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血溅凤座,寒刃穿腹
永安二十七年,冬。
鹅毛大雪连下了三日,覆盖了紫禁城的琉璃瓦,也掩盖了储秀宫地砖缝里渗开的暗红血迹。
沈青璃跪在冰冷的金砖上,双手被粗糙的麻绳捆得死死的,指节泛白。她抬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见那个曾与她青梅竹马、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正搂着她的庶妹沈玉柔,坐在暖阁的鎏金软榻上。
姐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沈玉柔娇滴滴地依偎在皇帝萧彻怀里,珠翠环绕的发髻蹭着他的龙袍,这凤位本就不是你该坐的。你占了这么多年,也该还给我了。
沈青璃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痛得她几乎窒息。
她是镇国公府嫡长女,十五岁嫁入东宫,陪萧彻从太子走到帝王。他曾说她是他的解语花,是他唯一的妻。可登基不过三年,一切都变了。
庶妹沈玉柔以探亲为名入宫,用一碗加了料的燕窝,让她意外滑胎。而后诬陷她与侍卫私通,拿出的证据,是她亲手绣给萧彻的荷包,却出现在了侍卫的营房里。
萧彻,沈青璃的声音嘶哑,带着血沫,我陪你从潜邸走到九五之尊,你说过信我、护我……
萧彻的眼神冰冷得像殿外的积雪,没有一丝温度：沈青璃,你父兄手握兵权,在朝中结党营私,朕忍你们镇国公府很久了！如今你做出这等秽乱宫闱之事,正好,朕可以名正言顺地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沈青璃惨笑起来,泪水混合着嘴角的血迹滑落,所以,你从来没信过我玉柔说的每一个字,你都信
沈玉柔柔柔地开口：姐姐,陛下也是被你逼的。你瞧瞧你,仗着国公府的势,在宫里横行霸道,害死了多少姐妹就连丽嫔腹中的龙胎,不也是你用麝香弄掉的吗
你胡说！沈青璃猛地挣扎,绳索勒得手腕生疼,是你！是你把麝香藏在我送丽嫔的锦缎里！萧彻,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萧彻不耐烦地皱眉,挥了挥手：疯妇！满口胡言！来人,将废后沈氏打入冷宫,赐……白绫一条。
陛下,沈玉柔拉住他的衣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姐姐性子烈,若在冷宫里自尽,岂不是便宜了她不如……让妹妹送姐姐最后一程
萧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
沈玉柔端着一杯酒,缓缓走到沈青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姐姐,这杯‘牵机引’,是妹妹特意为你准备的。喝了它,你就不会再痛苦了。
沈青璃看着那杯泛着诡异色泽的酒,突然明白了。沈玉柔要的,从来不是凤位,而是她的命,是镇国公府满门的性命！
我不喝！她猛地偏过头。
沈玉柔脸色一沉,示意旁边的太监按住她。冰冷的酒液强行灌入喉咙,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沈青璃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一寸寸断裂。
她死死地盯着萧彻和沈玉柔,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萧彻……沈玉柔……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凄厉如鬼魅,我沈青璃在此立誓,若有来生,定要你们血债血偿！让你们……不得好死！
意识模糊之际,她看见沈玉柔摘下了头上的凤钗,狠狠刺向她的腹部。
姐姐,安心去吧。你的凤位,你的家族,还有陛下……都是我的了。
寒刃穿腹,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身下的金砖。沈青璃的视线渐渐涣散,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萧彻冷漠的侧脸,和沈玉柔嘴角那抹胜利者的微笑。
好恨！
若有来生,她定要让这对狗男女,尝遍她今日所受的所有痛苦！
……
小姐！小姐！您醒醒啊！
焦急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带着熟悉的哭腔。
沈青璃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她不是死了吗被沈玉柔灌了毒酒,还被刺穿了腹部……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难道是假的
她动了动手指,没有绳索的束缚,只有柔软的锦被触感。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完好无损,穿着一身粉色的襦裙。
小姐,您可算醒了！您都昏迷一天了,吓死奴婢了！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扑到床边,脸上满是泪痕。
是她的贴身丫鬟,晚翠。
晚翠在她被打入冷宫前,就被沈玉柔寻了个错处,杖责三十,活活打死了。
沈青璃看着晚翠活生生的脸,眼眶瞬间红了。她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晚翠的脸颊：晚翠……你还活着
晚翠被她弄得一愣,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小姐,您说什么胡话呢奴婢当然活着啊！是不是摔糊涂了
