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自愿放弃所有遗产,净身出户。在律师和众亲戚面前,我签下协议。妻子和她的情人喜出望外,以为我疯了。他们不知道,爷爷的遗嘱里还有一句话：若我孙儿自愿净身出户,则我名下全部海外信托基金,将自动转入其个人账户。
第一章：最佳男主角
今天是我爷爷,林氏集团创始人林国栋的遗产分割日。
地点,集团顶楼的会议室。长长的黑檀木会议桌,光可鉴人,倒映着一张张或贪婪、或悲戚、或幸灾乐祸的脸。
我坐在最末尾的位置,像个局外人。
我的妻子,苏晴,坐在我对面。她今天穿了一身得体的香奈儿黑色套裙,妆容精致,眼角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红肿,完美扮演着一个悲伤的孙媳妇。
只有我知道,她昨晚还在我堂兄林皓的别墅里彻夜狂欢。
林皓,我大伯的儿子,此刻正坐在主位旁边,一副集团未来掌舵人的派头。他看着我,眼神里的轻蔑和怜悯毫不掩饰,就像在看一条即将被扫地出门的流浪狗。
人都到齐了,王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清了清嗓子,根据林老先生生前的意愿,现在开始宣读遗嘱。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王律师手里的那份文件上,那眼神,像是饿了三天的狼看见了肉。
我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那是我爷爷送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一枚低调的蓝宝石袖扣,他说,男人要像深海,表面平静,内里要有万钧之力。
……林氏集团所有股权,百分之五十,由长孙林皓继承。其余百分之三十,由家族其他成员按贡献分配……最后百分之二十,由嫡孙林谦继承。
话音刚落,林皓的嘴角已经压抑不住地向上翘起。
而我那几个叔叔姑姑们,则开始交头接耳,显然对按贡献分配这个模糊的说法极为不满,但碍于林皓如今的强势,没人敢第一个跳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落在了我身上。
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虽然远不及林皓的百分之五十,但依旧是一笔天文数字。足以让我下半辈子,不,下十辈子都衣食无忧。
但他们不知道,这只是开胃菜。
咳咳。林皓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他整理了一下领带,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虚伪。
各位叔叔伯伯,各位长辈。爷爷把集团交到我手上,我深感责任重大。他顿了顿,语气沉痛,但是,集团目前正面临一个关键的转型期,股权的稳定至关重要。阿谦他……这些年大家也知道,他对公司的业务一直不太上心,醉心于一些……嗯,花鸟鱼虫的‘小爱好’。
他口中的小爱好,指的是我经营的一家濒临倒闭的小书店。
人群中传来几声压抑的窃笑。
我担心,这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在阿谦手里,不仅不能为集团创造价值,反而可能因为他的一些……冲动决策,而被外人利用,造成股权分散,影响集团的稳定。林皓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是为家族着想。
苏晴立刻接话,声音柔弱,带着哭腔：是啊,阿谦他心思单纯,真的不适合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皓哥也是为了保护他,为了保护爷爷一生的心血。老公,要不……你就把股权转让给皓哥吧,他会给你一笔足够你一辈子富足生活的钱,我们以后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好吗
她朝我眨了眨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我是为你好的暗示。
我看着她,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女人。此刻她的表演,真是无懈可击。如果不是我亲眼见过她和林皓在床上翻云覆雨,亲耳听见他们是如何谋划着将我踢出局,我可能真的会被她这副模样所打动。
转让我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迷茫和软弱,这是爷爷留给我的……
阿谦！我二叔拍案而起,唾沫横飞,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林皓是为了公司好,是为了我们整个林家好！你拿着这么多股份,万一哪天被人骗了怎么办你对得起你爷爷吗
就是！你那个破书店都快开倒闭了,让你管公司,不出三个月就得破产！三姑尖酸刻薄地附和。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都成了对我的批斗大会。
他们每个人都像正义的化身,指责我的不思进取和烂泥扶不上墙。
林皓和苏晴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得意。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用整个家族的压力,把我压垮。
