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锤了一下掌心,敲定主意,“明天我们就回吳山居住”,他指了指胖子和小哥,反正吳山居有地方。
二人点头通意,胖子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小哥只是默默点头。
“对了,瞎子,你的眼睛怎么样了”,吳邪看着他还是带着那副墨镜,就忍不住问他。
坐在沙发上的黑色身影顿住,只见他低下头,扶了扶眼镜,淡淡开口,“就是看的越来越不清了而已,没那么严重”。
此话一出,房内的人除了知道内情的解语臣都扭头看他,很是震惊与痛惜。
黑瞎子的一生很长,长到他自已都不知道什么时侯是生命的尽头,如果没有了双眼,他该怎么生活。
“没事儿,我还有一门手艺呢”黑瞎子笑着打趣自已,可笑意却不达眼底,盲人按摩,难不成自已还真要干这个不成?
解语臣告诉他们,二人在北京和上海找了许多医生,可都一点办法也没有,都只得出一个结论:他很快就要看不见了。
“来了哑巴張身边还好,麒麟血有辟邪的作用,她没怎么折腾”,“她”指的是黑瞎子身后的背后灵,自那以后就一直侵蚀着他的眼睛,近期更是活跃,好几次都要占据他的身l,幸好有哑巴張留下的麒麟血。
“那你最近几天可别乱跑了,就乖乖跟着小哥”。胖子让他跟裤腰带一样,張起靈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黑瞎子笑着说“行”。
張起靈也点头通意,眼底都是对黑瞎子的担忧。
吳邪想了想,反正黑瞎子离不开小哥,那干脆五个人一起住吳山居好了,反正二叔暂时接管铺子时,吳山居被扩大了不少,不缺地方住。
五人达成协议后,就各自回到了房间。
黑瞎子住在最靠近吳山居的那侧厢房,与扶玉的房间只间隔一堵厚厚的墙,而張起靈就住在他的隔壁厢房。
黑瞎子一走近,身上莫名其妙轻松了不少,与方才在哑巴張身旁的感觉不通,身后的背后灵在慢慢缩小。
他眉头一拧,眼神锋利,扫过黑漆漆的院子,自他眼睛出事后,没少有人找他麻烦,人来了一波又一波。
只见他向前几步,敏锐地发现身上的束缚更轻了,眼睛的疼痛也再减少。
黑瞎子在外面细微的声音躲不过張起靈的耳朵,他以为又有人来找黑瞎子的麻烦,拿起黑金古刀,翻身出了房间。
可外面静悄悄的,只有瞎一人站在那里。他挪步走到黑瞎子的旁边,疑惑地看着他。
“哑巴,你说除张家人外,还有人有辟邪的功能嘛”,黑瞎子的目光被墨镜遮住,但張起靈默契地懂了他的意思,眼底闪过冷光。
只见二人在黑瞎子的感觉下,翻过高高的院墙,灵活地来到了吳山居的后院,正是扶玉的房门口。
“就是这了”黑瞎子打着手语,一只手摸着短刀,另一只手按在窗上。
“三…二…一”黑瞎子率先推窗翻进房间,張起靈随后进入,可眼前的场景令二人老脸一红。
扶玉的睡裙因翻滚早已卷到胸前,露出白嫩的腰肢,细腿随意地搭在被子上,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脸颊带着薄红,一袭长发搭在身上,形成了保护圈。
吳山居现在就住了两个人,一个是王盟一个是汪扶玉,那此人,必然就是汪扶玉,黑瞎子若无其事地扶了扶眼镜,又盯着床上的女孩看。
張起靈见状,静悄悄地上前,将被子搭在扶玉身上,这次他感受到了血脉的翻涌,十分强烈。
睡梦中的扶玉极不安稳,她热极了,感觉浑身都血液都在叫嚣着,忽地身l一重,轻薄地被子被盖在身上,可她任性地用脚踢开。
張起靈看着落在地上的被子,怕惊醒睡着的扶玉,按下心中的疑惑,拉着愣住的黑瞎子慢慢的退出房间。
“哑巴,我一靠近她,背后灵就安分不少”黑瞎子眼底闪起希望,这就说明,眼睛有救了。
“可…汪家哪儿有这样的人呢”黑瞎子疑惑地看着張起靈,据他所知,只有張家人的麒麟血才有辟邪的功能,而汪扶玉不是汪家人嘛?
“联系张海客”張起靈抿了抿唇,想起了一些恶心的手段,但是他没办法确定,只得联系张海客来验证了。
吳山居邻院。
“你是说,汪扶玉有麒麟血?”解语臣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怪不得汪家派她来当卧底。
“可是,麒麟血汪家人不会更珍惜嘛?为何派她来冒险?”王胖子想着小哥家里的情况,麒麟女,那可是麒麟女,汪家人也忒不识货了点吧。
“不能确定是不是麒麟血,需要張海客来验证一下”張起靈抿唇,如果是换血,换的是哪个張家人的血?他想起机场跟踪的張家人,他们是否也感受到了血脉的波动?
这边吳邪向張海客说明了扶玉的情况,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如果她的血脉是正经来的,那就带回张家,如果是特殊手段来的…”張海客挂断电话,拨通刚返回香港的張海楼的电话,准备再去杭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