摔
沈青璃环顾四周,这是她在镇国公府的闺房汀兰水榭。熟悉的梨花木梳妆台,墙上挂着的《寒江独钓图》,还有窗外那棵她亲手栽下的海棠树……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她猛地坐起身,抓起床头的铜镜。镜中映出一张稚嫩的脸庞,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眉眼精致,肌肤白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这不是她十五岁,还未嫁入东宫时的样子吗
她……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永安十四年,她及笄礼的前一天！
小姐,您慢点,大夫说您只是从假山上摔下来,轻微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了。晚翠连忙扶住她。
假山……沈青璃想起来了。前世的这一天,她和沈玉柔在府里的花园玩,沈玉柔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从假山上摔了下来,昏迷了一天。当时她只当是意外,现在想来,那恐怕就是沈玉柔针对她的开始！
现在是什么时辰沈青璃问道,声音还有些沙哑。
回小姐,巳时了。夫人刚才还来看过您呢。
沈青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老天有眼,让她重活一世！
萧彻,沈玉柔,你们欠我的,欠镇国公府的,这一世,我会连本带利,一一讨回来！
她的目光落在铜镜中自己那双清澈却带着寒意的眼睛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游戏,重新开始了。而这一次,执棋者,是她沈青璃！
第二章
初露锋芒,破坏选秀
小姐,您真的要去参加三日后的选秀吗晚翠一边给沈青璃梳发,一边担忧地问道,您不是说,想嫁给隔壁的世子爷吗
沈青璃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平静无波：此一时彼一时。有些事,躲不过去。
前世,她因为不想入宫,故意在选秀时出了丑,被太后除名。后来阴差阳错,还是嫁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萧彻。这一世,她要主动入宫。
只有在权力的中心,她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家人,才能一步步接近萧彻和沈玉柔,让他们付出代价。
可是……宫里多危险啊。晚翠嘟着嘴,听说去年选秀入宫的李小姐,到现在都没见过陛下一面呢。
沈青璃淡淡一笑：危险哪里都有危险。与其在外面任人宰割,不如主动出击。
她顿了顿,看向晚翠：晚翠,从今天起,你要记住,在这个世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对任何人,都不能全心全意地信任,包括我。
晚翠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小姐。
沈青璃满意地点点头。晚翠忠心耿耿,但心思单纯,这一世,她要让晚翠变得聪明起来,才能在这吃人的深宫里活下去。
对了,二小姐呢沈青璃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二小姐说身子不舒服,在房里歇着呢。晚翠撇了撇嘴,奴婢看她就是不想伺候老夫人,故意装病。
沈青璃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沈玉柔当然不是真的生病,她是在为三日后的选秀做准备。前世,沈玉柔就是在这次选秀中脱颖而出,被封为才人,虽然位分不高,却也算是踏入了后宫的门槛。
这一世,她绝不会让沈玉柔这么顺利。
走,我们去看看二妹妹。沈青璃站起身,理了理裙摆。
来到沈玉柔的听雨轩,果然看到她正对着镜子试穿新做的衣裳,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妹妹,听说你不舒服,姐姐来看看你。沈青璃推门而入,语气亲昵。
沈玉柔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换上柔弱的表情：姐姐,你怎么来了快坐。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头疼。
沈青璃在她身边坐下,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水绿色的襦裙上：妹妹这件衣裳真好看,料子是江南进贡的云锦吧真衬妹妹的肤色。
沈玉柔得意地挺了挺胸：还是姐姐有眼光。这是母亲特意让人给我做的,说是选秀的时候穿。
哦母亲对你可真好。沈青璃笑了笑,伸手抚摸着裙摆上的刺绣,这凤凰绣得真精致,栩栩如生的。
她的手指看似不经意地在裙摆上划了一下,指甲缝里藏着的一点墨汁,悄无声息地沾在了裙摆内侧。
姐姐过奖了。沈玉柔被夸得飘飘然,完全没注意到裙摆上的污渍。
沈青璃又和她闲聊了几句,说了些姐妹情深的话,便起身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晚翠不解地问：小姐,您为什么要对二小姐那么好啊她以前老是欺负您。
沈青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我只是在帮她‘锦上添花’而已。
三日后,选秀如期举行。
百花厅内,秀女们按家世高低依次站好,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希望能被皇帝看中。