林皓假惺惺地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阿谦,别怪大家说话直。这样吧,我私人出十个亿,买你手上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够你和你老婆逍遥快活一辈子了。签了字,你还是我弟弟,以后有什么事,哥罩着你。
十个亿。
听起来很多,但林氏集团这百分之二十的股权,真实价值至少在两百亿以上。
他这是把我当傻子,而且是那种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傻子。
苏晴也走了过来,蹲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冰凉,声音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老公,答应吧。我们离开这里,去环游世界,再也不管这些烦心事了,好不好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我曾经深爱的脸。此刻,我只觉得恶心。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底深处的急切和贪婪。她迫不及待地想让我签字,然后投入林皓的怀抱,成为林氏集团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他们以为,我已经走投无路。
他们以为,我性格懦弱,耳根子软,在这样的高压之下,除了妥协,别无选择。
他们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把他们丑恶的嘴脸一一记在心里。
然后,我看向王律师,用一种他们从未听过的,平静到诡异的语气说：
王律师,不用那么麻烦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慢慢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林皓拍皱的西装,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我自愿放弃所有遗产,净身出户。
一瞬间,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苏晴握着我的手猛地一僵,脸上的温柔瞬间凝固。
林皓脸上的得意也变成了错愕,他大概在想,自己是不是逼得太狠了,直接把这傻子给逼疯了。
阿……阿谦,你……你说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
我没有理他,只是拿起桌上的笔,翻到遗产继承文件的最后一页,在继承人签名那一栏,龙飞凤舞地签下了我的名字,然后在后面加了一行字：本人林谦,自愿放弃上述所有遗产继承权。
写完,我把笔一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在这死寂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好了。我淡淡地说,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疯了！这小子绝对是疯了！二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白捡的二百亿都不要,真是个白痴！
管他呢,他不要,那这份股权……
我能想象到他们此刻的表情,从震惊到狂喜,大概只需要零点一秒。
苏晴尖叫着我的名字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林谦！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气急败坏。她精心策划的一切,就是为了那十个亿的分手费,现在我净身出户,她一分钱也拿不到了。这比我拿着两百亿股份更让她难以接受。
我轻轻地,却异常坚定地,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
苏晴,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起,你自由了。
说完,我不再看她,径直拉开会议室厚重的大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了里面传来林皓压抑不住的狂笑声,以及其他人乱糟糟的、庆祝胜利的嘈杂声。
他们以为,这是故事的结局。
他们不知道,这其实,只是个开始。
我走到电梯口,王律师已经等在那里了。他跟了出来,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赞许。
林少爷,他递给我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上面用火漆封着口,这是老先生留给您的第二份东西。他说,只有当您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做出了那样的选择,我才能把这个交给您。
我接过信封,入手沉甸甸的。
他老人家……都算到了我轻声问。
王律师点了点头,推了推眼镜：老先生说,林家的根烂了,需要一场暴雨,把烂掉的根都冲刷出来。而您,就是那个能引来暴雨的人。
我捏紧了手里的信封,深吸一口气。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我走了进去,按下一楼。
随着电梯平稳下行,我看着光滑的轿厢壁里倒映出的自己,那个在所有人眼中懦弱、无能、甚至有点傻的林谦。
