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摆烂后,渣男跪求复合 > 第一章

第一章
穿成炮灰,开局被退婚
我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刺骨的寒意顺着领口往骨子里钻,睁开眼就看见个穿粗布裙的大婶叉着腰骂:苏清鸢!你还有脸睡张家公子都要退婚了,你还想着攀高枝儿
我懵了三秒。
苏清鸢这不是我昨晚熬夜看的狗血古早文里,被男主和白月光联手搞死的炮灰女配吗书里她是个恋爱脑,为了追渣男张景明,掏空家底、得罪邻里,最后被张家诬陷偷盗,浸了猪笼。
而我,现代社畜林薇,刚因为连续加班晕倒在键盘上,一睁眼就成了这个倒霉蛋。
还愣着张家媒人都在堂屋等着了!大婶是原主的二婶,出了名的势利眼,此刻正拧着我的胳膊往外拖。
堂屋里,一个穿绸缎衫的中年男人翘着二郎腿,见我进来,把茶杯往桌上一墩:苏清鸢,明人不说暗话,我家景明要娶县太爷的千金,你这门亲事,必须退!
我还没说话,原主的便宜爹就扑通跪下了:张媒人,再给我们鸢儿一次机会吧,她知道错了……
知道错张媒人冷笑,上次她为了拦景明的马车,在大街上又哭又闹,丢尽我们张家的脸!这婚必须退,而且你们苏家得赔我们五十两违约金,不然就去官府告你们欺诈!
五十两抢钱呢!
原主记忆里,苏家早就被她贴补张景明掏空了,现在连下锅的米都没有。
我看着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便宜爹,又看了看满脸嫌恶的张媒人,突然觉得这婚不退简直对不起自己。
退就退。我拨开便宜爹,声音平静,但违约金没有,要告就去告。
满屋子的人都傻了。
二婶尖叫:苏清鸢你疯了五十两你想让我们全家喝西北风
便宜爹也急了:鸢儿快给张媒人道歉!
张媒人愣了愣,随即怒道:好个不知好歹的丫头!我看你们苏家是不想在镇上混了!
混不混得下去,不劳您操心。我转身就走,彩礼我们会原数奉还,其他的,免谈。
回房的路上,原主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张景明怎么花言巧语骗她拿出嫁妆,怎么在她面前诋毁县太爷千金,又怎么在她撞破他和白月光私会后,反手污蔑她水性杨花。
我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恋爱脑真是没救了。
但现在,我是林薇,不是苏清鸢。渣男极品亲戚谁爱伺候谁伺候,老娘只想摆烂保命。
第二章
摆烂保平安,渣男找上门
退婚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半天就传遍了整个镇子。
二婶叉着腰在院子里骂了我整整一上午,核心思想无非是我毁了苏家攀高枝的机会,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便宜爹蹲在门槛上唉声叹气,时不时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充耳不闻,翻出原主藏在床板下的私房钱——只有可怜的五文钱,还是她以前做绣活攒的。
看来摆烂也得有资本,至少得先填饱肚子。
我找出原主那套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换上,把仅有的五文钱揣进怀里,打算去镇上看看有没有能挣钱的活计。
刚走到村口,就被几个长舌妇拦住了。
哟,这不是被张家退婚的苏丫头吗
听说她死缠烂打被赶出来了真是丢人现眼!
我要是她,早就找根绳子吊死了……
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脸上。换作原主,怕是早就哭着跑了,但我是谁现代互联网冲浪选手,什么恶评没见过
我冷笑一声,双手叉腰:我被退婚碍着你们家吃米了还是挡着你们家男人升官了嘴这么碎,是家里的茅厕没冲干净,跑出来喷粪了
长舌妇们被我怼得脸色发青,半天说不出话。
还有,我往前走一步,眼神扫过她们,谁再敢咒我死,我就天天去你们家门口哭丧,直到你们家鸡犬不宁为止!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长舌妇。
镇上倒是热闹,可找活计并不容易。我一个没背景没熟人的孤女,人家要么不要,要么就给极低的工钱,还不如我摆烂躺平。
正发愁呢,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
清鸢
我回头,心脏猛地一沉。
张景明!
他穿着一身月白长衫,手里摇着折扇,看起来人模狗样,眼神里却带着惯有的傲慢和施舍。
你怎么在这里他皱着眉,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我听说你不肯赔违约金清鸢,别闹了,跟我回去,我再跟爹求求情,让他少要些。
听听,这语气,好像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张公子,我们已经退婚了,请自重。
清鸢,你还在生我的气他收起折扇,语气突然变得深情,我娶县太爷千金也是迫不得已,等我站稳脚跟,一定会风风光光把你娶回来做妾的……
做妾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张公子怕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就你这种眼高手低、靠女人上位的软饭男,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想让我做妾
张景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苏清鸢!你别给脸不要脸!
脸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我懒得跟他废话,转身就走。
他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喊:苏清鸢!你给我等着!我看你离了我,怎么在这镇上活下去!
