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为了救她的白月光,瞒着全家流掉怀孕四个月的孩子,还吩咐护士留下胚胎救初恋。那一刻,我妈心脏病发去世,我也彻底疯了。
01
手术室外的走廊,冷得像冰窖。
我坐立不安地在长椅上反复起身,手心全是汗。墙上的秒针声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耳膜上——每走一格,心就吊高一分。
刘莉莉是在凌晨三点突然出血送到医院的。那一刻我脑子一片空白,只顾着抱起她冲进急诊室。医生说要紧急手术,我连病危通知书都没仔细看就签了字。
我以为,这是一次意外。
可门没关严的手术室里,却飘出来她那一声平静得近乎冷漠的话——
孩子的胚胎给我留着,我要给晓飞治病。
那一刻,我像被雷劈了一样,全身血液瞬间倒流,脑袋轰鸣得几乎失聪。
晓飞徐晓飞
那个我结婚三年来听得最多的名字——她的高中同学,她的初恋,她嘴里的可怜人。
那个男人得了肝病,需要移植,可一直没找到匹配的供体。刘莉莉说过,她只能帮他筹钱。可我万万没想到,她会用我们四个月大的孩子去帮他!
我的手,止不住地发抖。指关节捏得发白,眼前像蒙了一层血色。
我咬着牙冲过去,想推开那扇门,可护士伸手拦住我:家属,请不要干扰手术!
我被逼退两步,却还是死死盯着那道缝隙。
四个月……那是我妈每天都在摸着她肚子盼着出生的孙子。
刘莉莉曾握着我的手说,她很期待做母亲,说孩子会像我,眼神干净、笑起来温暖。
结果呢她骗了我,骗了我们全家。
手术的红灯终于灭了。
护士推着病床出来,刘莉莉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但眼神依旧镇定。
我扑过去:刘莉莉,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淡地冲护士吩咐:记得帮我保存胚胎,我会有人来取的。
我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气息几乎断裂:那是我们的孩子!
她这才转过头,目光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你失去的只是一个孩子,晓飞要失去的可是生命。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小心眼
我浑身发冷,像是从头到脚被冷水浇透。
我哽咽着喊:那是我的血脉!
她却扯了扯嘴角,讽刺地笑:血脉你有的是机会再生,可晓飞呢他只有这一次。
我想说什么,却被她转过脸无情打断:你爱怎样就怎样,我很累,不想听你闹。
说完,她闭上眼,像是世界上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
护士推着她走远了,我整个人僵在走廊上,连脚步都抬不起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爸的号码。接起来那一瞬间,听筒里传来的是我爸嘶哑崩溃的喊声——
浩铭,你妈……她没了!
我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炸开,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我冲出医院,打车回家。等我赶到时,母亲已经被白布盖住。
她躺在那里,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痛苦,手里攥着一张超声单——那是她几天前从我这里要去复印的,她说要拿去做纪念。
父亲的眼泪不停往下掉,声音抖得像风中残叶:你妈听到孩子没了,就……就捂着胸口倒下了,送到医院的路上……已经……
我跪在母亲身旁,指尖颤抖着抚上她的额头,冰冷刺骨。那一瞬间,仿佛有一团火在我胸口燃烧,却怎么也烧不尽心底那片空洞。
我一遍遍对自己说要冷静,可眼泪还是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落在母亲的遗体上。
等亲戚赶来帮忙,我躲到走廊尽头,双手死死捂着脸,深吸了几口气。
然后,我掏出手机,拨通刘莉莉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我的声音压得像刀刃一样锋利:刘莉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头安静了一秒,然后传来她不耐烦的声音:浩铭,我已经说过了,你失去的只是个孩子——
