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铃铛不错,赏给她了。”
他说着,竟从自己的腰带上解下枚羊脂玉坠,扔了过去。
“这个也拿着,到时候给‘大皇兄’请安时,就说是本王赏的。”
苏轻晚接住玉坠,指尖触到温润的玉石时微微一颤,随即又低下头,声音带着感激。
“谢殿下恩典。”
姜微尘看着她乖顺的模样,忽然觉得张辽的主意妙极了。
这样的绝色女子,别说那替身是市井出身,就算是真正的姜逸仙,怕是也未必能把持得住。
只要这舞姬能探得虚实,再借机搅乱他与余念徽的关系
他越想越觉得得意,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目光再次投向苏轻晚时,已添了几分审视与满意。
少女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肩膀微微收紧,那副受惊的模样,竟让他想起小时候养的那只白狐,又娇又媚。
却藏着勾人的爪牙。
“很好。”
姜微尘终于收回目光,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愉悦。
“就她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苏轻晚退下。
少女屈膝行礼,转身时裙摆扫过地上的血渍,水绿色的裙角沾了点暗红,竟有种诡异的美感。
殿门合上的瞬间,姜微尘忽然对张辽道。
“再给她加些训练——尤其是伺候人的本事。”
张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躬身应道。
“臣遵旨。”
看着张辽退出去的背影,姜微尘重新拿起那枚羊脂玉坠,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玉坠还带着苏轻晚指尖的温度,暖暖的,像她方才跳舞时眼尾的水光。
他忽然低笑出声,将玉坠抛在掌心把玩。
姜逸仙啊姜逸仙,不管你是真是假,这场寿宴,本王都给你备了份“大礼”。
到时候,可别让本王失望才好。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他带笑的脸上,竟映出几分与苏轻晚相似的、藏在眼底的狡黠。
寿宴前夕御林军营的帐篷外,操练声渐渐歇了,暮色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下来。
梁安将最后一包清理好的火药封进木箱,抬头时正对上余念徽的目光。
她手里攥着件叠好的青衫,指尖都泛了白。
“走吧,我送你回去。”
梁安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尽量放得轻松。
帐内的油灯忽明忽暗,照着余念微鬓角的碎发。
她今日没梳复杂的发髻,只用根木簪绾着,倒比平日里多了几分素净。
余念徽没动,反而往前走了半步,青衫的袖口扫过他的手背,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非要现在走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帐外的虫鸣。
“方才暮雨将军说,再过三日就是皇后的生辰,宫里要摆宴”
梁安正往腰间系短刀的手顿住了。
“皇后生辰?”
他皱起眉,这几日忙着拆解炸药,竟把这等大事忘了。
在他穿来的那个朝代。
皇后寿宴向来是朝堂势力角力的场,更何况如今正值储位之争刚过,这场宴席怕是不简单。
“每年都办得极盛大。”
暮雨恰好掀帘进来,手里端着两碗热汤,银甲上的鳞片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百官要献礼,皇子们更是要费尽心思讨皇后欢心。”
“听说去年二皇子送了颗鸽卵大的夜明珠,皇后当场赏了他贴身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