从今天起,这个林谦,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手握雷霆的复仇者。
林皓,苏晴,还有林家的那些蛀虫们,尽情地狂欢吧。
因为你们的末日,就要来了。
第二章：爷爷的后手
我没有回家,那个我和苏晴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家,现在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充满了谎言和背叛的牢笼。
我开着我那辆开了五年的老款奥迪,来到了黄浦江边的一家私人会所。
顶楼的套房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魔都璀璨的夜景。东方明珠塔在夜色中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像一颗巨大的钻石。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摇晃,像流动的黄金。
然后,我才不紧不慢地撕开了那个牛皮纸信封。
里面不是文件,而是一把造型古朴的钥匙,和一张薄薄的信纸。
信纸上是爷爷苍劲有力的笔迹,只有寥寥数语：
谦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说明你没有让我失望。你守住了本心,没有被金钱和贪婪蒙蔽。这很好。
林家的病,病在骨子里。不刮骨疗毒,迟早会轰然倒塌。
我留给你的,不是国内的那些烂摊子,而是我真正的底牌。
去瑞士银行,用这把钥匙,打开127号保险箱。
记住,孩子,爷爷留给你的不是财富,是力量。去用这股力量,做你想做的事,扫清一切障碍,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不要心软。
信的落款,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爷爷。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
我一直以为,爷爷并不知道林皓和苏晴的那些勾当,不知道那些叔叔姑姑们的贪婪。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被蒙蔽的老人。
现在我才明白,他什么都知道。
他就像一个洞悉一切的棋手,早已布下了这个惊天大局。他不是在分割遗产,他是在筛选继承人。
他用国内那价值数百亿的林氏集团作为考题,来考验我的人性。
如果我选择了妥协,拿了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甚至是被林皓用十亿打发掉,那么我就会和这个保险箱失之交臂,庸庸碌碌地过完一生。
而现在,我通过了考验。
我赢得了参加下一场游戏的资格。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喂,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个激动无比的声音：老板！您终于联系我了！我还以为您这辈子都不打算再碰这些东西了！
说话的人叫陈默,是我在华尔街时的副手。当年我厌倦了资本市场里血腥的厮杀,选择回国,过普通人的生活。而他,则留在了那里,成立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基金公司。
给我订最快一班去苏黎世的机票,我言简意赅,另外,召集我们以前的老团队,我要他们24小时内,全部到苏黎世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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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陈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您这是……要重出江湖了
不,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冷冷地笑了,我是回来,收债的。
……
三天后,瑞士,苏黎世。
班霍夫大街,瑞士银行总部。
在经过了层层严格的身份验证和虹膜扫描后,我被带到了地下金库的最深处。
当那把古朴的钥匙插入127号保险箱,并轻轻转动时,我听到了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咔哒。
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
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金条或者钻石,只有一个黑色的移动硬盘,和一份厚厚的文件夹。
我先打开了文件夹。
第一页,是一份信托协议。
……本人林国栋,将名下所有海外资产,包括但不限于‘巅峰资本’‘环球矿业’‘未来科技’等多家公司的股权、遍布全球十七个国家的不动产、以及在多个离岸金融中心设立的家族基金,全部注入‘启明星’信托基金……
我一页一页地翻下去,越看越心惊。
我一直以为,林氏集团就是爷爷全部的心血。可现在我才知道,国内的林氏集团,与他庞大的海外商业帝国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这份信托基金的总价值……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后面的零多到让我有些眼花。