我脚步顿了顿。
怎么活下去
大概是……先找个地方,把这五文钱花出去,买两个馒头填填肚子吧。
第三章
意外之财,极品亲戚作妖
我最终还是没舍得花那五文钱。
在镇上转了一圈,发现街角有个算命摊,老道士正愁没人帮忙看摊。我自告奋勇,说不要工钱,管饭就行。老道士看我可怜,就答应了。
没想到我运气还不错,下午居然来了个大主顾,出手就是一两银子,让我帮着看摊的老道士算了一卦。老道士高兴,分了我二十文钱,还管了我一顿饱饭。
拿着沉甸甸的二十文钱,我第一次觉得,摆烂好像也不是不行,至少饿不死。
回到苏家时,天已经黑了。刚进门,就被二婶堵在了院子里。
你还知道回来她双手叉腰,唾沫横飞,一下午不见人影,是不是又去找张公子了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我懒得理她,径直往自己房间走。
站住!二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问你,你是不是藏钱了今天有人看见你从镇上回来,手里攥着钱袋子!
我这才明白,她是冲着我的钱来的。
没有。我想甩开她的手,可她抓得死紧。
还敢说没有二婶眼尖,看到了我袖袋里露出的铜钱边,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安分!快把钱交出来!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敢藏私房钱
说着,她就伸手来抢。
我往旁边一躲,她扑了个空,差点摔倒。
苏清鸢!你反了天了!二婶尖叫着,又朝我扑过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便宜爹突然开口了:老二家的,算了。
二婶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大哥!你看她这嚣张的样子!这钱必须交出来!
那是鸢儿自己挣的钱。便宜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坚定,家里再难,也不能抢孩子的钱。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便宜爹。原主记忆里,他一直懦弱无能,万事都听二婶的,今天居然会为我说话
二婶显然也没想到,气得跳脚:大哥!你是不是被这丫头灌了迷魂汤了她就是个丧门星!要不是她,我们能被张家逼着赔五十两吗
够了!便宜爹突然提高了音量,退婚的事不怪鸢儿,是张家嫌贫爱富!
二婶被他吼懵了,半天说不出话。
我趁这个机会,赶紧溜回了自己房间,把门反锁。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宜爹今天的反常,二婶的贪婪,还有张景明那副嘴脸……这苏家,怕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悄悄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月光下,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在院子里转悠,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锹,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那身影……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第四章
挖出来的秘密,渣男的阴谋
黑影在院子里转了半天,最后停在了那棵老槐树下,开始挥着铁锹往下挖。
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身影、那动作……怎么那么像二婶的儿子,我的堂哥苏大宝
他深更半夜在院子里挖什么
我正疑惑呢,就见苏大宝突然停了下来,从坑里挖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个木盒子。
他激动地打开盒子,里面似乎是些金银首饰,在月光下闪着光。
苏大宝把盒子里的东西往怀里一塞,又把木盒子埋了回去,鬼鬼祟祟地溜回了自己房间。
我看得目瞪口呆。
苏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金银首饰了而且还藏在老槐树下
难道是……原主的娘留下的
原主的娘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听说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陪嫁应该不少。只是原主爹懦弱,二婶一家又贪婪,那些陪嫁怕是早就被他们私吞了。
可苏大宝今晚挖出来的这些,明显是他以前没找到的。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第二天一早,我趁大家都还没起,悄悄来到老槐树下。昨晚苏大宝挖过的地方还很明显,我找了根木棍,小心翼翼地往下挖。
没挖多久,就碰到了一个硬东西。
我心里一喜,加快了动作。很快,一个和昨晚苏大宝挖出的一模一样的木盒子出现在我面前。
我把盒子抱回房间,打开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里面不仅有金银首饰,还有几张地契和一本账本。地契上写的都是镇上最好的地段,而账本里记录的,竟然是二婶一家这些年偷偷变卖原主娘陪嫁的明细!
难怪二婶一家那么嚣张,原来早就把原主娘的嫁妆掏空了!
我把东西收好,心里有了计较。
有了这些东西,我就有资本离开苏家了。
正打算去找便宜爹摊牌,二婶突然闯了进来,指着我的鼻子骂:苏清鸢!是不是你偷了大宝的东西
我一愣:什么东西
别装蒜了!二婶气急败坏,大宝昨晚从老槐树下挖出来的首饰不见了,不是你偷的是谁
苏大宝也跟在后面,一脸不善地看着我:清鸢,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算是明白了,苏大宝昨晚把东西藏起来,结果今天发现不见了,就怀疑到我头上了。
我没拿。我冷冷地说。
还敢说没拿二婶说着,就往我床底下钻,我看你是不是藏起来了!
眼看她就要找到我藏起来的木盒子,我赶紧拦住她:别碰我的东西!
怎么心虚了二婶更加肯定东西是我拿的,一把推开我,从床底下拖出了那个木盒子。
她打开一看,眼睛都直了:天哪!这么多好东西!