沈青璃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襦裙,头上只插了一支碧玉簪,在一众华服中显得格外清新脱俗。她微微低着头,掩去眼中的算计。
沈玉柔则穿着那件水绿色的云锦襦裙,站在人群中,自信满满,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皇帝萧彻坐在主位上,身边是太后和几位太妃。他目光扫过众秀女,眼神淡漠,显然对这些千篇一律的美人没什么兴趣。
轮到沈玉柔上前时,她款款行礼,声音柔媚：臣女沈氏玉柔,参见陛下,太后娘娘。
太后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沈玉柔依言抬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娇羞。
就在这时,沈青璃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不大,却正好让旁边的一位秀女听到。那位秀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沈玉柔裙摆内侧的那一点墨渍。
哎呀,二小姐,你的裙摆上怎么有脏东西啊那位秀女是个直肠子,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沈玉柔的裙摆上。
沈玉柔脸色一白,连忙低头去看,果然看到了那一点醒目的墨渍。她顿时慌了神,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脸上的娇羞变成了窘迫。
放肆！太后皱起眉头,选秀大典,如此庄重的场合,你竟敢穿着带污渍的衣裳前来,是何居心
沈玉柔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辩解：太后娘娘饶命！臣女不知道怎么会有污渍的！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女！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沈青璃,眼中充满了怨恨。
沈青璃适时地开口,语气带着担忧：妹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谁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裳快向太后娘娘认错吧。
她这话说得看似维护,实则坐实了沈玉柔衣衫不整的事实。
萧彻的脸色沉了下来：镇国公府的女儿,如此不懂规矩,成何体统来人,将沈玉柔带下去,取消选秀资格！
陛下！陛下饶命啊！沈玉柔哭喊着,却还是被太监强行拖了下去。
看着沈玉柔狼狈的背影,沈青璃心中冷笑。这只是开始,沈玉柔,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都讨回来！
选秀继续进行,轮到沈青璃时,她从容地上前,行礼问安。
你就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沈青璃萧彻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眼前的女子,虽然衣着朴素,却难掩清丽脱俗的气质,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中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是。沈青璃不卑不亢地回答。
听说你及笄礼前从假山上摔了下来,可有大碍萧彻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沈青璃心中一动。前世,萧彻似乎也问过类似的话。难道,他那时候就注意到她了
谢陛下关心,臣女已无大碍。她微微低头,一点小伤,不碍事。
太后在一旁看着,满意地点了点头：嗯,瞧着是个体面懂事的孩子。哀家看你不错,就封为……璃嫔吧,赐居碎玉轩。
谢太后娘娘,谢陛下恩典。沈青璃恭敬地行礼。
她知道,自己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第三章
步步为营,初获圣心
碎玉轩虽然偏僻,但胜在清静。沈青璃对此很满意,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奢华的宫殿,而是时间和机会。
小姐,您真厉害！竟然一下子就被封为嫔了！晚翠喜滋滋地收拾着东西,比那些秀女高出好几个等级呢！
沈青璃淡淡一笑：位分高未必是好事,树大招风。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低调行事,积蓄力量。
她很清楚,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争斗。她刚入宫就被封为嫔,肯定会引起其他妃嫔的嫉妒。
果然,没过几天,就有麻烦上门了。
这天,沈青璃正在院子里看书,贤妃娘娘派人来了。
璃嫔妹妹,我们娘娘请您去长乐宫喝茶。来的是贤妃身边的掌事太监,语气傲慢。
贤妃是吏部尚书的女儿,入宫三年,深得萧彻宠爱,位分仅次于皇后。她一向眼高于顶,看不起沈青璃这种刚入宫就得到高位的新人。
沈青璃知道这是鸿门宴,但她不能不去。
有劳公公了,我这就随您去。她放下书,从容地起身。
长乐宫内,贤妃正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看到沈青璃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臣妾参见贤妃娘娘。沈青璃恭敬地行礼。
