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险恶,且自私自利。
人性,畏强惧弱。
当前。
周围百姓将这一点暴露淋漓尽致。
即便张锦山再怎么可恶,再怎么可恨。
十恶不赦也好。
天打雷劈也罢。
多年欺压之下,他们哪里还敢反抗,更别说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自顾不暇。
如果连自己安危都顾不上,又谈何去帮助别人。
明知道对方在胡说八道。
碍于张家压迫,也只能顺从对方意思。
于忠环顾周围一圈,一股深深无力感传来,令得他身躯情不自禁摇晃两下。
“你们、你们这些人,常年受到张家打压,如今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
“看着亲人们,流落街头,活活饿死。”
“难道就没有想过站出来反抗吗?”
他,试图劝说着周围百姓,站出来一起对抗张家。
无疑。
这种想法,绝对是天真。
只见,那些百姓们,一个个眼神闪躲,连忙后退。
“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再让张家胡作非为下去,到时候,恐怕你们也活不了。”
于忠苦口婆心,尝试唤醒他们最后血性。
可惜。
人嘛,被欺压太久,早已经没有那个勇气。
归根到底,无非怕死二字。
“于老,你不要再说了,我们还想多活几日。”
“是啊!张家那可是洛阳镇如今唯一大族。”
“让我们站出来反抗,你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镇官大人就在这里,你怎么不去找他?”
“不是我说于老你,好端端,怎么就要跟张家过不去。”
“文才的死,跟你又没多大关系。”
不少百姓有些看不过去,便想要出言劝说于忠。
想让他放弃讨公道想法。
毕竟。
如今的洛阳镇,镇官胡非为就是王,就是法。
而张家就是公道。
跟他们作对,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悄无声息惨死。
张锦山看了一眼那些识趣的百姓,甚是满意点头道:“不错,诸位表现,我都看在眼里。”
“糊涂!”于忠气得干生闷气,不断用拐杖戳地面,以此来发泄心中愤怒。
胡非为对此,视而不见不说,反而怒目看向他:“于老,本来还想让你们过上几天好日子。”
“如今是你自己不识趣,近来望月山那群匪徒,极其嚣张可恶。”
“本官打算组织兵力,前往剿匪,需要一百金来支持。”
“今日你们污蔑张少爷,这钱便由你们家出了。”
一锤定音,这根本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放屁!”于洪愤然指责,对着胡非为大骂:“狗官,欺人太甚,还一百金,别说我们于家没有那么多钱。”
“就算有,也不可能给你们这群畜生。”
听闻此话。
胡非为连忙拍了拍手掌,“啪!啪!啪!”脸上神色越发阴沉,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接管镇官多年。
早已经习惯,各种恭维,各种献殷勤。
从未有人敢如此不给面子。
“于家,好一个于洪。”
低沉声音里面透露出一股杀意,显然,到了此时,他已经动了杀心。
本来还打算,等过几日,才与张家、马当家商量,如何除掉于家。
万万没想到。
今日。
他们还自己送上门来。
当真是找死。
“咦?”胡非为忽然惊觉过来,好奇问道:“于家怎么就你们几个人?”
“还有那些人呢?”
于忠连忙拿出怀中藏着的断绝书。
“胡大人,家中那两个逆子,已经与于家断绝关系,从此再也不是于家。”
“他们贪生怕死,不配当于家人。”
看似愤怒指责于建树,于寅虎他们,实际上,谁都能听得出来。
老爷子这是将他们和于家彻底划清界线。
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