苏大宝也凑过来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娘,这些都是我们的了!
什么你们的我冷笑一声,这是我娘的陪嫁,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娘的就是你爹的,你爹的就是我们苏家的!二婶蛮不讲理,把盒子往怀里一抱,这东西现在是我的了!
就在这时,张景明突然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官差。
苏清鸢,你果然偷了我们张家的东西!张景明指着我,对官差说,官差大哥,就是她,偷了我娘传给我未婚妻的玉镯!
我懵了。
他哪来的玉镯我什么时候偷他东西了
官差上前一步,冷冷地说:苏清鸢,有人告你偷盗,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看着张景明得意的笑容,突然明白了。
这是他设的局!他故意让官差来抓我,就是想逼我就范!
第五章
反将一军,渣男吃瘪
官差的手铐咔嗒一声锁在我手腕上时,二婶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官差大哥,这丫头手脚不干净得很,肯定是她偷的!
张景明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清鸢,现在知道错了吗只要你跟我回去,承认错误,我就跟官差大哥说一声,放你出来。
我看着他那副嘴脸,胃里一阵翻涌。
张景明,你说我偷了你的玉镯,有证据吗我冷冷地问。
证据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说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难道我还会冤枉你不成
哦是吗我看向为首的官差,官差大哥,我能不能说几句话
官差皱了皱眉,点了点头:你说。
我确实没偷张公子的玉镯,我一字一句地说,但我知道谁偷了东西。
所有人都看向我,包括张景明,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是谁官差问。
我指着二婶怀里的木盒子:官差大哥可以看看那个盒子里的东西,那都是我娘的陪嫁,却被我二婶一家偷偷变卖了不少。昨晚我堂哥苏大宝还从老槐树下挖出了这些,今天就说不见了,硬说是我偷的。
二婶脸色一白,赶紧把盒子往身后藏:你胡说!这是我们家的东西!
是不是你们家的,一看便知。我说,地契上写的都是我娘的名字,账本上也记录了你们变卖的明细。
官差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果然如我所说。
这……官差看向二婶和苏大宝,眼神变得严厉起来。
二婶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官差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苏大宝也跟着求饶:都是我娘的主意,跟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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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没理会他们,又看向张景明:张公子,你说苏姑娘偷了你的玉镯,可有证据
张景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就是看到她鬼鬼祟祟的……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我冷笑,没有证据就诬陷好人,官差大哥,这应该也算是诬告吧
官差点了点头:确实是诬告。张公子,你无凭无据诬陷他人,按律当罚。
张景明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设的局,最后竟然把自己套进去了。
官差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赶紧解释。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都得跟我们回衙门一趟。官差说着,就要拿手铐铐他。
张景明吓得赶紧求饶:官差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给苏姑娘赔罪!
他说着,就朝我作揖:苏姑娘,是我不对,我不该诬陷你,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看着他这副怂样,我心里一阵痛快。
放过你也可以,我说,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张景明赶紧问。
你得跟我二婶一家说清楚,这些东西是我娘的陪嫁,以后不准他们再打这些东西的主意。我说。
好好好,我答应你!张景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转头对二婶和苏大宝说:你们听到了吗这些东西是苏清鸢她娘的,跟你们没关系,以后不准再碰!
二婶和苏大宝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敢违抗,只好点头答应。
第六章
破局而出,摆摊逆袭
官差走后,二婶和苏大宝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便宜爹看着我,眼神里有愧疚,也有几分陌生的敬畏。
这些东西……他指了指桌上的木盒。
我会收好。我把地契和账本揣进怀里,爹,我想搬出去住。
便宜爹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也好,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二婶突然跳起来:不行!你走了谁干活家里的地还等着人耕……
我不是你们的长工。我打断她,从盒子里拿出两支最便宜的银钗,这些年你们花我娘的钱,远超这两支钗,就当是我给你们的补偿。从此我们两清。
说完,我背上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几件旧衣服,还有那二十文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苏家。
站在苏家门外,阳光落在脸上,竟有种重生的轻松。
去哪住原主记忆里,镇东头有间废弃的破庙,勉强能遮风挡雨。我摸了摸怀里的地契,心里有了底——先找个地方落脚,再想办法把地契换成现钱。
破庙比想象中干净,大概是偶尔有乞丐来歇脚。我扫出一块空地,用石头垒了个简易灶台,又去附近的小溪打了水,总算有了个临时的家。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那两支银钗去了当铺,换了二两银子。有了启动资金,心里踏实多了。
在街上转了两天,发现镇上的早餐摊生意特别好,尤其是油条豆浆,几乎供不应求。我灵机一动——现代早餐花样那么多,我随便露两手,还怕赚不到钱
说干就干。我租了个最便宜的摊位,买了面粉、鸡蛋、酵母,又从旧货市场淘了口铁锅。第三天一早,我的清鸢早餐铺就开张了。
一开始没人光顾,毕竟我是个生面孔,还是个被退婚的名声不好的姑娘。我也不急,摆了张桌子,自己炸了根现代版的脆皮油条,又冲了碗甜豆浆,坐在那慢悠悠地吃。
油条的香味飘出去,很快就有人被吸引过来。
姑娘,你这油条看着跟别家不一样啊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停下脚步。
试试就知道了。我笑着递过去一根,不好吃不要钱。
货郎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嘿!这味儿绝了!外酥里嫩,比李记的好吃多了!给我来五根,再来碗豆浆!