起来吧。贤妃淡淡地说,听说妹妹刚入宫,对宫里的规矩还不太熟悉。本宫今日叫你来,是想好好教教你。
沈青璃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乖巧的样子：多谢娘娘厚爱,臣妾定当好好学。
贤妃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地看着她：这后宫之中,最重要的就是规矩。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都要有个数。不要以为仗着陛下的一点宠爱,就可以无法无天。
臣妾明白。沈青璃低眉顺眼。
明白就好。贤妃端起架子,本宫听说,你刚入宫就得了陛下赏赐的一对羊脂玉镯
是,陛下厚爱。
拿来给本宫瞧瞧。贤妃伸出手。
沈青璃知道她是故意刁难,但还是让人去取了玉镯。
贤妃接过玉镯,把玩了一会儿,突然啪地一声,玉镯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哎呀,真不好意思,手滑了。贤妃故作惊讶地说,妹妹不会怪本宫吧
沈青璃看着地上的碎玉,心中怒火中烧。这对玉镯是萧彻赏赐的,意义非凡。但她知道,现在不能发作。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不过是一对玉镯而已,碎了就碎了,娘娘不必放在心上。只要娘娘开心就好。
贤妃没想到她这么能忍,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算你识相。行了,你回去吧。
臣妾告退。沈青璃行礼告退,转身离开时,眼中的寒意一闪而过。
贤妃,这笔账,我记下了。
回到碎玉轩,晚翠气得直跺脚：小姐,那贤妃太过分了！故意摔碎陛下赏赐的玉镯,分明是在刁难您啊！
沈青璃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压下心头的火气：无妨。她是贤妃,位分比我高,我若与她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我。
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沈青璃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晚翠,去取些松烟墨来,再备些干净的宣纸。
晚翠虽然疑惑,但还是依言照做。只见沈青璃研好墨,提笔在宣纸上画了起来。她画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对摔碎的羊脂玉镯,只是在碎玉旁,添了几株含苞待放的红梅,意境凄楚又雅致。
画完后,她在画的角落题了一行小字：玉碎香残,梅骨犹存。
把这幅画收好,等陛下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让他看到。沈青璃吩咐道。
晚翠恍然大悟：小姐,您是想……
嘘。沈青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破不说破。
果然,不出三日,萧彻便来了碎玉轩。他最近被前朝的事情烦扰,想起沈青璃清丽脱俗,便想来清静一下。
沈青璃陪着他在院子里散步,谈笑风生。聊到兴起时,她不经意地提起自己最近学画,还请陛下指点一二。
萧彻本就对书画有些兴趣,便跟着她进了内室。沈青璃故意把那幅画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还在旁边摆了些零碎的画具,像是刚画完不久。
萧彻一眼就看到了那幅画,当他看到画中碎玉时,眉头微微一皱：这玉镯……
沈青璃适时地露出一丝黯然,轻声道：回陛下,这是臣妾照着陛下赏赐的那对玉镯画的,只是……前些日子去长乐宫给贤妃娘娘请安,不小心摔碎了。臣妾舍不得,便画下来留个念想。
她没有说贤妃的不是,语气里只有惋惜和不舍,反而更能勾起萧彻的怜惜。
萧彻何等聪明,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他拿起画,看到那句玉碎香残,梅骨犹存,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又有一丝怒意。赞赏的是沈青璃的才情与隐忍,怒意的是贤妃的跋扈。
贤妃太过分了！萧彻沉声道。
沈青璃连忙跪下：陛下息怒！此事不怪贤妃娘娘,是臣妾自己不小心。娘娘也是一时失手,还请陛下不要责怪她。
她越是替贤妃说话,萧彻就越是觉得她委屈。他扶起沈青璃,柔声道：你啊,就是太善良了。放心,此事朕记下了。
说着,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沈青璃：这是朕的贴身玉佩,比那对玉镯珍贵多了,你且收下。
这玉佩是暖玉所制,上面刻着龙纹,一看就价值连城,更重要的是,它代表着皇帝的亲近与信任。
沈青璃接过玉佩,感激地说：谢陛下厚爱,臣妾无以为报。
你只要好好待在朕身边,就是对朕最好的回报。萧彻看着她,眼中多了几分温柔。
那天,萧彻在碎玉轩待了很久,两人聊了很多,从诗词歌赋到民生疾苦。沈青璃凭借着前世的记忆,总能在恰当的时候说出萧彻想听的话,或是提出一些看似简单却切中要害的建议。
萧彻对她愈发欣赏,觉得她不仅貌美,更难得的是聪慧通透,与后宫那些只知争风吃醋的女子截然不同。
自那以后,萧彻来碎玉轩的次数越来越多,对沈青璃也愈发宠爱。赏赐流水般地送进来,碎玉轩虽然偏僻,却一时风光无两。
贤妃得知后,气得摔碎了不少东西,却也不敢再明着刁难沈青璃。她知道,萧彻已经护着沈青璃了。
沈青璃却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宠爱冲昏头脑。她知道,萧彻的宠爱就像流沙,握得越紧,流失得越快。她要做的,是巩固自己的地位,培养自己的势力。
