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失踪在黑森的五名学员 > 第一章

五名学生在黑森失踪。
警察找了半个月,甚至派了直升机,无人机,但仍旧一无所获。
失踪案件陷入僵局之际,五名学生中的一名富豪家长突然在媒体平台下了一个悬赏令,悬赏
500
万,找到他的孩子。
我也看到了悬赏令,只是当我得知那几个学生消失在黑森的时候,我就自觉打消了念头。
黑森,又名颠森,是云南祁连山深处的一处庞大森林。
里边别说五个学生,就是五艘航母,估计你也很难找到。
里边树木不知活了几千年,树冠四通八达交相缠绕,遮天蔽日,便是红外遥控,也无法捕捉到里边的热源……
悬赏令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不少人看到五百万巨额奖励,一头扎了进去。
不过,这些人没几天也跟着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
哦,有几个似乎出来了,这几个人压根没找到黑森,而是在云岭一带迷失了方向。
最后靠着指南针,在弹尽粮绝之际碰到了一条运送矿石的土路货车。司机救了他们。
消息不胫而走,登上了热搜,许多还想发财的人顿时熄灭念头。
云南交管局更是在祁连山脉下的云岭公路设卡拦截,非工作挂牌人员不得进入黑森,以免造成无畏死亡。
而我,本以为这件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可是我却在五天后接了悬赏令。
因为我爸得了肺癌,需要三十万的化疗费用。
我妈反对我这样做,然而她没有理由反对一个儿子为了救父亲去冒险。
离开的时候,我带上了一把柴刀,一张弩,三十支竹箭(箭头有毒),布袋里装着二十个荞麦面饼,两包兽粉,一个火镰……
还有一条土狗。我叫它幺鸡。
我家就在云岭下镇,距离云岭不到五公里。
因此,交管局拦截不到我,只能拦截到集镇外边想发财的老铁。
进了云岭。
我开始寻找失踪者的蛛丝马迹。
那五个学生,据说就是从云岭进的黑森。
我看了一眼幺鸡,心说警犬都搜不到,这家伙更不可能,也就陪我做伴解闷。
到了天黑,我终于来到了黑森边沿,歇了一夜,次日九点我才正式进入黑森。
外围一处高坡上,我望着骨白的森林,一线断层,如海涛倾斜,这就是黑森老林,我眼皮子跳了跳。
那老树,不知活了多少年,几百米高的比比皆是,人进入其中,晕头转向,找不着北,更有磁场影响指南针,进去容易出来可就要看命硬不硬了。
我深吸一口气,叫上幺鸡,义无反顾冲了进去。
那抛出悬赏令的家长可是说了,无论是生是死,找到就给钱。
我寻思着,我只能把尸体背出来给他。活着的,怕是不可能了。
能活下来,得有德爷他们那样的专业求生技能。
进入黑森不久,我就看到了一具尸体。
那尸体倒在蕨丛中,苍蝇蚊虫嗡嗡嗡的乱飞,臭味飞了我一鼻子,险些吐了。
我踢开想上去闻味道的幺鸡,又仔细看了看尸体,这人至少三十岁,不可能是那伙学生中的一员。
悬赏令上给的照片,是个灵气飘飘的女孩,穿着校服,十五六岁的样子,至于其他四名,没有任何线索。
而我也仅需找到女孩。
在黑森中蹿了几天,没有丝毫线索。荞麦面饼已经吃掉三个。
我开始狩猎,不敢再消耗面饼。
小时候我就跟爷爷学习丛林狩猎,而今虽然手法生疏,但很幸运,我狩猎到三只野鸡,还有一条蟒蛇。
夜晚。
我寻了处河畔,在一块顽石上用火镰生火。并搭了个简易架子,将野鸡和蛇开剥,切成条状,挂在燃火边架子进行烟熏。
快睡前,我这才不急不慢拿出兽粉绕着临时床窝撒了一圈。
兽粉的作用,就是防止蛇虫猛兽等靠近。据说这兽粉参伴了一些虎豹粪便,其散发的味道,对寻常野兽等也有一定的威慑作用。
做好一切睡前准备,我又仔仔细细巡查一遍四周,并确认突发状况下从可以哪个方向逃窜,这才缓缓入睡。
一夜无事。
天亮后,我吃了些烤肉,把剩余烘熏得半干的腊肉条装进布袋,用水袋充满水,这才领着幺鸡,寻着方向继续前进。
就这样,一人一狗,在黑森摸了六天。
第七天的时候,终于,我找到了一些踪迹。
