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啊!”
穷苦百姓,命比纸薄。
富贵人家,穿金戴银。
两种极致反差,居然在一个小小上河县上演。
细思极恐。
一隅之地,尚且如此。
放大到一城呢?一州呢?
甚至乎。
整个大夏呢?
其中又有着多少这样子对比在里面。
然而。
这一切的源头,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那些手握权力的父母官。
不作为。
贪婪成性,不干人事。
才导致底层人员,连生活都过不好。
若是大夏,处处皆是这样,又是怎样一种悲哀。
林洪望着酒楼里面,那些穿金戴银的富贵人们,谈笑风生,喝酒吃肉。
个个都油光满面,日子过得滋润无比。
与先前见到那些百姓比较。
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爷爷,您看看,这便是那位陛下治理的大夏。”
“百姓们吃饱了吗?”
“连活着都成了一个难题,又谈何忠心王朝一说。”
林朝颜心里面,首先怨恨的人,并不是上河县的县丞。
而是之前的夏皇。
一门心思放在算计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身上。
却,从不关心底层正在吃苦的百姓。
一个王朝,倘若连帝皇都不曾过问底层百姓生活如何。
又有谁来思考这些问题。
林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感叹道:“是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坐上那个位置,需要考量的问题,不应该是尔虞我诈的算计。”
“为百姓做实事,方才是正道。”
对于林朝颜一番话,他十分认同。
当年。
他又何尝不是从底层爬起来的。
因为淋过雨,所以知道正在淋雨的人,是怎样一种悲哀。
两人继续朝着前方行走着。
很快。
就出现在县丞府前。
眼前,又出现令两人恼怒一幕。
几百个衣衫破烂,骨瘦如柴的妇幼以及老人家。
整齐划一跪在县丞府前方。
“县丞大人,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我们已经五天没有吃东西,马上就要饿死了。”
“都一把年纪,连饭都吃不起,哪有钱交空气税?”
“家中田地都被没收,连房子都没了,何来钱交空气税?”
“县丞大人,行行好吧!放我等一条生路。”
几个头发雪白,凌乱不堪老者,颤颤巍巍,哭喊道。
空气税?
两人听到这个词,同时陷入疑惑不解。
相互对视一眼,紧接双双摇头。
都不曾听说过,大夏什么时候,还有这个空气税。
“是老夫孤陋寡闻了吗?”
“咱们大夏何时出现空气税?”
林洪陷入一阵自我怀疑,一度认为自己是不是孤陋寡闻。
居然连这一项税都不曾听说。
正在这时。
哒,哒,哒···
一阵混乱脚步声传来,从县丞府里面,走出来大量官兵。
足足一百多号人,穿着官兵服,腰间挂着一把佩刀。
为首之人,一身灰色衣衫,身材显瘦,年纪在五十出头,显露而出几分文人气质。
面容俊朗,眸子之中,带着几分阴狠的冷厉。
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此人正是上河县三大主簿之一,刘慕声。
随着他的出现。
跪在地上的百姓们,立即情绪激动喊道:“主簿大人,我们真的活不下去了。”
“求求您让县丞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