有了第一个顾客,后面的人就源源不断了。我改良的油条蓬松酥脆,豆浆加了点桂花蜜,甜而不腻,很快就卖火了。
收摊的时候,我数了数钱,竟然赚了整整五十文!比在老道士那看摊强多了。
正收拾东西呢,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传来:清鸢,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我抬头,果然是张景明。他身边还站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应该就是县太爷的千金柳如月。
柳如月上下打量我,眼神里满是鄙夷:景明,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苏清鸢怎么摆摊卖起这个了真是掉价。
张景明皱了皱眉,似乎觉得丢了面子,对我道:清鸢,我看你也不容易,要不……我跟如月说说,让你去县太爷家做个厨娘总比在这抛头露面强。
我差点被气笑。这渣男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多谢张公子好意,我擦了擦手,笑得客气又疏离,不过我觉得摆摊挺好,自由自在,不像某些人,得靠女人才能往上爬。
柳如月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你说谁呢
谁接话就说谁呗。我扛起担子就走,懒得跟他们废话。
背后传来柳如月的尖叫和张景明的安抚声,我嘴角勾起一抹笑。
渣男配鸡,天长地久。祝他们锁死,别出来祸害别人。
第七章
暗流涌动,渣男的算计
我的早餐摊越来越火,甚至有人专门从镇西头跑来买我的桂花豆浆。不到半个月,我就攒够了钱,把破庙修葺了一下,买了张床和桌椅,总算有了个像样的家。
这天收摊早,我打算去买块布料做件新衣服,刚走到布庄门口,就被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拦住了。
是苏大宝。
清鸢,你现在发达了,可不能忘了家里啊。他搓着手,一脸谄媚。
我皱眉:有事说事。
也没什么大事,他嘿嘿一笑,就是……家里最近手头紧,你能不能先借我几两银子等以后我发达了,肯定还你。
我算是明白了,这是看到我赚钱了,又想来占便宜。
没有。我绕过他就要走。
苏清鸢!他突然拦住我,脸色变得难看,你别给脸不要脸!那些地契本来就该有我们家一份,你现在赚的钱,也该分我们一半!
地契上写的是我娘的名字,跟你们没关系。我冷冷地说,至于我的钱,是我辛苦赚来的,一分都不会给你。
你!苏大宝气得脸通红,你不借是吧行!你等着!
他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跑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果然,第二天一早,我刚出摊,就来了几个地痞流氓,掀了我的摊子,把铁锅都砸了。
谁让你在这摆摊的不知道这是我们大哥罩着的地盘吗一个满脸横肉的地痞恶狠狠地说。
我知道,这肯定是苏大宝搞的鬼。他自己没本事,就只会请人来捣乱。
这摊位是我正经租的,有文书。我强压着怒火,拿出租摊位的文书。
文书老子就是王法!地痞伸手就要抓我的头发。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住手。
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青色锦袍的年轻男子,面如冠玉,气质温润,正皱着眉看着这边。他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一看就不好惹。
地痞们看到他,脸色瞬间变了:是……是沈公子!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这就走!
他们连滚带爬地跑了,连砸坏的东西都没敢捡。
多谢公子帮忙。我拱手道谢,心里却很疑惑——这沈公子是谁看起来身份不一般。
举手之劳。沈公子微微一笑,姑娘没事吧
我没事,多谢关心。
他看了看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我:这些人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知道是谁指使的。沈公子的笑容淡了些,苏大宝已经被我教训过了,他以后不敢再来捣乱了。
我愣住了。他怎么知道是苏大宝
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他解释道:我是镇上书院的先生,姓沈,叫沈知言。前几天听学生说过你的事,没想到这么巧。
原来是书院的先生,难怪地痞们那么怕他。古代文人地位高,尤其是有点名气的先生,连地痞都不敢轻易得罪。
多谢沈先生。我感激地说。
不用客气。沈知言让人帮我收拾了摊子,又留下些钱让我重新置办东西,如果以后再有人找你麻烦,可以去书院找我。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暖暖的。没想到刚摆脱极品亲戚和渣男,就遇到了好人。
可我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拐角,张景明正死死地盯着沈知言的背影,眼神阴鸷。
第八章
渣男的嫉妒,柳家的算计
沈知言的出现,让苏大宝消停了不少。我重新置办了家伙什,生意比以前更火了。甚至有酒楼的掌柜来找我,想把我的桂花豆浆和脆皮油条引进酒楼,给我分成。
我当然答应了。躺着赚钱,这不就是我摆烂的终极目标吗
日子越过越好,我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把那几块地契换成铺子,做点小生意。
可我没想到,麻烦又找上门了,这次是柳如月。
那天我去酒楼对账,刚出门就被柳如月拦住了。她身边跟着几个丫鬟,个个都凶神恶煞的。
苏清鸢,你可真有本事啊。柳如月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地说,勾搭上了张景明还不够,现在又勾搭上了沈先生
我简直莫名其妙:柳小姐说话请注意分寸,我和沈先生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她冷笑,普通朋友会让他为了你教训苏大宝普通朋友会让他给你钱置办东西我看你就是个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
她身后的丫鬟也跟着起哄:就是!不要脸!