如果说,林氏集团的市值是几百亿人民币,那么这个启明星信托基金的价值,至少是几千亿……美金。
文件夹的最后一页,是信托的触发条款,也是爷爷整个计划的核心。
上面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
本信托的唯一受益人,为本人嫡孙林谦。信托的正式生效与交割,需满足以下唯一且不可更改的条件：受益人林谦,在本人遗产分割之日,以书面形式,自愿、公开、且无任何附加条件地,放弃其在国内林氏集团的所有遗产继承权。
当上述条件达成,经由遗嘱执行人王景明律师确认后,本信托协议将即刻生效,‘启明星’信托基金名下所有资产,将自动、无条件地转入受益人林谦的个人账户。
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原来如此。
这才是爷爷真正的布局。
一个完美的局中局。
他用国内的小利,来钓林皓和苏晴那些人的大贪。他算准了他们会用尽手段逼我,也算准了以我的性格,在看透一切之后,会选择不屑于与他们争夺那些残羹剩饭。
我的放弃,恰恰是打开这扇宝藏大门的唯一钥匙。
林皓和苏晴,还有那些所谓的亲人们,他们以为自己是胜利者,瓜分了我的遗产,把我踩在脚下。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沾沾自喜抢夺的,不过是爷爷故意扔出来,用来引开苍蝇的诱饵。
而我,在他们狂欢的背后,拿走了真正的全世界。
我将那个黑色的移动硬盘插入随身带来的笔记本电脑。
里面只有一个加密文件。
输入爷爷的生日作为密码后,文件解开了。
里面的内容,让我后背一阵发凉。
那不是资产列表,而是一个……账本。
一个记录了林皓和他父亲,也就是我大伯林建国,在过去十年里,如何利用职务之便,勾结外部资本,暗中掏空林氏集团,将资产转移到他们自己海外私人公司的详细记录。
每一笔交易的时间,金额,经手人,资金流向,甚至连他们洗钱的路径,都记录得清清楚楚,证据链完整到令人发指。
除此之外,还有苏晴。
她是如何通过我的账户,利用我的信任,将我们婚内的一些共同投资,悄悄转移到她母亲名下的空壳公司。
甚至,还有一段录音。
是苏晴和林皓在床上的对话。
……等老头子一死,林谦那个傻子手里的股份就是我们的了。到时候把他一脚踹开,林家就是你我的天下……
急什么,宝贝儿。他现在还有用,他妈当年留给他的那几处老洋房,地段好得很,还没过户到他名下,等他继承了,再让他‘自愿’转让给我们……
咯咯咯,还是皓哥你想得周到。你说,林谦要是知道,他最爱的老婆和最‘尊敬’的堂哥早就搞到一起了,会不会气得当场中风啊
他就他那软蛋样,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听我们摆布。
……
我面无表情地关掉了录音。
心中的最后一丝温情,也随之灰飞烟灭。
原来,他们不仅想要我的遗产,还惦记着我母亲留给我的念想。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利用完就扔掉的工具。
我拿起电话,再次拨给陈默。
老板,团队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听候您的指令！陈默的声音兴奋得像一头即将出笼的猛兽。
好,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记录,声音冷得像冰,游戏开始了。
第一步,成立一家新的离岸公司,名字就叫‘复仇者’。
第二步,动用‘启明星’基金的初期资金,一百亿美金,在市场上,不计成本地给我吸纳林氏集团的流通股。
第三步,把这个硬盘里的所有资料,分门别类,交给最顶尖的法务和会计团队,我要他们把每一条证据都做成铁证。
第四步,我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林皓和苏晴那两张得意的脸,给我查清楚,林皓和他父亲转移出去的资产,都投到了哪些项目里。我要他们所有项目的详细资料。
陈默在那头迅速记下,然后问：老板,我们……最终的目标是什么
我走到窗边,俯瞰着苏黎世这座古老而宁静的城市。
目标我轻笑一声,我要林皓和他爹,把吃进去的,十倍、百倍地吐出来,然后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至于苏晴……我要让她从云端跌落,让她曾经最看不起的东西,成为她余生都遥不可及的奢望。
总之,我要让所有背叛我、伤害我的人,都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的语气很平静,但陈默却听出了那平静之下,足以掀翻一切的滔天怒火。
明白！他斩钉截铁地回答,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挂掉电话,我将那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像是点燃了一团火。
林皓,苏你晴,你们以为自己赢了全世界。
那我就让你们看看,当世界真正的主人归来时,你们……会死得多难看。
第三章：猎杀时刻
在我净身出户后的一个月里,我彻底从所有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在林皓和苏晴他们看来,我大概是找了个没人认识的角落,舔舐伤口,悲惨度日去了。
而这一个月,正是他们最志得意满,也最疯狂的时候。
林皓在完全掌控了林氏集团后,立刻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他罢免了所有不听话的元老,换上自己的心腹。然后,他利用自己绝对控股的地位,强行推动了一个号称投资三百亿的AI未来城项目。
