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的男人,是全城敬仰的禁欲佛子。
我恪守本分,为他守着活寡。
只为他能潜心修佛。
可我不知道,他竟有个双胞胎弟弟。
他在寺庙里闭关修行。
而我那老公,则顶着他的身份,在外面养了九十九个情人。
每年坐99次飞机去海外私会。
当身为真佛子的弟弟病危时。
他将我骗上手术台,要取我心脏救他弟弟的命。
“我弟弟才是真正的佛子。
你生来就是为他准备的祭品。
你的心,能让他活下去。
而我,也能继续享受这一切。”
我被活活剜心,死不瞑目。
再次睁眼,我回到与他相亲那天。
这一次,我会把他们一起送去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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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还在演。
“……我潜心向佛,却不幸身患重疾,时日无多。”
“只希望能寻一位贤淑的妻子。
在我走后代为照顾年迈的祖母。”
傅云哲伪装的“傅云川”,穿着一身素净的中式盘扣衫。
手腕挂着沉香佛珠,连声音都带着悲天悯人的温吞。
上一世,我就是被他这番话骗得眼泪直流。
当场应了这门婚事。
我以为是嫁给风光霁月的佛子。
是在积德行善。
后来才晓得,从头到尾,这就是个为我量身定做的屠宰场。
他表演结束,用那双装出来的清澈眼眸望着我。
等着我像上一世那样感动落泪。
我没哭,甚至没让他等太久。
“傅先生。”我开了口。
他的动作果然顿住了。
我端起他刚倒的茶。
视线却没离开他那只戴表的手腕。
“你手腕上这块百达翡丽古典表,市价十八万。”
“上个月的《名利场》,拍到傅家二少傅云哲在私人派对上戴的就是这一块。
不过他那块,七点钟方向有道划痕。
听说是跟嫩模抢着买单的时候不小心磕的。”
我放下茶杯,抬起头。
“不巧,你这块表上,也有。”
他温润的表情僵住了。
那只戴着表的手,下意识地往宽大的袖口里缩。
晚了。
“我是医生。”我没给他调整的机会,继续说。
“普通人安静的时候,心跳一分钟六十到一百次。
潜心修行的,会更慢。
可你的心跳,我隔着桌子都能感觉到,快一百了吧?
呼吸也乱了。”
我拿起茶杯,凑到鼻尖闻了闻,又放下了。
“人撒谎的时候,生理反应是藏不住的。”
他彻底不说话了。
“还有你身上的古龙水。”我靠在椅背上,声音不大。
但在死寂的包厢里足够清晰。
“皇室尊享的定制款。
前调雪松,中调烟草。
后调的名字——叫‘放纵’。”
“一个四大皆空的佛子,身上怎么会有这么放纵的味道?”
他脸上那层悲悯温润的伪装,终于被我一层层扯了下来。
整个人都沉了下来。
之前那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劲儿,变成了刀子般的锋利。
他不再装了。
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我理了理裙子站起来。
“看来傅家的这门亲事,我高攀不上,告辞。”
刚转身,手腕就被一只手攥住。
力道大的,像是要生生把我的骨头捏断。
“苏晚。”他压着嗓子,全是威胁。
“你当傅家是什么地方?
菜市场吗?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被他拽得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他缓缓站起来,高大的影子把我整个罩住。
一只手攥着我,另一只手却用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我的手背。
“手这么凉,是不是身子不好?”他用一种病态的关切语气说。
“以后嫁给我,我来照顾你。”
我扯了扯手,没挣开,索性不挣了。
“那你也该清楚,一个快死的人,他等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