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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病房外,傅司砚抓住路过的医生:“备手术!现在就备!”
“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把孩子给我取出来!只要能保住傅家的种,出了事我担着!”
医生被他眼中的狠戾吓住:
“傅少,苏小姐现在大出血,强行剖腹就是”
“我让你做你就做!”
傅司砚猛地甩开他的手,“她死了没关系,孩子必须活!”
他踹开病房门,消毒水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苏甜甜躺在病床上,脸白如纸,全靠进口药物吊着一条命。
父母在发现她没有利用价值后,一次都没来看过。
苏甜甜看见傅司砚身后跟着的器械车,凄厉地尖叫,
“傅司砚你不是说最爱我吗?!”
她死死攥住他衣角:“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这个骗子!”
傅司砚被她抓得一个踉跄,伸手打落。
“爱你?是你骗我说会保护好咱们儿子!”
他指着她的小腹,字字带毒:
“你说能撑过去,说诅咒是假的,结果呢?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这话一出口,不仅是苏甜甜愣住,连傅司砚自己都僵在原地。
他看着苏甜甜错愕的脸,忽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是了,他爱的,不过是她敢违逆母亲的那股野劲,
是借她的存在反抗傅夫人安排,是把这个
“不被祝福”
的孩子当成对抗家族诅咒的筹码。
傅司砚踉跄着后退一步。
脑海里毫无预兆地翻涌出上一世的画面
他重感冒发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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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是苏晚棠守在床边,半小时就用温水给他擦身,一夜没合眼。
他陪客户喝到胃出血,是苏晚棠提前熬了三个小时的醒酒汤,等在车库;
他随口提了句想吃城郊区糖糕,第二天一早,她就攥着还热乎的糖糕出现在公司楼下
那些被他视作理所当然的付出,此刻狠狠堵住他心口。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傅少!”一个医生疾步走出来,“苏小姐生命体征稳定了。孩子也暂时保住了。”
傅司砚僵在那里,足有一秒钟忘记了呼吸。
真的可以?大师的预言,是假的?
他的脸猛地涨红了,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让他顾不上医生剩下的嘱咐。
他甚至没再多看床上惊魂未定的苏甜甜一眼,转身冲出了病房。
走廊尽头,他颤抖着手摸出手机,
“母亲!”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救过来了!医生说孩子还在!甜甜也稳定了!诅咒是假的!我们都被骗了!孩子还”
“知道了。”电话那头,傅司砚看不到的地方,傅夫人神色莫名,
她直接打断了傅司砚语无伦次的话:
“收拾好你自己和那边。下周一的集团股东季度会议,别忘了。”
冰冷的命令砸下,傅司砚喜悦瞬间僵在了脸上,“好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