这个项目,其实就是个幌子。是我大伯林建国在背后牵头,联合了几个海外的财团,准备用这个项目做外壳,把林氏集团账上最后的现金流,彻底套走,洗到他们自己的口袋里。
他们吃相难看,而且毫不掩饰。因为在他们看来,林家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他们了。
苏晴,则如愿以偿地成为了林氏集团的女主人。
她高调地和我办理了离婚手续,第二天就和林皓举办了一场轰动全城的订婚典礼。典礼上,她戴着一颗硕大的粉色钻石,笑靥如花,挽着林皓的胳膊,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和吹捧。
她以胜利者的姿态,频繁出入各种顶级的名利场,享受着被人称为林太的快感。她在社交媒体上晒着私人飞机、豪华游艇、堆积如山的爱马仕,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成功。
偶尔,她还会发一些意有所指的文字,比如离开错的人,才能遇到对的风景,感谢当初的放手,让我拥抱了整个世界。
我知道,这些都是写给我看的。
她想让我看到她现在过得有多好,以此来衬托我的失败和可悲。
而我,确实每天都在看。
我坐在苏黎世的作战室里,看着巨大的电子屏幕上,苏晴的每一条动态,林皓的每一次公开露面,林氏集团的每一个股价波动。
陈默和他的团队,二十四小时三班倒,像一群最精密的猎手,收集、分析着关于猎物的一切信息。
老板,陈默指着屏幕上的一条数据流,林皓已经通过关联交易,把第一笔二十亿的资金,从林氏集团的项目账户,转移到了他在巴拿马注册的‘荣耀投资’公司。
‘荣耀投资’,我冷笑一声,名字倒是不错。查到这笔钱的去向了吗
查到了。他们用这笔钱,加上高倍杠杆,在美股市场上,重仓了一家叫‘光子能源’的科技公司。陈默调出另一份资料,这家公司最近发布了一项所谓的新电池技术,股价在一个月内翻了三倍。林皓他们想趁着这波热度,狠狠捞一笔。
新电池技术我眯起了眼睛,把他们的技术白皮书调出来我看看。
几分钟后,一份长达上百页的全英文技术文档出现在屏幕上。
我花了一个小时,把它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呵呵,我忍不住笑出声,一群蠢货。
老板,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我指着文档里的几个核心数据模型,这个技术,理论上是可行的,但他们忽略了一个最致命的缺陷——材料的稳定性。在特定温度和压力下,这种电池会产生不可逆的晶格坍塌。说白了,就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您的意思是……这个技术是假的
不,技术是真的,但也是个半成品,根本无法商业化。发布这个技术的公司,要么是骗子,要么就是想拉高出货,找人接盘。我靠在椅子上,而林皓,就是那个兴冲冲跑去接盘的傻子。
那我们……陈默的眼睛亮了。
还等什么我敲了敲桌子,联系华尔街那几个最贪婪的秃鹫,把这份技术分析报告发给他们。然后,用我们的‘复仇者’基金,开始建立‘光子能源’的空头头寸。我要你动用一切金融工具,把杠杆加到最大！
明白！保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我补充道,把林皓的‘荣耀投资’重仓‘光子能源’的消息,‘不经意’地透露给几家财经媒体。就说,是来自东方的神秘财团,看好新能源的未来。
陈默愣了一下,随即坏笑起来：老板,您这招太损了。这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对付蠢人,就要用蠢人最喜欢的方式。我端起咖啡,他不是喜欢当明星,喜欢被追捧吗我就把他捧成最亮的星,然后,再亲手把他熄灭。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好戏开场了。
几家权威的财经媒体,果然发布了东方神秘财团重仓光子能源的新闻。
这个消息,像是一剂强心针,让本就狂热的市场更加疯狂。无数散户和游资蜂拥而入,光子能源的股价,在短短三天内,又暴涨了百分之五十。
林皓的账面盈利,瞬间又多了几十亿。
他彻底疯狂了。
在国内,他接受了所有媒体的采访,大谈特谈自己独到的投资眼光,将自己包装成了一个股神。
在饭局上,他喝得酩酊大醉,搂着苏晴,意气风发地对所有人说：看到没有！我林皓,天生就是干大事的！那个林谦,给我提鞋都不配！
苏晴也与有荣焉,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迷恋。
他们完全沉浸在财富暴增的幻梦里,丝毫没有察觉,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悄然收紧。
就在光子能源股价冲到历史最高点的那天下午,纽约时间,下午两点半。
距离收盘,还有一个半小时。
我对着作战室里的所有人,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开始吧。
一声令下,数个由华尔街顶级做空机构掌控的账户,同时按下了卖出键。
价值数百亿美金的空头头寸,如同一颗重磅核弹,瞬间在光子能源的交易盘口上引爆。
股价,应声而落。
不,不是落。
是跳水。
是断崖式的崩塌。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份由全球最顶级的材料学专家联合署名的报告,出现在路透社和彭博社的终端上。
报告的标题,言简意赅,却又触目惊心：
《光子能源：一项足以引发灾难的伪科学》