她开始暗中观察后宫的形势,分析各位妃嫔的背景和性格。她发现,皇后虽然端庄,却体弱多病,不得圣宠；贤妃跋扈,树敌颇多；还有一位丽嫔,看似柔弱,实则心机深沉,一直默默积蓄力量。
沈青璃决定先从丽嫔入手。她知道,丽嫔前世曾被沈玉柔陷害,失去了孩子,心中对沈玉柔恨之入骨。而现在,沈玉柔虽然没能入宫,但她的母亲,也就是沈青璃的继母柳氏,一直在暗中活动,想让沈玉柔另寻机会入宫。
这天,沈青璃特意去给皇后请安,路过御花园时,偶遇了丽嫔。
妹妹见过丽嫔姐姐。沈青璃主动行礼。
丽嫔对她淡淡一笑：璃嫔妹妹不必多礼。妹妹如今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姐姐该恭喜妹妹才是。
姐姐说笑了,不过是陛下一时兴起罢了。沈青璃谦虚道,比起姐姐在宫中多年的根基,妹妹还差得远呢。
两人闲聊了几句,沈青璃话锋一转,看似无意地说：姐姐,妹妹最近听说,镇国公府的二小姐,也就是我的庶妹沈玉柔,还在为没能入宫的事情耿耿于怀,她的母亲柳氏夫人,也一直在外面活动,不知道想做什么。
丽嫔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一下。她当然知道沈玉柔,也知道柳氏不是个安分的人。
沈青璃看在眼里,继续说道：说起来,我那庶妹心思深沉,手段也……不太干净。以前在府里,就经常陷害我。这次选秀,她的衣裳上不知怎么沾了墨渍,才没能入选。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没有明说沈玉柔想害丽嫔,但话里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丽嫔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沈青璃的意思。她看着沈青璃,眼中多了几分探究：妹妹的意思是……
姐姐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沈青璃微微一笑,妹妹只是觉得,我们在这深宫里,都不容易,应该互相照应才是。
丽嫔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妹妹说的是。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姐姐帮忙的地方,妹妹尽管开口。
沈青璃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成功拉拢了丽嫔,为自己增添了一个潜在的盟友。
后宫的争斗,从来都不是单打独斗。她要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才能在这波诡云谲的深宫中,走得更远,笑得更久。
而萧彻,他的宠爱只是她的武器之一。她真正想要的,是权力,是能掌控自己命运,甚至掌控别人命运的权力。
第四章
暗流涌动,智斗继母
沈青璃在宫中的日子渐渐安稳下来,萧彻的宠爱有增无减,但她始终保持着清醒,一边小心翼翼地周旋于各位妃嫔之间,一边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晚翠也越来越机灵,不仅把碎玉轩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帮她打探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这天,晚翠匆匆从外面回来,脸色有些凝重：小姐,奴婢刚才听内务府的小太监说,镇国公府的柳夫人进宫了,现在正在长乐宫给贤妃娘娘请安呢。
沈青璃正在修剪花枝的手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柳氏她进宫做什么
柳氏是她的继母,也是沈玉柔的生母。此人表面贤淑,实则心狠手辣,当年她母亲的死,恐怕就与柳氏脱不了干系。前世,柳氏更是处处帮着沈玉柔打压她,最后还联合外人,害得镇国公府满门抄斩。
听说……是为了二小姐的事情。晚翠压低声音,柳夫人想托贤妃娘娘帮忙,让二小姐以宫女的身份入宫,先在贤妃娘娘身边伺候,以后再找机会接近陛下。
沈青璃冷笑一声：真是处心积虑。沈玉柔野心不小,柳氏更是为了女儿不择手段。
那我们怎么办晚翠急道,要是让二小姐进了宫,她肯定会跟贤妃联手对付您的！
放心,我不会让她们得逞的。沈青璃放下剪刀,擦了擦手,柳氏想借贤妃的力,那我就先断了她的念想。
她沉思片刻,对晚翠吩咐道：你去给我取些上好的燕窝来,再备些点心。我们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晚翠有些不解：小姐,我们现在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做什么皇后娘娘身体不好,很少管事的。
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该去。沈青璃微微一笑,皇后娘娘虽然不管事,但她毕竟是中宫之主,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而且,我听说皇后娘娘最近胃口不好,我去送些燕窝,也是做晚辈的一片心意。
晚翠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还是依言照做了。
来到皇后的坤宁宫,果然如沈青璃所料,皇后正靠在榻上休息,脸色苍白,精神不振。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沈青璃恭敬地行礼。
皇后勉强笑了笑：璃嫔来了快起来吧。赐座。