把她的脸刮花,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
一个丫鬟恶狠狠地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小刀子。我吓了一跳,赶紧躲开。
就在这时,张景明突然冲了过来,挡在我面前:如月!住手!
柳如月愣住了:景明你怎么来了你居然还护着她
不是的,如月,你听我解释……张景明急得满头大汗,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影响了你爹的名声……
他一边解释,一边偷偷给我使眼色,让我快跑。
我心里一阵恶心。这渣男又想干什么一边讨好柳如月,一边又想在我面前装好人
不用你护着。我冷冷地说,柳小姐,如果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我就去县太爷那里告你故意伤害!
柳如月被我说中了软肋,脸色变了变。她最怕的就是她爹知道她在外惹事。
好,好得很!她指着我,苏清鸢,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气冲冲地走了。
张景明松了口气,转身对我说:清鸢,你没事吧都怪我,没看好如月……
张公子。我打断他,我们早就没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他的脸色僵了僵,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清鸢,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可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的身不由己,与我无关。我懒得听他废话,转身就走。
看着我决绝的背影,张景明的眼神渐渐变得阴鸷。他原本以为,苏清鸢离了他就活不下去,没想到她不仅活得好好的,还越来越风光,甚至得到了沈知言的青睐。
沈知言可是吏部尚书的远房侄子,连他岳父都要敬三分。如果能搭上沈知言这条线……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滋生。
第九章
致命陷阱,沈先生的援手
我发现最近总有人在暗中盯着我,尤其是在我去酒楼对账的时候。一开始我以为是柳如月不甘心,派来的人,可后来发现,那些人的身手和眼神,都不像是柳家的丫鬟。
这天,我对账到很晚,刚走出酒楼,就被几个黑衣人拦住了。
苏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嘶哑。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我警惕地问。
到了就知道了。黑衣人说着,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吓得转身就跑,可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跑得过这些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很快,我就被他们抓住了。
他们把我塞进一辆马车,蒙住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心里害怕极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打斗声和惨叫声,没过多久,蒙住我眼睛的布被解开了。
沈知言正站在我面前,手里还握着一把剑,剑尖上滴着血。他身后的随从正拖着几个被打晕的黑衣人。
沈先生我惊讶地说,怎么是你
我送你回去。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受了点伤,路上再跟你解释。
回到破庙,沈知言才告诉我,那些黑衣人是张景明派来的。张景明想绑架我,然后制造我被侮辱的假象,让我身败名裂,只能依附他。
他怎么能这么恶毒我气得浑身发抖。
他不仅恶毒,还愚蠢。沈知言冷笑,他以为绑架了你,就能要挟我,让我给他谋个一官半职。却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和县令的监视之下。
我这才明白,沈知言的身份远不止书院先生那么简单。
谢谢你,沈先生。我感激地说,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用谢。他看着我,眼神温和,其实,我早就知道张景明不是好人。当初他接近你,就是为了你娘留下的那些地契。
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我查过。沈知言坦白道,我来镇上,就是为了调查一桩旧案,正好查到了你娘的事。你娘当年并不是病逝,而是被人害死的,跟你家的地契有关。
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我娘是被人害死的
难怪原主记忆里,娘去世得那么突然,便宜爹也总是讳莫如深。
是谁害死了我娘我声音颤抖地问。
沈知言沉默了片刻,说:目前还不确定,但我怀疑,跟张景明的父亲有关。当年你家的地契,有一部分落到了他手里。
真相像一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
原来张景明接近原主,不仅仅是为了钱,还有这么深的阴谋。
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为我娘报仇!我握紧拳头,眼神坚定。
沈知言看着我,点了点头:我会帮你。
就在这时,破庙的门被推开了,张景明浑身是伤地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官差。
苏清鸢!你这个贱人!张景明指着我,对官差说,官差大哥,就是她!她和沈知言勾结,绑架我,还想杀了我!
我和沈知言都愣住了。
这渣男竟然倒打一耙!
