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了秦源的思路。
这,已经不是在解决一个军备的问题了。
这是在为整个大唐的未来,打下一个万世不移的根基!
“好!”
李世民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赞道。
“秦卿此策,乃是为我大唐,立万世之基业也!
朕,准了!
朕不但准了,朕还要让户部,工部,国子监,全力配合你!”
一旁的将作大匠阎立德,早已对秦源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当即出列,主动请缨。
“陛下,臣愿兼任‘格物学堂’副山长,为秦侯分忧!”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一日。
秦源正在军器监里,和阎立德规划着“格物学堂”的选址和建造。
突然,一队内侍,护着一个锦衣少年,走了进来。
少年约莫十五六岁,面容温润,眉宇间带着一丝仁厚和书卷气,虽然穿着华贵,但身上却没有丝毫骄纵之气。
正是当朝太子,未来的唐高宗,李治。
“儿臣,奉父皇之命,前来军器监视察!“
李治对着秦源,很客气的行了一礼。
他没有储君的架子,反而像个好奇的学生,看着眼前这片充满力量和创造的火热场面,眼神里充满了光。
“秦侯,孤看那风箱,为何能鼓出如此强风?”
“殿下,此风箱之妙,在于利用了活塞和杠杆,以小力,易大力”
“那炉火,为何是白色?孤平日所见,皆是红色或黄色!“
“回殿下,此乃燃料不同,温度不同所致。
煤炭之火,远胜木炭,故而色白”
秦源以一个臣子的本分,恭敬的,却又无比清晰的,为这位未来的帝国君主,解答着每一个问题。
他没有讲什么深奥的大道理。
只是在不经意间,将一些关于“实证”:“逻辑”:“格物致知”的思想,润物细无声的,灌输给了这位仁厚的太子。
两人就在那炉火熊熊的工坊旁,一问一答,长谈了许久。
李治的眼中,对秦源的敬佩,越来越浓。
他发现,这位传说中的定远侯,不仅有经天纬地之才,更有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谦逊和耐心。
这次看似寻常的视察,却在李治的心里,留下了一颗极为深刻的,名为“秦源”的种子。
也为秦源自己的未来,埋下了一颗,或许在很多年后,才会生根发芽的,至关重要的善因。
而他刚刚到手的封地,蓝田县。
虽然人还没去,但他派出的第一批管家,已经带着他的亲笔信,和几样新式的农具图纸,上路了。
他要在自己的封地上,悄悄的,开始一场关于农业的,新的革命。
至于那些曾经的对手。
无论是博陵崔氏的残余,还是高阳公主的怨恨。
如今,在秦源的眼里,都已经不再重要。
他们,只能在远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上这座帝国的巅峰。
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了。
剩下的,只有仰望。
时间匆匆。
雪花盐,火了。
玉肌皂,火了。
定远侯府出品的任何一样东西,只要一出现,就会在长安城里,引起一阵风潮。
然后,问题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