谢娘娘。沈青璃坐下后,关切地说,娘娘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可要保重身体啊。臣妾特意带来了些上好的燕窝,是臣妾让人精心炖的,希望能合娘娘的胃口。
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连忙接过燕窝,呈了上去。皇后闻了闻,点了点头：闻着倒是挺香的,有心了。
沈青璃笑着说：娘娘喜欢就好。臣妾知道娘娘最近胃口不好,特意加了些冰糖,口感会好一些。
两人闲聊了几句,沈青璃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娘娘,臣妾刚才来的时候,看到长乐宫那边很热闹,好像是臣妾的继母柳夫人来了。
皇后哦了一声,有些疑惑：柳夫人进宫做什么
臣妾也不太清楚,沈青璃低下头,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不过臣妾听说,柳夫人是想让臣妾的庶妹沈玉柔入宫,还想托贤妃娘娘帮忙,让她以宫女的身份先在贤妃娘娘身边伺候。
皇后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虽然不管事,但也知道后宫的规矩。选秀有选秀的制度,岂能容外人随意更改柳氏想让沈玉柔以宫女的身份入宫,分明是想钻空子,而且还找了贤妃,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贤妃同意了皇后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
这臣妾就不知道了。沈青璃连忙说,臣妾只是听说而已,说不定是臣妾听错了。娘娘千万别往心里去。
她越是这么说,皇后就越是觉得事情是真的。皇后一向注重规矩,最讨厌这种投机取巧的行为。而且贤妃仗着圣宠,平日里就有些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现在又想插手宫外女子入宫的事情,简直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哼,简直是胡闹！皇后沉声道,后宫有后宫的规矩,岂容她们随意破坏传我的话,让贤妃到坤宁宫来一趟！
沈青璃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就是要借皇后的手,打压贤妃和柳氏。
果然,没过多久,贤妃就急匆匆地来到了坤宁宫。她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对,皇后的脸色很不好看。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贤妃小心翼翼地行礼。
贤妃,你可知罪皇后开门见山地质问道。
贤妃一愣：臣妾不知,请娘娘明示。
你是不是答应了柳氏,要让沈玉柔以宫女的身份入宫,在你身边伺候皇后冷冷地问道。
贤妃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败露了。她没想到沈青璃动作这么快,竟然把事情捅到了皇后这里。
娘娘,臣妾……臣妾只是觉得沈玉柔是个可塑之才,想给她一个机会……贤妃试图辩解。
机会后宫的机会是靠选秀争取来的,不是靠钻空子得来的！皇后打断她的话,贤妃,你身为后宫高位妃嫔,竟然如此不懂规矩,实在让哀家失望！
贤妃吓得连忙跪下：娘娘息怒！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知错就好。皇后冷哼一声,从今天起,禁足长乐宫三个月,好好反省反省！至于沈玉柔入宫的事情,想都别想！
是,臣妾遵旨。贤妃不敢有丝毫反驳,只能屈辱地接受惩罚。
柳氏得知消息后,气得差点晕过去。她没想到自己不仅没能让沈玉柔入宫,反而连累了贤妃,还得罪了皇后。她知道,沈玉柔想入宫,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沈青璃得知贤妃被禁足的消息后,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这只是柳氏应得的报应。但她知道,柳氏绝不会就此罢休,她还会想其他办法。
果然,没过多久,晚翠又带来了消息：小姐,柳氏虽然没能让二小姐入宫,但她在宫外也没闲着。她最近经常去拜访一些朝廷大臣的家眷,好像在为二小姐物色婚事,想让二小姐嫁入高门,以后好继续跟您作对。
沈青璃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柳氏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她想让沈玉柔嫁入高门,我偏不让她如愿。
小姐有什么办法晚翠好奇地问。
办法嘛,总是有的。沈青璃微微一笑,晚翠,你去查一下,柳氏最近都拜访了哪些大臣的家眷,尤其是那些有适龄公子的。
晚翠很快就查清楚了。柳氏拜访的大多是一些手握实权的大臣家眷,其中最积极的,是礼部尚书家。礼部尚书有个儿子,名叫张瑞,才华横溢,前途无量,柳氏很想让沈玉柔嫁给他。
沈青璃得知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礼部尚书张瑞有意思。
她记得张瑞,此人虽然才华横溢,但性格懦弱,耳根子软,最听母亲的话。而礼部尚书夫人,是个出了名的厉害角色,最讨厌心机深沉的女子。
沈青璃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写了一封信,让人悄悄送给了礼部尚书夫人。信中没有说沈玉柔的坏话,只是无意中透露了沈玉柔在镇国公府如何陷害嫡姐,如何与继母联手算计别人,还不小心提到了沈玉柔在选秀时故意弄脏衣裳陷害别人的事情。
礼部尚书夫人看到信后,果然对沈玉柔产生了厌恶之情。她可不想让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嫁入自己家,毁了儿子的前程。
