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啥玩意?”
沈番仁上下打量老黄好一会,由衷问出这么一句。
“噗!”清客实在没有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远处。
赵头云带着十几个衣衫破烂,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男子,气冲冲走过来。
“柳姑爷,这些人都是一些“”可怜百姓,被无良狗官榨干钱财。”
“趁着月黑风高,便要对他们下杀手。”
闻言。
柳子言顿时来了兴趣,竟还有这等事情。
“对!对!对!”
“五保县之中,全都是一群贪官污吏,不仅无缘无故抓人下牢狱。”
“还通过不正当手段榨干犯人钱财。”
“老黄我就是其中之一受害者。”
“可怜我那省吃省喝存下的私房钱,本来还打算去潇洒一趟,谁知···”
来了。
他又开始哭天喊地,完全就跟一个撒泼打滚无赖一样。
“老哥,你谁啊?”赵头云面露错愕,惊疑不定打量着老黄。
“你管我是谁,老黄我与邪恶不共戴天。”
一边解着绳子,转头,又开始对柳子言控诉起来:“柳姑爷,今日可得给我讨回一个公道啊!”
“还有一个叫王木元的家伙,坑了我八百金票。”
王木元?
陈为民,沈番仁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暗暗记下。
居然做事如此不谨慎,还留下这么一个玩意在此。
“陈大人,你们回来了。”
苟咬仁带着几十个官兵,匆匆忙忙追赶赵头云等人。
不曾想。
第一时间便瞧见陈为民身影,当即向前行礼。
“苟主簿,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你私通下属,利用不正当手段,大肆收敛百姓钱财。”
“可有此事?”
陈为民偷偷观看一眼柳子言,当即怒声冷哼质问道。
此事一定要全部推到苟主簿身上。
否则。
按照这位性子,怕是会为百姓出头,将自己等人公开处置。
苟咬仁微微一愣,目光连忙朝着柳子言等人看过去。
心中暗惊:不好!这些人来历怕是不简单,连陈大人,沈主簿都如此忌惮。
怎么办?
还有陈大人这番话又是何意思?
突然。
他脑海一道灵光闪过,立马明白过来。
“苟主簿,身为一县主簿,可不能干出危害百姓家人,更不能对别人的儿子女儿,一家老小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你,可曾明白?”
沈番仁这番话听得他,身躯巨震,心惊胆战。
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是在威胁他。
儿子女儿,一家老小。
这些正是他软肋,能让沈主簿不惜以自己家人来威胁。
面前之人,身份怕是已经不是自己能想象。
“陈大人,冤枉啊!”
“属下也是听命行事,这一切都是苏主簿以及王左护官所为。”
“其中抓拿犯人,审判犯人皆是王左护官一手督办。”
苟咬仁故意不敢抬头去看沈番仁,心一狠,将所有事情全部推卸到苏主簿,王左护官二人身上。
“哦?此事当真?”陈为民目光一凝,咬着牙,冷冷注视着他。
那眼神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
原本在他与沈番仁计划当中。
由苟咬仁全部揽下所有事情,至于苏主簿,王左护官二人。
他们还有另外安排。
只可惜。
眼前。
一切都被苟咬仁打乱他们计划。
“大人,属下万万不敢欺瞒。”
赵头云跳出来,语气轻蔑道:“陈大人,县东三千伤残老兵抚恤金,共计五万金。”
“县北七百多英雄遗孀以及家人,不仅拿不到战死沙场抚恤,甚至乎,他们还被榨干钱财,甚至被你们用来当替死鬼交易。”
“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敢说不关你事?”
如数家珍一般,将他们罪恶细数出来。
单论贪污伤残老兵抚恤金一条罪名,足以令得任何人死上千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