨流泪跪下。
“你小点声!你姐姐还在睡觉呢?”
我有气无力地说。
可顾晨跟听不懂人话似的,一直絮絮叨叨地道歉。
声音越来越大。
顾行歌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