没过多久,礼部尚书家就明确表示,不会考虑与镇国公府的二小姐结亲。其他大臣家得知后,也纷纷对沈玉柔敬而远之。毕竟,谁也不想娶一个名声不好的女子回家。
柳氏忙活了半天,不仅没能让沈玉柔嫁入高门,反而让她的名声变得更差了。她气得病倒在床,再也无力为沈玉柔谋划什么了。
沈青璃得知消息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沈玉柔这个心腹大患,暂时算是被解决了。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沈玉柔和柳氏还在,她们就永远是威胁。
她看向窗外,夕阳正缓缓落下,染红了半边天空。后宫的争斗,就像这夕阳,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在这深宫中站稳脚跟,才能为自己和家人报仇雪恨。
第五章
凤位之争,血债血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几年过去了。沈青璃在宫中的地位越来越稳固,从璃嫔升到了璃妃,再到璃贵妃,离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遥。萧彻对她愈发信任,甚至让她参与一些朝政的讨论。
而皇后的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很少过问后宫之事。贤妃经过上次的教训,收敛了许多,但对沈青璃的怨恨却从未减少。丽嫔则一直与沈青璃保持着微妙的合作关系,两人互相扶持,共同应对其他妃嫔的刁难。
沈青璃知道,是时候向皇后之位发起冲击了。但她也知道,皇后之位争夺激烈,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皇后病危。
这个消息像一颗石子,在平静的后宫激起了千层浪。各位妃嫔都开始蠢蠢欲动,为争夺皇后之位做准备。
贤妃更是急不可耐,她认为自己是最有资格继承皇后之位的,开始四处拉拢人心,甚至暗中与前朝的父亲吏部尚书联系,想让他在皇上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
沈青璃却异常冷静。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得住气。
她每天都去坤宁宫探望皇后,亲自为她熬药,悉心照料。她的举动赢得了宫中上下的一致好评,连萧彻也对她更加赞赏。
青璃,委屈你了。萧彻看着她日渐憔悴的面容,心疼地说。
陛下言重了。沈青璃微微一笑,皇后娘娘待臣妾不薄,臣妾照顾娘娘是应该的。
再说,能为陛下分忧,臣妾心甘情愿。
萧彻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温柔：青璃,你总是这么懂事。若皇后……真的不行了,这后宫之主的位置,非你莫属。
沈青璃心中一喜,面上却故作惶恐：陛下,臣妾不敢奢求。只要能陪在陛下身边,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她越是这样说,萧彻就越是觉得她沉稳大度,适合母仪天下。
贤妃得知萧彻对沈青璃说的话后,气得咬牙切齿。她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出手,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这天夜里,坤宁宫突然传来消息,皇后的病情急剧恶化。沈青璃和贤妃等人立刻赶了过去。
皇后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太医们围着床榻,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贤妃突然指着沈青璃,厉声说道：是你！是你想害死皇后娘娘,夺取后位！
沈青璃一愣,随即冷冷地看着她：贤妃姐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一直在悉心照料娘娘,怎么可能害她
不是你是谁贤妃拿出一个小药瓶,这是从你给娘娘熬药的药罐里发现的,里面装的是毒药！若不是你,这毒药怎么会出现在药罐里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沈青璃身上,充满了怀疑和探究。
沈青璃看着那个药瓶,心中冷笑。她早就料到贤妃会狗急跳墙,没想到她竟然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贤妃姐姐,你这是栽赃陷害！沈青璃从容地说,这药是我亲手熬的,熬好后一直由皇后娘娘身边的李嬷嬷看着,我根本没有机会下毒。不信的话,陛下可以问李嬷嬷。
萧彻看向站在一旁的李嬷嬷。李嬷嬷连忙跪下：回陛下,璃贵妃娘娘所言句句属实。那药熬好后,老奴一直守着,从未离开过,璃贵妃娘娘也从未碰过药碗。
贤妃没想到李嬷嬷会为沈青璃作证,顿时慌了神：你……你胡说！你肯定是被她收买了！
贤妃,你太过分了！萧彻沉声道,李嬷嬷在皇后身边伺候了几十年,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被收买你拿出一个不知来历的药瓶,就想诬陷青璃,到底安的什么心
贤妃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陛下,臣妾没有……臣妾是被冤枉的……
是不是被冤枉的,查一查就知道了。沈青璃适时地开口,陛下,臣妾记得,这药瓶的样式,好像是长乐宫独有的。
萧彻立刻让人去查。果然,没过多久,太监就回报,说这种药瓶在长乐宫很常见,而且贤妃身边的一个宫女,最近买过和药瓶里一样的毒药。
