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没有放弃。
从那天之后,无论风吹雨打,他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学校门口。
曾经,乔知夏给他写了999封情书,他就咬破手指用血来一封封地回信。
曾经,乔知夏在实验室外等他到凌晨,他现在就整夜站在她的宿舍楼下。
曾经,乔知夏为他学会做他爱吃的菜,现在他报了烹饪班,天天给她准备营养早餐。
傅砚辞在笨拙地复刻着过去的每一个细节,试图用她曾经爱他的方式来挽回她的心。
然而——
乔昭只是冷着脸从他的身边路过,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傅砚辞实在无法承受这样的落差,甚至抛下了自尊和面子。
他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声音颤抖着哀求:
“夏夏,你再爱我一次,好不好?”
乔昭这才停下脚步,缓缓掀开袖子,露出一道狰狞的烧伤疤痕。
虽然已经淡化,却依然触目惊心。
她冷着脸,一字一顿道:
“看见了吗?这是上次试婚纱时发生火灾,你毫不犹豫地救下林听晚,却把我一个人抛在原地。”
紧接着,她又掀开衣角,露出腰腹间淡白色的肥胖纹。
“这是试药后留下的痕迹,虽然现在瘦下来了,但这些副作用会跟着我一辈子......”
“还有这个——”
乔昭每说一句,傅砚辞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那些他刻意忽视的伤害,如今血淋淋地摊开在眼前。
最后,她冰冷的眼神直视男人,一字一顿道:
“记得当年在酒吧后巷,我被几个混混骚扰,是你救了我吗?”
傅砚辞瞳孔骤缩,忽然意识到什么。
下一秒。
乔昭冷笑:“我后来碰到了那些混混,他们说当初是你花钱雇他们演戏。”
“傅砚辞,你从一开始就在处心积虑地算计我,让我还怎么敢爱你?”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傅砚辞站在原地,双腿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终于意识到,他的夏夏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突然,身后响起尖叫声。
傅砚辞猛地转头,就看见两个蒙面人把乔昭往面包车里拽。
几乎没有犹豫,男人箭步冲上前,却因太过心急乱了方寸,被埋伏的歹徒用铁棍狠狠击中后脑。
不知过了多久——
乔昭艰难地睁开眼,对上一张扭曲狰狞的面孔。
女人披头散发,眼窝深陷,像个疯子一样咯咯笑着。
“林听晚?”她试探地喊了一声。
长期被关在精神病院折磨的经历,让林听晚彻底崩溃,咬牙切齿。
“乔知夏,上次在游轮上怎么没把你弄死?”
乔昭环顾四周,才发现他们在一艘疾驰的快艇上。
海风呼啸,冰冷的海水溅到她脸上。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
“你想干什么?”
林听晚没有回答,而是痴迷地看向被绑在角落的傅砚辞。
眼神里交织着癫狂的爱意和恨意。
“阿辞,你把我害得好惨啊......”
傅砚辞挣扎着喊道:“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她!”
这句话反而刺激了林听晚。
她猛地拽起乔昭衣领,就像去年在游轮上那样,将她拖到甲板边缘就要推下去。
乔昭半个身子已经悬空,脸色惨白。
这次可没有什么假死计划,要是掉进深海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