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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开庭,已经是半个月后。
周景辞没有出现,全权委托给了律师。
他遭受的打击太大,据说已经精神崩溃,住进了疗养院。
庭审进行得异常顺利。
在如山的铁证面前,周景辞的律师放弃了所有无谓的挣扎。
法官当庭宣判:
我和周景辞的婚姻关系解除。
周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权,以及周景辞名下所有不动产的一半,归我所有。
总价值,超过一百亿。
尘埃落定。
走出法庭的那一刻,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自由了。
带着原主未能实现的愿望和她应得的一切,彻底摆脱了这本烂俗虐文的桎梏。
顾晏之站在我身边,阳光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恭喜你。”他笑着说。
“也恭喜你,”我回以一笑,“顾大律师,这一仗打得漂亮。”
他也笑了。
“晚上有空吗?庆祝一下。”
“好啊。”我欣然应允,“我请客。”
庆祝的地点,是一家环境优雅的法国餐厅。
柔和的灯光,悠扬的钢琴曲,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我和顾晏之相对而坐,像一对普通的朋友。
我们聊了很多,从法律聊到文学,从旅行聊到美食。
我发现,他是一个非常博学且有趣的人。
和他聊天,很轻松,很愉快。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切着盘子里的牛排,状似不经意地问。
“可能会先去环游世界吧,”我想了想说,“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穿书前,我是个工作狂,几乎没有自己的生活。
穿书后,我一直活在复仇的计划里,神经紧绷。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只想好好地为自己活一次。
“挺好的。”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吃完饭,他送我回家。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谢谢你,晏之。”
我打破了沉默,真心实意地对他说:“这段时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
“我明白。”
他侧过头来看我,路灯的光落在他眼中,像揉碎的星辰。
“林苏苏,”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而认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对他,”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还有感情吗?”
我知道他问的是周景辞。
我摇了摇头。
“没有了。”
“对他,只有恨。”
“那现在呢?”他追问。
我想了想。
“现在,连恨都没有了。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和我再无瓜葛的,可悲的陌生人。
顾晏之的眼神亮了亮,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我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