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们义母们,留下好评并扣666。余额+9999亿,幸运+9999亿,颜值+9999亿
显示什长衔位的男人,一直沉默地站在稍远处,目光复杂地落在林烬身上。
他眉头紧锁,脚步似乎想往前挪动,最终却只是紧了紧拳头,转身融入离去的背影中。
林烬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
期间只有包子铺好心的老板娘过来试图拉他,见他毫无反应,叹息着在他身边放了两个热包子,便无奈地回去继续叫卖。
额头的伤口已不再流血,凝结的血痂混着泪水和尘土,让他那张年轻的脸显得狼狈而可怖。
他终于艰难地撑起麻木的身体,最后看了一眼觉醒仪式的方向——那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万一呢?”
一个微弱的、近乎绝望的念头在死寂的心湖里冒了个泡。
“万一负责觉醒仪式的长官,会可怜我,会网开一面呢?”这个念头升起,林烬就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抹了把脸,顾不上额头的刺痛和身体的酸麻,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仪式举办地狂奔而去。
当他气喘吁吁地赶到时,人山人海的景象早已消失。
空旷的广场上,只剩下几个工作人员在拆卸那台象征命运转折的觉醒仪器。
巨大的仪器部件被搬上运输车,发出冰冷的金属碰撞声。
林烬站在广场边缘,如同被遗弃的孤魂野鬼,眼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光,随着最后一根线缆被收起而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死寂。
他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麻木地、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城郊的烂尾楼挪动。
夕阳将他失魂落魄的影子拉得老长。
当熟悉的荒凉景象映入眼帘时,他赫然发现前方路口伫立着一个身影——正是下午冲突现场,那个最后离开的调查局什长
“您好……”林烬抬起头,声音干涩沙哑,眼神空洞得没有一丝波澜。
“请问有什么事吗?”
“林烬?”中年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询。
“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林烬木然地点头。
他不明白这位身份不低的调查官为何对自己如此客气,或许只是同情?
就像那个留下包子的老板娘一样。
“自我介绍一下!”男人正色道。
“第九城区联邦调查局,雷明启,现任什长。下午的事,我就在现场。”
他顿了顿,看着林烬的眼睛,语气带着诚恳的歉意。
“很抱歉,当时……以及后来,我都没能帮你要回那个觉醒名额。李家的势力,在第九城根深蒂固。”
林烬愣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雷什长,这不怪您。是我自己惹到了李少爷。在第九城,除了城主,他们就是天。我……认命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仿佛已经接受了这残酷的判决。
雷明启看着少年眼中那近乎熄灭的光,心中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他脸上的严肃神色更重,语气也带上了一种近乎质问的严厉
“认命?林烬,你就这么认了?你父亲林卫东当年,可是个宁折不弯的硬骨头!我还以为虎父无犬子!”
“父亲?!”林烬的身体猛地一僵,涣散的眼神骤然聚焦,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茫然和陌生。
这个名字,在母亲去世后的八年里,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砸进他的耳朵。
父亲?那个只在母亲零碎话语中出现过的模糊影子?
那个据说从城墙前线下来后不到一个月就死去的战士?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风吹过废墟的呜咽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雷明启似乎看穿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和深切的茫然。
他主动打破了沉默,声音缓和下来,带着一种追忆和解释的意味。
“我是你父亲的战友。下午看到你时,就觉得眼熟。后来我回去调阅了资料,确认过的。至于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你……”
他叹了口气!
“我此前一直在其他城区任职,最近才调回第九城。”
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本用油纸包裹、边角磨损严重的线装册子,连同自己的名片,一起塞到林烬手中。
“拿着。这本战法,算是……对你父亲的一点心意,也是我欠他的。”
他看着林烬依旧苍白失神的脸,语气变得郑重而务实
“林烬,觉醒仪式的门暂时关上了,但路还没断死。听我说,以你现在的处境和年纪,成为‘拾荒者’也是一条可行的路。虽然危险,九死一生,但这是你现在唯一能靠自己抓住的、离开第九城的机会!”
他指了指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或者,拿着名片直接去调查局前台找我。明天是周日,我轮休,还有时间。”
雷明启深深看了林烬一眼,那眼神里有期许,有担忧,也有一份沉重的托付。
“好好想想。想想你逝去父母临终前的期待,想想你自己。想通了,明天来找我。”
说完,雷明启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笼罩的废墟轮廓中。
林烬站在原地,怀里紧紧抱着那本尚带余温的战法和那张薄薄的名片,如同溺水者抓住了突然漂来的浮木。
晚风拂过他额角的血痂,带来一丝凉意,也吹动了他死寂心湖中那刚刚泛起的、名为“拾荒者”的微澜。
鸟雀归巢的鸣叫在空旷的郊区回荡,更衬得这烂尾楼前的身影,渺小而孤独,却又仿佛被注入了一丝微弱却顽强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