那是我妈的命!我几乎是嘶吼出来。
她却冷冷地回:我不想跟你吵,你爱怎么想随你。
话音一落,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
我低头一看,屏幕上已经显示:对方已将你拉入黑名单。
这一刻,我的胸口仿佛被生生剜去了一块,疼得我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可在疼痛的深处,一种冰冷的决心正在缓缓凝结——这笔账,我会让她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02
母亲的葬礼那天,天灰得像要塌下来。
我穿着黑色西装,从早到晚守在灵堂里,手上香灰一点点掉在地上。来的人很多——亲戚、邻居、老同事,嘴上都是一套:节哀啊,人死不能复生。
可他们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
有人压低声音:听说是你媳妇害的
另一人叹气:那女的心也太硬了。
还有人摇头:这日子还怎么过
我一声不吭,只是低头添香。可那些话却像火星,一下又一下,往我心里落。
父亲眼睛红得像兔子,但一句抱怨都没说。只是来宾走后,他拍拍我的肩,沉声道:以后你得撑住。
我点了点头,却没告诉他——我早已决定,这段婚姻必须结束。
葬礼结束,亲戚们陆续走了。院子里只剩我和刘莉莉。
她穿着一身素白长裙,脸上带着适度的哀伤,就像演员在舞台上维持的表情。
她垂下眼,语气冷得像隔了千山万水:节哀。
我盯着她的脸,冷声开口:我们离婚吧。
她愣了一下,随后竟然笑了,那笑意里没有丝毫惊讶,就像早就等着这句话:离就离,你养不起我。
我忍住冲动没去骂人,只是慢慢站直身体,盯着她的眼睛:好,这话你自己说的。
她没再看我,转身走了。那步伐轻快得像从一场无聊的戏里谢幕离场。
她走后,我一个人站在院子里,耳边是风吹过灵幡的声音。母亲走了,孩子没了,我的家像被人一把拆空。
可奇怪的是,我的眼泪已经流干,剩下的只有冰凉的空洞——还有一股被压得死死的怒火。
既然你选了徐晓飞,就别怪我翻脸。
晚上,我一个人喝酒到半夜,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个老同学发来的微信:兄弟,你媳妇现在跟徐晓飞在医院,挺亲密的啊。
后面还带了几张照片。
照片里,刘莉莉在病房门口接过徐晓飞递的外套,两个人笑得很自然。
我看着那笑容,忽然有点想笑。
我在灵堂守了一夜,她却在病房外笑得像春天。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民政局。离婚手续办得很快——她早就准备好了身份证、户口本,连财产分割都没争,房子车子都不要,只留下一句:我不稀罕你的破东西。
办完手续,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我们三年的婚姻只是一个拖得太久的笑话。
我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手里那张离婚证,笑了笑,把它随手塞进兜里。
有些东西,扔了才知道自己能轻松呼吸。
晚上,我回到空荡荡的家。母亲的遗像还放在客厅,蜡烛的火苗跳动着,把整个房间映得暖黄。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那照片,轻声说:妈,你等着,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这一晚,我把所有的回忆都翻了出来——
刘莉莉第一次来我家吃饭,笑得甜得像蜜,说我妈做的红烧肉是她吃过最香的菜。
她怀孕那天,我妈在厨房忙活了一整天,煮了她最爱吃的鸡汤。
可短短几个月,她就能为了徐晓飞,把孩子送上手术台,把我妈逼进棺材。
想到这,我的手慢慢握紧。她以为离了婚就能一身轻松我偏要让她和徐晓飞的每一天,都像被人按在泥里踩。
几天后,我去公司处理积压的业务。秘书神色古怪地递给我一份文件:陈总,这个……您要看一下。
我接过一看,眉头猛地皱起——那是几笔异常转账记录,时间都在我妈出事前几个月,收款方竟然是徐晓飞的公司。
我心里冷笑。
原来她不仅人背叛我,还伸手到我口袋里掏钱给别人输血。
我当即把这几份文件收好,打算先按下不动声色。她欠我的,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算清的。
夜里,我在阳台抽烟,看着对面楼的灯一盏盏灭下去。烟雾散开,我心里已经有了第一个念头——
从现在开始,该我出牌了。