报告里,用最详实的数据和实验模型,无情地揭露了那项所谓革命性电池技术的致命缺陷。
恐慌,如同瘟疫一般,瞬间蔓延了整个市场。
抛售！不计成本地抛售！
屏幕上,那根代表着股价的绿色线条,以一个近乎九十度的角度,垂直向下,一泻千里。
-10%…
-20%…
-40%…
-60%…
仅仅半个小时,这只被无数人追捧的明星股,就跌去了百分之八十的市值。
而由于林皓他们动用了高倍杠杆,这种跌幅,对他们来说,意味着爆仓。
意味着,血本无归。
……
上海,林氏集团总部。
林皓正在召开一场庆祝酒会,庆祝他在美股市场上的伟大胜利。
他端着酒杯,满面红光,正准备发表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
突然,他的助理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林……林总！不好了！‘光子能源’……崩了！崩盘了！
林皓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一把抢过助理的手机,当他看到屏幕上那触目惊心的股价时,他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像疯了一样嘶吼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他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是他在美国的交易员打来的。
林总！我们爆仓了！所有的钱……全都没了！我们不仅亏光了本金,还欠了券商一大笔追加保证金！
轰的一声,林皓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那可是他和他爹,花了十年时间,从林氏集团掏空出来的钱啊！
是他未来的本钱,是他所有野心的根基！
现在,全没了。
在短短半个小时内,灰飞烟灭。
旁边的苏晴也吓傻了,她蹲下去扶林皓,却被林皓一把推开。
滚！你这个丧门星！滚开！他双目赤红,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酒会现场,一片死寂。
刚才还满脸堆笑,围着他阿谀奉承的人,此刻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远远地看着他。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他们知道,林皓,完了。
而此时,在地球的另一端,我的作战室里,爆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陈默激动地给了我一个拥抱：老板！我们赢了！这一仗,我们至少赚了一百五十亿美金！‘荣耀投资’已经申请破产了！
我看着屏幕上林皓那张从天堂跌落地狱的脸,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这,仅仅是第一道菜。
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
我拿起内线电话,拨给了法务组。
可以了,我淡淡地说,把我们准备好的东西,寄给国内的证监会、经侦,还有纪委。
记住,要用匿名的方式。
我要让林建国和林皓父子,在失去所有钱之后,再失去他们最后的自由。
第四章：多米诺骨牌
如果说,光子能源的崩盘,是对林皓的经济审判。
那么,三天后,几封神秘的匿名举报信,则成了压垮林家这对父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信里,是我爷爷留下的那个账本的完美复刻版。
林建国和林皓父子,在过去十年里,如何利用林氏集团的平台,进行内幕交易、利益输送、侵吞国有资产（林氏集团有部分国资背景）、向海外转移非法所得……
每一条罪状,都有着无可辩驳的证据支撑。
当经侦和纪委的人,同时出现在林氏集团总部和林家大宅时,整个上海的商界都为之震动。
林建国,这位曾经在上海滩也算一号的人物,被带走时,面如死灰,一夜之间仿佛老了二十岁。
而林皓,在经历了破产的打击后,本就精神恍惚,此刻更是彻底崩溃。他像个疯子一样挣扎、嘶吼,嘴里不停地喊着：是谁到底是谁在害我！
可惜,没有人能回答他。
林氏父子被捕的消息,如同病毒一般,迅速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林氏集团的股价,应声而跌停。
所有和AI未来城项目有关的合作方,纷纷宣布解约。银行停止了对林氏集团的一切贷款,并开始催收旧债。供应商们堵在公司门口,要求立刻结清货款。
多米诺骨压,一旦倒下了第一块,剩下的,只会以摧枯拉朽之势,接连崩塌。
短短一个星期,曾经风光无限的林氏集团,就陷入了破产清算的边缘。
那些曾经在遗产分割日,对我口诛笔伐的叔叔姑姑们,此刻也傻了眼。他们手里的那点股份,一夜之间,变成了废纸。
他们哭着喊着,闹着要见林皓,要他给个说法。
可他们,连经侦的大门都进不去。
而苏晴,这个曾经的胜利者,日子更不好过。
林皓被抓,她作为订婚妻子,名下的所有奢侈品、豪车、房产,都被作为非法所得,一一查封冻结。
她在一夜之间,从云端的林太,变回了那个一无所有的苏晴。
不,比以前更惨。
因为她还背上了帮凶的骂名。所有曾经奉承她的名媛,都对她避之不及,生怕和她沾上关系。
她被赶出了林皓的别墅,拖着行李箱,狼狈地站在街头,茫然四顾,竟没有一个可以去的地方。
这一切,我都通过陈默传给我的实时简报,看得一清二楚。
老板,苏晴现在正试图联系您。陈默在电话里说,她打了您以前所有的电话,都打不通。现在正发疯一样找人打听您的下落。
是吗我轻笑一声,她找我干什么求我