第十章
真相大白,渣男的结局
官差显然不信张景明的话,毕竟沈知言的身份摆在那里。但张景明一口咬定是我和沈知言害他,还拿出一些证据——几块沾了血的布料,说是从沈知言的随从身上撕下来的。
张景明,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沈知言冷冷地说,你派去绑架清鸢的人,已经全部招供了,包括你让他们怎么做,怎么陷害我。
张景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不可能!他们怎么会招供
你以为你的人很可靠吗沈知言冷笑,他们早就被我收买了。
原来,沈知言早就料到张景明会狗急跳墙,提前做了准备。
官差上前一步,对张景明说:张公子,人证物证俱在,跟我们回衙门吧。
张景明彻底傻眼了,瘫在地上,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唏嘘。如果他能脚踏实地,而不是总想着走捷径,算计别人,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张景明被带走后,沈知言又告诉我一个消息:张景明的父亲,也就是当年买走我家地契的那个张老爷,已经承认了当年为了夺取地契,害死了我娘。
真相终于大白。
虽然迟到了很多年,但正义终究没有缺席。
张老爷被判刑入狱,张景明也因为绑架、诬告等罪名,被判流放。柳家见张家失势,立刻解除了和张景明的婚约,柳如月也因为之前的所作所为,被县太爷严加管教,再也不敢胡作非为。
苏家那边,二婶和苏大宝因为贪墨我娘的财产,被官府追回了部分赃款,日子过得十分窘迫。便宜爹几次想来找我,都被我拒绝了。有些伤害,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弥补的。
我用那几块地契,换了一间临街的铺子,开了家小小的点心铺,生意越来越好。沈知言帮我查清了真相后,就离开了小镇,据说回京城复命去了。
临走前,他送给我一支玉簪,说:如果有机会来京城,一定要来找我。
我笑着点了点头,把玉簪收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点心铺越做越大,甚至开了分店。我成了镇上有名的女老板,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炮灰女配。
这天,我正在店里算账,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沈知言。
他穿着一身月白长衫,比以前更俊朗了。
清鸢。他笑着说,我来接你了。
第十一章
京城风云,暗藏的身份
沈知言的出现像投进湖面的石子,搅乱了我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
接我去哪我放下算盘,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账本边缘。
他走到柜台前,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肩头,青衫上的暗纹仿佛活了过来:京城。我已查清你母亲的旧案,当年参与谋害她的,不止张家父子,还有京城的几位权贵。
我的心猛地一沉。原以为真相大白,没想到只是冰山一角。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我强装镇定,这里的日子挺好。
你不想知道你母亲真正的身份吗他从袖中取出一幅卷轴,缓缓展开,她不是普通的大户小姐,是前户部尚书的独女,因卷入党争被陷害,才化名隐居小镇。
画中女子身着华服,眉眼间竟与我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神里的锐利与悲悯,是我从未有过的。
这……我指尖抚过画纸,触感冰凉,她为什么从未告诉过我
或许是想让你远离纷争。沈知言收起画卷,但如今你已被卷入,躲不掉的。张景明在流放途中离奇死亡,死前只说了三个字——‘柳家害’。
柳家县太爷柳家他们怎么会跟京城权贵扯上关系
我突然想起柳如月看我的眼神,那种深入骨髓的鄙夷,不像是对小镇孤女,更像是对某种已知的威胁。
我去。我站起身,掌心微微出汗,但我有条件。
你说。
我要带着点心铺的伙计一起去,铺子得留给信得过的人照看。我不能把辛苦打下的根基轻易丢下,这是我摆烂人生里唯一的铠甲。
沈知言笑了,眼底漾起细碎的光:都依你。
出发去京城的前一夜,我去了趟苏家。便宜爹蹲在门槛上抽烟袋,见我来,慌忙把烟锅在鞋底磕了磕。
爹,我要去京城了。
他猛地抬头,眼里有震惊,也有愧疚:是……是去找你娘的事
我点头。他沉默半晌,从怀里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铜锁:这是你娘当年留下的,说等你长大了给你。我……我一直没敢给你。
铜锁沉甸甸的,上面刻着朵半开的玉兰,与沈知言画卷里女子发间的玉簪图案一模一样。
谢谢爹。我接过铜锁,转身离开时,听见他在身后哽咽:路上……小心。
马车驶离小镇时,我掀开窗帘回望。晨雾中的青石板路蜿蜒远去,那个曾让我只想摆烂逃离的地方,突然成了心底最软的牵挂。
第十二章
柳家的底牌,意外的盟友
京城比我想象中更繁华,也更凶险。
沈知言将我安置在他名下的一处宅院,离他的书院不远。点心铺的伙计们在附近租了小院,每天研究京城的口味,倒也安稳。
可平静没持续几天,麻烦就找上门了。
这天我去沈知言的书院送新做的绿豆糕,刚走到门口,就被几个官差拦住。
苏清鸢跟我们走一趟,柳大人要见你。为首的官差语气冰冷,腰间的刀鞘闪着寒光。
柳大人县太爷柳乘风竟然也来了京城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不知柳大人找我何事
去了就知道了。官差不由分说地架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书院里传来书童的惊呼,我知道他们是想报信给沈知言,却被官差厉声喝止。
被押上马车时,我瞥见街角停着辆熟悉的马车,车帘缝隙里,柳如月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柳家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柳府比县里的官衙气派百倍,却处处透着阴森。柳乘风坐在正堂,穿着从三品的官服,脸上堆着假笑,眼神却像毒蛇。
苏姑娘一路辛苦。他端起茶杯,盖子碰着碗沿发出轻响,听说你在查你母亲的事
柳大人说笑了,我只是个做点心的,哪懂这些。我垂下眼,掩饰住心底的警惕。
是吗他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两个家丁拖着个血淋漓的人走进来——是我留在小镇照看铺子的老伙计!