03
离婚后,我以为自己会有那么几天低落,可事实证明——人一旦下定决心,反而轻松得可怕。
唯一的不同,是每天回家时,家里安静得有点刺耳。
刘莉莉的东西早就搬空了。她走得很干脆,仿佛怕多留一秒会被我污染空气。
她去哪儿不用问也知道——那位晓飞大少爷的病房。
我没急着动她,也没急着找徐晓飞算账。
我知道,这种人最怕的不是你当场发火,而是你笑着让他们以为自己安全。等他们彻底放松警惕,再一刀捅下去,那才疼得透骨。
几天后,我收到一个意外的电话。
对方自称是徐晓飞的公司合作商,约我出来谈点事。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他开门见山:陈总,您手里是不是有关于徐晓飞的……不太光彩的东西
我挑了挑眉,没承认,也没否认。
对方叹了口气,把一个U盘推到我面前:我们跟他合作快黄了,他那边出了点……医疗方面的事。您要是有料,我们可以帮您放出去。
我没急着拿,而是淡淡问:你怎么确定我有
他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你老婆的事,圈里都传开了。
我这才接过U盘:别急,你们想要的,我会给。但不是现在。
那人笑了笑:陈总真稳得住。
稳
我不是稳,而是想一次性把这两个人拖进泥里,不给他们留一根可以爬出来的藤。
回家后,我把电脑打开,调出了之前托朋友查到的徐晓飞的病历——
果然,他所谓的命悬一线,不过是中期肝病,按医生的建议,药物控制完全可以撑到找到合适供体。
所谓急需胚胎治疗,压根是他和刘莉莉编出来的借口。
看到这份报告时,我心里那股火彻底被点燃。
孩子不是没救,而是被他们硬生生拿去当了实验材料。
我没有立刻把病历交出去,而是开始布局。
第一步,是让徐晓飞的生意出血。
我联系了他的一家重要客户,在聊天中随口提到:听说徐总那边最近资金链紧张啊。
对方立刻追问,我只笑着说:没什么,传闻而已。然后挂了电话。
传闻这种东西,最有杀伤力的地方就是——真假混着传。
不到两天,徐晓飞的公司就开始有人撤资。
与此同时,我也没忘了照顾前妻。
我在公司财务查到,去年有几笔资金被转到一家空壳公司,名义是采购设备,可那家公司实际负责人,正是徐晓飞的表哥。
而操作转账的授权人,签名清清楚楚——刘莉莉。
这下,我有了第一把刀。
为了让她自己跳进坑里,我刻意制造了一个机会。
我给她打电话,语气很自然:莉莉,我这边项目出了点问题,急缺资金周转,你那边能不能帮我一把
她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我帮你找想办法,不过你得签个借条。
呵,这反倒省了我的事。
我们约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当着律师的面,她很干脆地签下了借款合同,还附带一个转账记录。
我看着她在合同上签字,心里像是按下了一个倒计时按钮——等这笔钱走出去,她就彻底成了证据链的一部分。
签完字,她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浩铭,我帮你,可你别总想着跟我过不去。
我心里冷笑:帮我你这是帮我送你进法庭。
晚上,我把所有资料整理好,锁进保险柜。
看着那几份文件,我忽然有种冷静到可怕的感觉——这第一刀,已经架在他们脖子上了。
可我不会急着捅下去,还要让他们在安全的幻境里多待几天。
毕竟,真正的痛苦,不是突然的重击,而是看着刀一步步往自己心口逼近,却动弹不得。
04
那份借款合同和转账记录,就像一把磨得锋利的刀,安静地躺在我的保险柜里。
我知道,只要我愿意,随时能让刘莉莉翻不了身。
可我没急着动手,因为猎人最怕的不是等,而是失去耐心。
我得让她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渊。
转账过去的第三天,我收到消息——徐晓飞的公司开始裁员,理由是优化结构,实际上是资金链已经出问题。
这时候刘莉莉肯定急得团团转,她会拼命找钱救他,而我,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果不其然,第四天晚上,她主动打来了电话。
声音刻意放柔:浩铭,上次那笔钱……你方便再多借一点吗我会尽快还的。
我犹豫了几秒,叹了口气:不是不行,但你得再签一份补充协议。
电话那头明显一顿,随即笑了笑:好。
我笑着挂断电话。第二把刀,也准备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更多注意力放在徐晓飞的客户身上。