人证物证俱在,贤妃再也无法抵赖。
贤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萧彻的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贤妃瘫倒在地,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陛下饶命！臣妾知错了！求陛下看在臣妾父亲的面子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贤妃哭喊着求饶。
萧彻冷哼一声：你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敢提你父亲来人,将贤妃打入冷宫,永不复用！吏部尚书教子无方,革去官职,贬为庶民！
贤妃被拖了下去,她的哭喊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解决了贤妃,沈青璃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但她知道,还有最后一个敌人等着她。
皇后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撒手人寰。
皇后的葬礼过后,萧彻下旨,册立沈青璃为皇后。
登基大典那天,沈青璃穿着华丽的凤袍,一步步走上太和殿,走向那个她梦寐以求的凤位。
就在她即将坐上凤座的那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姐姐,恭喜你啊。
沈青璃回头,看到沈玉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殿外,穿着一身素衣,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青璃皱起眉头。她明明已经断了沈玉柔所有入宫的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沈玉柔笑着说,姐姐能坐上凤位,妹妹当然要来恭喜啊。哦,对了,姐姐可能还不知道吧,父亲已经被我和母亲说服,决定支持三皇子登基了。等三皇子当了皇帝,姐姐这个皇后,可就坐不稳了。
沈青璃心中一沉。她没想到柳氏和沈玉柔竟然这么大胆,敢勾结皇子,谋朝篡位！
你们真是执迷不悟！沈青璃冷冷地说,就凭你们,也想动摇国本
是不是执迷不悟,很快就知道了。沈玉柔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猛地朝沈青璃刺来,这凤位,本就该是我的！你给我去死吧！
沈青璃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匕首划破了她的凤袍,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
来人啊！有刺客！沈青璃厉声喊道。
侍卫们立刻冲了进来,将沈玉柔团团围住。
沈玉柔看着围上来的侍卫,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胜算。她看着沈青璃,眼中充满了怨毒：沈青璃,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以为萧彻是真的爱你吗他爱的,只是你的家世,你的利用价值！等他不需要你了,你会比我死得更惨！
沈青璃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她知道,沈玉柔说的是实话。萧彻对她的宠爱,确实掺杂着利用。但那又如何她现在已经坐上了凤位,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
将她拖下去,打入天牢,听候发落。沈青璃淡淡地说。
沈玉柔被拖了下去,她的诅咒声回荡在大殿中。
沈青璃深吸一口气,转身,缓缓坐上了那个象征着天下最尊贵女人的凤位。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凤袍,想起了前世的种种。那些痛苦、背叛、仇恨,仿佛还在昨天。
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萧彻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青璃,以后,这天下,我们一起守护。
沈青璃抬头,看着萧彻。她知道,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利益和权力的捆绑。但这就够了。
她微微一笑：好。
从那天起,沈青璃成为了大萧朝最有权势的女人。她整顿后宫,清除异己,扶持自己的势力。她利用自己的智慧和手腕,帮助萧彻稳定朝局,开创了一个盛世。
至于沈玉柔和柳氏,她们被判了凌迟处死。镇国公因为牵涉其中,被削去爵位,贬为庶民。
沈青璃站在宫墙上,看着远方。寒风吹起她的凤袍,猎猎作响。
她终于报了前世的血海深仇,坐上了权力的巅峰。但她知道,这并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在这深宫中,在这权力的漩涡中,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步步为营,才能永远站在这凤位上,守护好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
她的眼神坚定而冰冷,像一个真正的王者。
这一世,她沈青璃,不再是任人宰割的棋子,而是执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