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都是我救的,可通人性了,以后就是咱家看家护院的!”
“爹,娘,给它俩搭个窝吧,好歹有个落脚的地儿。”
老两口虽然心惊肉跳,但看儿子笃定,再看看那熊崽子虽然块头大,眼神却懵懂,小老虎也亲昵,也就半信半疑地忙活起来。
江大山找来几块厚实的木板,刘蓉抱来些干草。
江安亲自动手,在院墙根背风的地方,紧挨着鸡窝,叮叮咣咣地敲打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用木板简单围起来、铺着厚厚干草的双拼窝就搭好了。
地方不大,但够两个小家伙挤挤。
“聚宝盆,黑奴,过来,试试你们的新家!”江安招呼着。
小老虎第一个钻进去,在里面嗅了嗅,打了个滚,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熊崽子也好奇地凑过去,圆滚滚的身子往里一拱,差点把窝挤塌。
它笨拙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总算把自己塞了进去,和小老虎挤在一起,也发出满足的哼哼声。
两个小家伙挤在干草窝里,一个金灿灿,一个黑黝黝,看着还挺和谐。
老两口看着这景象,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脸上也露出点笑意。
就在这时。
砰砰砰!
院门被拍得山响,一个带着火气的粗嗓门在外面吼:
“姑,姑父,开门!”
这声音江安熟,是大舅的儿子,自己的大表哥刘铁柱。
江安眉头一皱,示意爹娘别动,自己走过去拉开了门栓。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刘铁柱。
他二十好几了,长得五大三粗,却是一脸懒散相,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嫉妒和找茬的劲儿。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被刚才动静吸引过来的村民,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哟,表哥,稀客啊。”江安堵在门口,语气不咸不淡。
“平时除了来要米要肉的时候,可不见你登门。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刘铁柱被他这话一噎,脸有点涨红,随即梗着脖子,指着院里那挤在一起的虎崽和熊崽,声音拔得老高。
“安子,能耐啊,野猪、鹿、红狗子不算,现在连老虎崽子跟熊瞎子都往家弄了?”
“真当这青山村是你家后院牲口棚了?”
刘蓉脸色沉下来:“铁柱,咋说话呢?”
刘铁柱皮笑肉不笑:“姑,我这不也是为你们好嘛。这俩玩意儿是啥?猛兽,吃肉的祖宗。”
“老虎崽子长大了咋办?一口能咬断牛脖子!”
“这熊瞎子,看着笨,一巴掌能把你家院墙拍塌了!”
“万一它们野性发了,伤了人,算谁的?你们担得起吗?”
“你们不要命,别连累我们靠山屯的乡亲!”
他越说越激动,转头对着围观的村民煽动。
“大家伙儿看看,这玩意儿现在看着小,等大了,发起狂来,谁家孩子敢出门?”
“谁家牲口能保住?这就是祸害,不定哪天就出人命!”
他这么一说,那几个围观的村民脸上也露出了惧色,纷纷点头附和。
“铁柱说的在理啊!”
“这玩意儿太吓人了!”
“安子,还是送走吧。”
刘蓉听不下去了,走出来指着刘铁柱:“铁柱,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
“这崽子是安子救回来的,听话着呢,碍着你什么事了?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江大山也黑着脸:“就是,我家的崽子,我乐意养,吃你家米了?”
刘铁柱被怼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尤其是听到吃你家米了,眼神下意识地瞟向院子里木排上还没收拾完的鹿肉和豺狗肉,那贪婪劲儿藏都藏不住。
他恼羞成怒,声音更大了:
“二姑,姑父,你们咋这么糊涂?我这是为你们好,为咱全村人好!”
“再说了二姑,你可是我老刘家嫁出去的闺女,我爹是你亲大哥!”
“这家里的事儿,我爹说了才算,他老人家说了,这俩祸害不能留,必须送走。二姑,你得听我爹的!”
这话一出,江大山和刘蓉的脸色都变了。
刘实根仗着是大哥,这些年没少用没分家这由头来占便宜、指手画脚。
“放你娘的屁!”江安直接爆了粗口,眼神冷得像冰。
“刘实根算老几?他管天管地,还管到我家院里来了?我江安的家,轮不到他指手画脚!”
“我看你不是担心什么祸害,是盯上我院子里这点肉了吧?”
“眼红了?心里不得劲儿了?见不得我家有点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