看样子是的。据说她逢人就说,她和林皓没关系,她心里一直爱的是您,当初是林皓逼她的。
呵,真是个好演员。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不用理她。让她找,让她等。当一个人从满怀希望,到逐渐失望,再到彻底绝望,那个过程,才是最折磨人的。
明白。陈默坏笑道,猫捉老鼠的游戏,最有意思的,就是玩弄老鼠的过程。
我挂了电话,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窗外,苏黎世的阳光正好。
我该回国了。
回去,看这场大戏的最后一幕。
回去,给所有的事情,画上一个句号。
……
半个月后,上海。
我约了王律师,在黄浦江边的一家露天咖啡馆见面。
我还是开着那辆老奥迪,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装,看起来,和几个月前那个落魄的林谦,没什么两样。
王律师看到我时,眼神里却充满了敬畏。
林少爷,您……回来了。
王叔,坐。我给他倒了杯茶,最近,辛苦你了。
在我消失的这段时间,王律师作为爷爷遗嘱的执行人,一直在处理林氏集团的烂摊子。
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王律师感叹道,老先生真是高瞻远瞩,他要是看到今天这个局面,应该会很欣慰。
是啊,我看着江面上来往的船只,他只是想用一种最彻底的方式,把家里的垃圾,都清理干净。
现在,垃圾都清理得差不多了。王律师说,林建国和林皓父子,数罪并罚,初步估计,至少是无期。林氏集团已经进入破产保护程序,正在进行资产重组。
嗯。我点了点头,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对了,林少爷,王律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苏晴……她来找过我很多次。哭得很惨,说想见您一面,跟您当面道歉。
我放下茶杯,看着他：王叔,您觉得,我应该见她吗
王律师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从我个人的角度,我觉得没必要。有些人,不值得您浪费时间。
我笑了。
不,我要见她。我说,而且,我还要在那个地方见她。
我告诉了王律师一个地址。
王律师愣住了,随即明白了我的用意,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来安排。
……
两天后。
在上海市第一看守所的会见室里,我见到了苏晴。
她穿着一身灰色的囚服,头发枯黄,素面朝天,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曾经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红血丝,和深深的恐惧。
她瘦了很多,完全没了当初那种光彩照人的模样。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她看到我的时候,整个人都扑了过来,手掌啪地一声拍在玻璃上,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林谦！林谦你终于肯见我了！她哭着喊道,声音嘶哑,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拿起电话听筒,平静地看着她。
你错在哪了我问。
我……我不该鬼迷心窍！不该听信林皓的鬼话！我都是被他骗了！我心里爱的人一直是你啊,林谦！她声泪俱下,表演得一如既往地投入。
是吗我淡淡地反问,爱我,所以在我爷爷的灵堂上,就和林皓筹划着怎么把我踢出局
苏晴的哭声一滞,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爱我,所以在床上和他说,等拿到我的财产,就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
苏晴的身体开始发抖,她惊恐地看着我,像是见了鬼。
爱我,所以还惦记着我妈留给我的那几套老洋房,想把它们也骗到手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
她的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她终于明白,我什么都知道。她那些自作聪明的表演,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场拙劣的猴戏。
你……你怎么会……她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你以为我真的像你们想的那么蠢吗我冷笑一声,苏晴,你最大的问题,不是贪婪,是愚蠢。你和林皓一样,都太高估自己,也太小看别人了。
我……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不用求我救你。我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你参与了林皓的洗钱计划。你的账户,是他们转移资金的其中一个通道。证据确凿,谁也救不了你。
不……我没有！我不知道那是洗钱！她疯狂地摇头。
法官会不会信,那是你的事。我把听筒放回原位,准备起身离开。
林谦！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这么做,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隔着玻璃,最后看了她一眼。