我挑了几个关键联系人,故意用模棱两可的口吻说:最近小心点啊,听说有人盯着徐总的公司查账。
不到一周,传言像发了芽的野草一样疯长。
有些客户本就对他的医疗项目存疑,一听到这种风声,立刻暂停合作。
徐晓飞的公司账户像被戳了个洞,钱哗哗往外流。
与此同时,我也在暗中收集他医疗造假的证据。
通过之前那个合作商,我拿到了一份医院内部的录音——徐晓飞的主治医生私下承认,他夸大病情是为了从外部获得更多资金支持。
这份录音,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静静等着我按下引爆键。
这天晚上,我约了那个合作商吃饭。
酒过三巡,我笑着说:我有个东西,能让你们彻底和徐晓飞撇清关系。
他眼睛一亮:什么时候能要
我举起酒杯:再等等,时机一到,我会亲手送过去。
第二天,刘莉莉找上门。
她穿着一身米色风衣,化了淡妆,看上去依旧体面,可我能看出来,她的眼神里藏着焦躁。
浩铭,她开门见山,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不管怎样,你总不希望我出事吧
我靠在椅背上,神情淡漠:我只关心合同什么时候履行完。
她眉心微皱,似乎想解释什么:你别误会,我跟晓飞——
我直接打断:我没兴趣听。对我来说,你就是个签了字、拿了钱的人。
她沉默了几秒,轻轻咬唇:好,我会记住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脚步比来时更快。
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嘴角缓缓勾起。
她已经察觉到不对,但晚了——陷阱早就合上。
晚上,我把手里的证据整理成一个文件夹——
她签字的借款合同两份
银行转账记录
徐晓飞的病历报告
医院内部录音
公司资金挪用的财务单据
这一套,足够她和徐晓飞在法庭上喝一壶。
我没有立刻公开,而是将部分资料匿名发给了两家媒体,让他们先小范围试水。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就有人在商业圈私下议论:徐晓飞公司,好像有点猫腻啊。
局面越来越热闹,我反而越发冷静。
因为我知道,这只是序幕。真正的打脸,还在后头。
那天晚上,秘书推门进来,低声说:陈总,刘莉莉来了。
我合上电脑,淡淡道:让她进来。
她进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浩铭,你是不是在外面乱传消息她的语气已经带了火气。
我抬眼看她,笑得很轻: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吗
她愣了两秒,忽然咬牙:你真打算把我送进法庭
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刘莉莉,我现在只关心一件事——怎么把你和徐晓飞送进去。
她脸色瞬间煞白,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可下一秒,她转身摔门而去。
我看着那扇门,心里清楚——这局,已经收不住了。
05
刘莉莉摔门走后,办公室的空气安静得出奇。
我靠在椅背上,慢慢吐出一口气。她的反应,证明我放出去的那点风声已经生效。
不过,这只是热身。真正的表演,从第二天早上开始。
一大早,商业圈的朋友圈和群里就炸开了——
徐晓飞医疗公司涉嫌诈骗、数据造假,警方已介入初步调查。
几张模糊的现场照片迅速流传开:他公司门口停着两辆警车,几个穿制服的人正在搬走文件。
这新闻一出,不光是商业圈,就连本地新闻媒体也跟着报道,标题一个比一个劲爆——
《本地知名企业卷入医疗丑闻》《疑似胚胎治疗骗局曝光》。
我坐在办公室里,手指轻敲着桌面,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是我提前两天送出去的第一波证据——病历报告和内部录音。媒体咬住了这个点,直接把徐晓飞拖进公众的放大镜下。
到中午,公司里传来一个好消息:
陈总,徐晓飞那边最大的投资商,已经发布声明暂停合作了。秘书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
我只是淡淡点头:继续关注。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是刘莉莉。
她的声音已经没了之前的淡定,带着明显的慌乱:浩铭,你是不是搞的鬼新闻上的东西是你放的,对不对
我看着窗外的阳光,慢慢开口:新闻是记者写的,关我什么事
她急了,声音拔高:你不要太过分!