李叔!我猛地站起来,指甲掐进掌心。
苏姑娘,柳乘风慢条斯理地说,你娘当年可是通敌叛国的罪臣,你若乖乖听话,我可以保他一命,还能让你在京城安稳做生意。
原来他们不仅知道我母亲的身份,还想用老伙计要挟我。
我听话。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但你要先放了他。
爽快。柳乘风挥挥手,带下去好好‘照看’。
家丁拖着李叔离开时,他虚弱地喊:小姐别信他们……
门关上的瞬间,柳乘风的脸色沉了下来:我要你去接近沈知言,把他书房里的那本《河工纪要》偷出来。
《河工纪要》那不是去年黄河决堤时,沈知言奉旨巡查后写的奏本吗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他那么信任我,怎么会让我进他书房我故意示弱。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柳如月从内堂走出来,手里拿着个锦盒,这里面是西域奇香,能让他昏睡一个时辰。
我看着那锦盒,突然明白张景明为什么会死——柳家为了拿到想要的东西,根本不在乎人命。
好,我答应你。我接过锦盒,指尖触到冰凉的木盒,心里已有了计较。
离开柳府时,夕阳正浓,把影子拉得很长。街角的茶馆里,一个穿灰衣的男子冲我使了个眼色,是沈知言的随从。
我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走到僻静处,他突然跟上来,塞给我一张纸条:沈先生说,柳家与户部侍郎勾结,《河工纪要》里记着他们贪墨治河款的证据。
果然如此。
李叔……
已安排人救了,姑娘放心。随从低声道,沈先生让你假意应承,他自有安排。
我松了口气,将锦盒塞进袖中。看来这场戏,得好好演下去了。
第十三章
局中局,渣男的复活
按照柳家的吩咐,我选在沈知言生辰那天动手。
他在书院设了小宴,只请了几个相熟的朋友。我端着亲手做的寿桃糕,走进他的书房时,他正低头看着卷宗,烛光在他侧脸投下柔和的阴影。
先生,尝尝我的手艺。我把盘子放在桌上,指尖微微发抖。
他抬头,眼里带着笑意:有心了。
我转身去倒茶,趁机将锦盒里的香料撒进香炉。袅袅青烟升起,带着奇异的甜香。
这香……他皱了皱眉。
是新得的安神香,先生最近太辛苦了。我垂下眼,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沉默片刻,突然轻笑:确实该歇歇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他就趴在桌上不动了。我心里一紧,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只是睡着了。
书房的书架后有个暗格,柳如月说《河工纪要》就藏在那里。我按照她说的机关,转动第三排最左边的《论语》,暗格果然弹开了。
里面除了那本蓝皮册子,还有一个上锁的木盒,锁孔的形状,竟与我爹给我的铜锁一模一样!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刚要伸手去拿,窗外突然传来动静。
苏清鸢,果然是你!柳如月带着官差冲进来,指着我厉声喊道,你勾结反贼沈知言,偷盗朝廷机密,人赃并获!
官差们一拥而上,将我按住。我看着趴在桌上的沈知言,心里急得像火烧——他怎么还没醒
把她带走!柳如月得意地笑着,沈知言勾结反贼,证据确凿,一并拿下!
就在这时,沈知言突然抬起头,眼神清明,哪里有半分昏睡的样子
柳小姐演的这出戏,真是精彩。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襟,可惜,忘了看看香炉里的东西。
一个随从上前,从香炉里掏出个小小的银网,里面是被隔绝的香料。
柳如月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没晕
早在你派人送香料时,我就知道了。沈知言走到我身边,解开我手上的绳索,清鸢,把东西拿出来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紧张都是多余的。我从暗格里拿出《河工纪要》和木盒,打开给官差看:这才是柳家想要的贪墨证据,他们怕沈先生揭发,才设下这个局。
官差们面面相觑,为首的想要动手,却被突然冲进来的禁军拦住。
奉吏部尚书令,拿下户部侍郎党羽柳乘风、柳如月!