良心我笑了,笑得无比冰冷,在我决定净身出户的那天,我的良心,就已经被你们这群人,给喂了狗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是苏晴绝望到极致的哭嚎。
但我知道,她不值得任何同情。
路是她自己选的,那么所有的后果,就该由她自己承担。
终章：新生
离开了看守所,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开车去了我那家小书店。
在我消失的这几个月里,书店一直关着门,门口积了薄薄的一层灰。
我拿出钥匙,打开店门。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空气中弥漫着书本和尘埃混合的味道,却让我感到无比心安。
这家书店,是我回国后,唯一用心经营的东西。
林皓和苏晴他们都以为,我开书店是不思进取,是玩物丧志。
他们不知道,这里,才是我真正的精神家园。
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书店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把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擦拭干净。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泡了一壶茶,坐在靠窗的老位置,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街景。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默发来的信息。
老板,林氏集团的破产重组方案出来了。我们旗下的‘巅峰资本’,以一个非常低的价格,收购了林氏集团的核心优质资产,包括那几个有潜力的子公司和市中心的地块。里外里,等于白捡了一个几百亿的便宜。
另外,我把苏晴最喜欢的那颗粉钻,在苏富比拍卖会上买回来了。您看怎么处理
我看着那颗粉钻的照片,它曾经是苏晴向全世界炫耀的战利品。
我想了想,回复道：
把钻石捐给慈善基金会,资助贫困地区的女童教育。告诉他们,这笔捐赠来自一位匿名的‘林先生’。
好的,老板。您真是……太有格调了。
我笑了笑,关掉了手机。
钱,对我来说,早已经只是一个数字。
用苏晴最在意的东西,去做一件最有意义的事,这或许是对她最好的讽刺。
几天后,我收到了王律师转交的,林建国和林皓父子的判决书。
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苏晴,作为从犯,也因参与洗钱罪,被判了十年。
当我看到判决书上那鲜红的印章时,我的心里,没有复仇成功的狂喜,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一切都结束了。
那些背叛,那些伤害,那些丑陋的嘴脸,都将随着时间的流逝,彻底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
我重新开张了我的书店。
没有剪彩,没有宣传,只是像往常一样,拉开了店门。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我每天看书,喝茶,和来店里的客人们聊聊天,偶尔也会飞到世界各地,去处理启明星基金的一些事务。
没有人知道,这个穿着旧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有些慵懒的书店老板,就是那个在华尔街掀起滔天巨浪,悄无声息地掌控着一个庞大商业帝国的神秘人。
有一天傍晚,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很精明的年轻人走进了书店。
他在书店里转了一圈,最后走到我面前,递上一张名片。
林先生,您好。我叫李锐,是一家风投公司的投资经理。我们公司最近发起了一个‘实体书店扶持计划’,我观察您这家店很久了,很有情怀,也很有潜力。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接受我们的投资
我看着他,笑了。
哦投资我饶有兴致地问,你们打算投多少
年轻人推了推眼镜,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万。我们可以帮您重新装修,扩大规模,做线上推广,把您的书店打造成一个网红打卡地。
我摇了摇头。
不用了,谢谢。我把名片还给他,我开这家店,不为赚钱。
年轻人愣住了,大概是第一次遇到拒绝投资的人。
那……那是为什么
我看着满屋子的书,和窗外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轻声说：
为了安静。
年轻人似懂非懂地走了。
我继续喝着我的茶,心里一片澄澈。
爷爷说,他留给我的不是财富,是力量。
以前我以为,这力量是用来复仇的。
现在我才明白,这力量,更是用来守护的。
守护内心的那份平静,守护那些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
比如,一个温暖的午后,一本好书,和一杯恰到好处的清茶。
至于那些曾经的恩怨,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因为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而他们的,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