我笑了:过分你失去的只是一个徐晓飞,我失去的可是我的母亲和孩子。
那头沉默了好几秒,最终只丢下一句:你会后悔的。
我直接挂断电话,没有给她任何回击的机会。
晚上,媒体跟进了第二波报道——这一次,是资金挪用的证据。
报道里,没有直接点名刘莉莉,但敏锐的人一看就知道,文章描述的公司内部授权人就是她。
几张模糊的合同照片也被贴了出来,那签名虽然打了马赛克,但笔迹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
舆论开始翻滚。
新闻评论区里骂声一片——
狼心狗肺的女人。
为了小白脸,不惜害死自己婆婆和孩子。
这种人就该一辈子蹲监狱。
第二天一早,刘莉莉亲自跑到我公司楼下。
她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妆容精致,可眼神里是掩不住的焦急。
我走到前台,隔着玻璃看着她。
我们谈谈。她深吸一口气。
没什么好谈的。我转身就走。
她追上来,声音压低:我知道是你搞的,但你别忘了,我们做过夫妻,你就真的这么绝情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绝情你以为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有情吗
她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刘莉莉,记住,这只是开始。我说完,直接走进电梯,留她一个人僵在原地。
第三天上午,我把整理好的全部证据递交给了警方——包括借款合同、转账记录、资金挪用账单,以及病历报告和录音。
手续办得很顺利,接待我的警官看了材料后,表情都变得严肃:这些证据很关键,我们会立刻立案调查。
当天傍晚,刘莉莉被传唤到警局协助调查。
记者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围了上去,闪光灯一阵猛闪。
她慌得用包挡脸,但那种场面,越是想遮,就越被拍得清楚。
第二天,各大新闻平台的头条是——
《徐晓飞医疗诈骗案关键人物曝光,曾为其转移巨额资金》。
照片里,刘莉莉低着头,被两名警员带进警局大门。
评论区再次沸腾:
报应来了。
还说自己是帮人治病明明是帮人套钱。
陈总干得漂亮!
我看着这些评论,心情没有想象中那样兴奋。
更多的是一种解气的平静——像是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砸在了该砸的地方。
我知道,这场戏还没到大结局。真正的崩塌,还在后面等着他们。
06
刘莉莉被带进警局的照片一夜之间刷遍了网络。
这次她没能控制舆论——评论区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波接一波,全是骂声和嘲讽。
她的社交账号被攻陷,最新一条动态底下已经有几千条评论:人血馒头吃得香吗、别出来祸害人了,蹲牢里去吧。
有些人甚至扒出了她过去的照片,把她的精致妆容和如今的落魄做成对比图,标题讽刺得不留情面——昔日阔太,如今阶下囚。
警方的动作比我预想的还快。
立案不到两天,他们就带着搜查令,直接去了徐晓飞的公司。
新闻直播车恰好在场,镜头里,徐晓飞一脸铁青地被带出办公室,闪光灯像子弹一样噼里啪啦打在他脸上。
我坐在办公室看着这一幕,心里只觉得——这画面,值回票价。
很快,警方发布了通报:
徐晓飞涉嫌医疗诈骗、虚假宣传、非法获取患者组织样本等多项罪名;
刘莉莉涉嫌协助转移、隐匿非法所得,并在婚内挪用丈夫公司资金,为徐晓飞提供经济支持。
这份通报一出,等于正式宣判了他们的公众形象死刑。
媒体跟进报道,甚至连省台的晚间新闻都提到了本市一起轰动的医疗诈骗案。
我的手机震个不停,全是朋友发来的消息——
陈总,这下爽了吧
我敬你是条汉子,亲手送前妻进去的男人不多见。
请你喝酒庆功!
我只是回了个笑脸。
这些年压在我心里的东西,终于松动了。
几天后,我收到警方的电话,让我去补充笔录。
在会议室里,警官把一叠照片推到我面前——全是资金流向图和账户记录。
陈先生,这些转账和合同您确认无误吗
确认。我签下名字的时候,心情格外平静。
笔录做完,警官点了点头:您放心,这个案子证据确凿,逃不掉的。
离开警局的路上,风很凉,我却觉得整个人像卸下了铅块。
我知道,这场仗,我已经赢了大半。
几天后,刘莉莉的律师试图和我联系,希望我能从轻处理,甚至暗示可以用钱私了。
我直接拒绝:告诉她,这不是钱的事。
到了第三周,徐晓飞的公司正式宣布破产。
那家曾经在商业杂志封面上风光无限的企业,如今变成一地烂账和债务。
员工四散而逃,投资商彻底撤资,连办公大楼都被法院查封。
我去法院旁听他们的第一次庭审。
徐晓飞穿着囚服,低着头,全程一句话没说;
刘莉莉化了淡妆,试图保持体面,但眼底那种死气瞒不住。
当庭检方播放徐晓飞病历造假的录音时,全场一片嘘声。
而当我的律师递交那两份借款合同和转账记录时,刘莉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指在桌面上轻微颤抖。
