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个张皓月!”
朱标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孤倒要看看,你拿出的,是何等铁证!若有一丝虚假,孤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甩袖转身,不再看张皓月一眼,大步离开了净室。
净室内,瞬间只剩下二虎,赵康,王二,以及张皓月。
二虎强压着激动,俯视着张皓月,语气带着一种急切:
“张皓月!你做得很好!陛下圣明,必会还你公道!”
“那账本,除了记录蓝玉指使舞弊之事,可还有别的?”
“比如,涉及矫诏?涉及,其他同党?”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张皓月。
赵康站在二虎身后,脸色极其复杂,他看着张皓月,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低下了头。
王二更是缩在墙角,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缝里。
头痛在张皓月颅内反复切割,痛!
实在实在太痛了!
张皓月意识在剧痛的边缘挣扎。
从朱标刚才的态度来说,自己就已经输了!
二虎这般执着,显然是朱元璋的意思。
所以,从头到尾,朱元璋就是在陪他演戏,不!
准确来说,是陪天下士子演戏!
这场戏,会让他的皇权,更加稳固!
这一刻,张皓月似乎看透了,所谓的公道,不过就是朱元璋嘴里的一句话!
天下,哪有公道可言?
午门前的血,白流了。
李存义的指认,成了别人杀人的刀。
所谓的铁证,不过是帝王术下,用来清除异己的一颗棋子。
而他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是这场权力游戏里,一枚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
所以,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呵呵!
果然啊,在明初,所有的一切,都不如皇权分毫!
哪怕是人命!
张皓月转动着眼珠,目光扫过二虎,又扫过赵康,最后,落在那小小气窗上。
窗外,是一片墨色。
看不到一丝星光。
张皓月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笑容。
既然打不疼朱元璋,那就咬疼他!
“铁证?”张皓月冷笑道。
二虎的心猛地一跳:“对!账本!快说!还有什么?!”
张皓月没有看他:
“李存义,书房,暗格,是有东西,”
二虎屏住了呼吸,身体前倾,耳朵几乎要竖起来。
“但,不是账本。”
“什么?!”二虎表情瞬间凝固,化为暴怒。
“不是账本?!那是什么?!你耍我?!”
他猛地伸出手,几乎要揪住张皓月的衣领!
“是。”
张皓月的声音更轻了,像是嘲弄。
“是陛下,在洪武元年,登基大典时,分赐诸臣的《大诰》,初版,孤本,”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