柳如月尖叫着被拖走,嘴里还在嘶吼:你们不能抓我!我爹是……
声音越来越远,书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这个木盒……我举起铜锁,看向沈知言。
他接过铜锁,轻轻插入锁孔,咔嗒一声,木盒开了。里面是几封泛黄的信件,还有一块刻着苏字的令牌。
这是你外祖父的令牌,凭它可以调动江南的水师。沈知言的眼神变得凝重,你母亲当年不是被陷害,是主动卷入党争,为了保护这份能扳倒奸臣的证据。
我拿着令牌,指尖冰凉。原来母亲从未远离纷争,她只是把所有风雨都挡在了自己身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浑身是伤的人冲了进来,嘶哑地喊:清鸢!我没死!是柳家想让我背锅……
我看着那张脸,瞳孔骤然收缩。
是张景明!他不是死了吗
第十四章
最后的反转,摆烂的终局
张景明的出现像惊雷,炸得所有人都懵了。
他瘦了很多,脸上带着狰狞的疤痕,眼神却亮得吓人:我在流放路上被柳家的人追杀,侥幸被路过的商队所救。他们不仅想杀我,还想嫁祸给你!
柳家为什么要杀你沈知言皱着眉,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出。
因为我知道他们的秘密!张景明激动地说,柳乘风根本不是县太爷,是户部侍郎的私生子!他当年娶我娘,就是为了吞并张家的财产,好给京城的靠山输送利益!
原来如此。柳家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张家的钱来的,而我母亲的地契,只是他们计划里的意外收获。
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
千真万确!他从怀里掏出半封信,这是我在我娘旧物里找到的,是柳乘风写给户部侍郎的,上面有他们的私印!
沈知言接过信,与《河工纪要》里的笔迹比对后,点了点头:是真的。
禁军很快再次出动,拿着这封信去抄查户部侍郎府。京城的天,彻底变了。
张景明看着我,眼神复杂:清鸢,我知道以前对你不好……但我也是被柳家骗了。现在真相大白,我们……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我打断他,你对我做过的事,不是一句‘被骗了’就能抵消的。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哆嗦着:我知道我错了,我可以弥补的!我把张家剩下的家产都给你……
不必了。我转身走向沈知言,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张景明看着我和沈知言并肩而立的背影,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是啊,你现在有沈先生了,自然看不上我了……
他被禁军请出去时,还在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悔恨。
我没有回头。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哪怕他不是纯粹的恶人,也不值得原谅。
风波过后,沈知言带我去了前户部尚书的墓前。墓碑上没有名字,只有一朵雕刻的玉兰。
你外祖父一生清廉,却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沈知言的声音很轻,你母亲守着秘密过了半生,也是为了完成他的遗愿。
我将那半块刻着苏字的令牌放在墓前,突然明白,摆烂不是逃避,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有勇气选择自己的路。
沈先生,我转身看他,阳光落在他眼底,像盛着星光,谢谢你。
该说谢谢的是我。他笑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查不清当年的党争真相。
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簪,正是离开小镇前送我的那支,只是上面多了颗小小的珍珠:清鸢,我不是什么书院先生,是吏部尚书的嫡子,这次来小镇,本是为了追查贪腐案。但遇到你之后……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想,摆烂的日子,或许两个人过更有意思。
我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突然笑了。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想摆烂啊。
第十五章
尾声:未完的点心铺
一年后。
京城最火的点心铺清鸢居里,我正指挥伙计们打包新出的玉兰酥。
沈知言坐在柜台旁,穿着便服,手里拿着算盘,却时不时抬头看我,嘴角总挂着笑意。
沈公子,这是这个月的账本。账房先生把账本递过来,眼里满是无奈——谁能想到,堂堂吏部尚书的公子,放着朝廷的差事不干,天天窝在点心铺里帮老板娘算账
放着吧。沈知言挥手,视线又落回我身上。
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拿起块刚出炉的酥饼砸过去:好好算账!不然扣你月钱!
他接住酥饼,咬了一口,笑得像偷腥的猫:夫人说了算。
伙计们在旁边起哄,引得客人纷纷侧目。
这时,一个穿绿衣的小姑娘跑进来,手里拿着封信:苏姐姐,沈大哥,江南来的信!
是留在小镇照看分店的伙计写的,说苏家二婶和苏大宝因为好吃懒做,把追回的赃款都败光了,现在在镇上摆了个小摊,卖起了野菜团子,倒也能糊口。便宜爹偶尔会去帮忙,只是再也没来过京城。
也算有了归宿。我叹了口气,将信折好放进抽屉。
沈知言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都过去了。
傍晚关店时,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过街角的茶馆,我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张景明。
他穿着粗布衣服,正在给客人端茶送水,动作笨拙,却再没有了往日的傲慢。看到我们,他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继续干活。
我和沈知言相视一笑,没有停下脚步。
有些人,有些事,就让他们留在原地吧。
回到宅院,我发现沈知言放在桌上的《河工纪要》旁,多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上面只有一句话:
玉兰令牌的另一半,在西域。
我的心猛地一跳。
沈知言走过来,看到信,眼神沉了沉:看来,还有故事没讲完。
我拿起那半块令牌,月光下,玉质温润,仿佛在诉说着未尽的秘密。
没关系。我笑了,将令牌放进首饰盒,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摆烂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