我坐在后排,目光平静。
她想抬头看我,但我没给她那个机会。
庭审结束,媒体一拥而上。
有人问我:陈总,您对这件事怎么看
我只是淡淡说:有些事,迟早要还的。
当晚,这句话上了热搜,被不少网友当成了年度爽文金句。
评论区有人调侃:陈总这是现实版反派崛起。、这才是硬气的男人。
案件进入审理阶段后,我把精力重新放回公司。
母亲生前最担心的,就是我事业被感情拖垮。
如今这一切结束了,我要让她在天之灵看到,我过得很好。
就在我准备结束一天工作时,秘书走进来:陈总,有位老先生想见您,他说是您母亲的老朋友。
我愣了一下,让她带进来。
老先生拄着拐杖进来,递给我一个信封:你母亲以前救过我一命,这里有些老关系上的资源,希望你用得上。
信封里,是几张名片和一份商业项目的核心资料。
我握着信封,心口一阵发热。
母亲已经走了,但她的善意还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回声。
那一刻,我才真正觉得,自己终于翻过了那一页。
07
案件审理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还快。
第四周,法院公开宣判。
刘莉莉——犯诈骗罪、职务侵占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并处没收个人财产二十万元。
徐晓飞——犯医疗诈骗罪、非法获取组织样本罪、虚假宣传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罚金三百万元。
宣判那一刻,旁听席里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刘莉莉站在被告席上,脸色惨白,像被抽空了血。
她的眼神在法庭四处搜寻,最终停在我所在的方向。
我没回望她。
她或许想看到我愤怒、痛苦,或者哪怕是一丝怜悯,但我已经没了任何多余的情绪。
我来,只是为了见证——这场报应,落到实处。
庭审结束,她被法警带走。
走到出口时,她猛地回头喊了一声:浩铭——
声音带着哭腔,但我连脚步都没停。
我失去的,是母亲和孩子。
她失去的,不过是自由。
天平从来都是倾斜的。
一个月后,徐晓飞的公司破产清算完成,资产拍卖的公告贴满了法院大楼的公告栏。
昔日的商业精英,如今在狱中等待余生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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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公司业绩在我亲手重整下回到正轨,甚至比之前更稳健。
我砍掉了几个拖后腿的项目,换掉了刘莉莉安插的自己人,重新招了几位得力干将。
母亲生前喜欢的那盆君子兰被我搬到办公室的落地窗旁。
每天早上进门,我都会给它浇点水——这是我跟她仅剩的日常连接。
一天傍晚,我下班走出公司大楼,天空正下着细雨。
我没打伞,雨丝打在脸上,凉得很,但我心里很轻。
过去那段日子,就像一场漫长的暴雨。
我曾被淋得透湿、冻得发抖,甚至以为自己会永远困在泥泞里。
可现在,天虽然还没全放晴,但我已经走出了雨幕。
案子结束后,刘莉莉的家人试图联系我,说她在狱中病了,想见我一面。
我拒绝了。
对我来说,这场故事早就画上了句号。
我不会再去翻那些已经发霉的旧账。
有些人,见一次,就会把旧伤重新撕开——我不需要。
父亲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老家看看。
母亲的墓修好了,他想让我一起去看看。
那天我带着鲜花回到老家,站在母亲墓前。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我轻声说:妈,事情结束了。
我没说我赢了,也没说我报仇了,因为我知道,她更希望看到的,是我重新好好生活。
离开老家前,父亲塞给我一个信封。
这是你妈生前攒的私房钱,说是给你结婚用的。现在你不着急的话,就先留着,以后用在对的人身上。
我接过信封,笑着答应:好。
回到市里,公司新接了一个大项目——跟一家外地知名企业的合作。
对方派来的负责人,是一位干练利落的女总监,姓林。
第一次会议时,她伸手和我握手,笑得落落大方:陈总,久仰大名。
她的眼神很真诚,不带一丝探究或八卦。
那一瞬间,我忽然有种久违的安心感。
会议结束时,她提议一起吃个便饭,聊聊细节。
我答应了。
回家的路上,细雨又下了起来。
我撑着伞走在街上,路灯的光映在水洼里,亮得很暖。
我忽然想到,如果母亲还在,她或许会说——
浩铭啊,该遇见新的风景了。
我笑了。
雨夜的空气,带着一点凉意,却不再刺骨。
有些失去,是一辈子的;
有些代价,他们一生都还不清。
而我,终于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