这是一处溪边,有人曾在此燃火,火灰被露水淋湿过,看起来时间很久了。
我还在溪边泥沙处发现了几个脚印,大小不一,不过模糊下,我还是能辨认出这些脚印不大不小,由此我几乎能确认,这些踪迹,绝对是那五个学生留下来的。
我的心开始火热起来,仿佛看到了五百万。
我呼唤了幺鸡几声,幺鸡领会我的意图,一边嗅一边叫。最后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我跟在其后,一直走到太阳落山,还是没有发什么踪迹。
正当我准备扎营的时候,突然,幺鸡的叫声越来越大,还时不时摇着尾巴,回头看我一眼。
我知道,这个时候,表示幺鸡发现了目标。
难道是野兽我暗暗警惕起来,并把弩箭上膛。
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眼前是一排稀疏的灌木丛,越过灌木丛,我瞪大眼睛。
只见小溪里,一个女孩在洗澡,此刻听到狗叫,她正又惊又怕,慌乱的上岸穿衣服。
我眼神一凝。
这女孩的衣服,不正是沪上附属中学学生的校服
只是这女孩的模样,与悬赏令照片上的不一样。
不过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女孩,绝对是五名失踪学生中的一员。
想到这,我打了个口哨,把幺鸡喊了回来,随之,等女孩穿好衣服,我这才不急不慢的走了过去,并露出友好微笑。
女孩发现我,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似乎看我一脸和善看着不像坏人,她的脸上逐渐泛起惊喜与友好笑容。
等我靠近一些,她就问我是不是附近猎人
得知我能带她活着走出森林后,她激动得欢欣鼓舞,最后又问我:我还有几个同学,都是一起的,你能带着我们一起离开这片森林吗我们靠着一片蕨菜活着,蕨菜地上的蕨菜已经被我们采摘得差不多了,如果不能出去,又找不到新的蕨菜地,我们会饿死的。
我点头,让她带我去见她的同学。
女孩欣然同意,并告诉我了她的名字,大叔,我叫陈学学,你的狗儿真可爱。
你们五个人吗我说。
陈学学点头说,大叔快看,就在前面。不过,我洗澡的事情,你能不能帮我保密
我干笑了一下答应了,其实,我真没看到她什么。
毛都没长齐,有啥好看的呢。
我们一路说着话,不多时,就到了目的地。
只见四个学生,有两个男的在钻木取火,两个女的,在采摘蕨菜。
蕨菜采摘了不少,但我看,钻木取火,怕是不可能了。
两个学生,能有多大力气。
玫月,赵蜜,我们有救了。陈学学远远的就大声喊到。
几人抬头看向我们,怔了下,纷纷丢下手中东西,跑了过来。
其中一个女孩,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狗儿幺鸡,咂嘴呼唤。啧啧啧啧,小狗儿,不是做梦,真是小狗儿。
两个男孩却警惕的看着我,问陈学学说:你从哪里碰到的人当心碰到坏人。
陈学学怒道:你才是坏人,谁坏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陈学学声音很大,二人顿觉脸色发烫。
我的目光却死死盯着其中一个女孩,这女孩面色有些苍白,一副弱不经风。
这不正是我此次的目标。
嗯,人还活着,这就太好了。不用背尸体。
我把身上能吃的,拿出一大半分给他们。
他们非常感激我,同时,我也得知了他们的名字。
杨尊,刘洋,陈学学,辰玫月,赵蜜。
正是失踪的五名学生。
我告诉她们,想要活着出去,必须听我的。
众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都点头答应。
于是,我带着几人,一条狗,一边狩猎,一边逃出森林。
只是,路途中,那叫赵蜜的女生,突然暴毙,死时嘴唇发紫,非常诡异。
我检查了一下尸体,回头扫了一眼几人,眉头微皱。
尸体是无法带出黑森了,这几个年轻人,更不可能背尸。
况且还要背负水和食物。
将赵蜜草草掩埋,我们继续上路。只是这一路上不复之前的欢声笑语,每个人都紧绷着精神。
关于赵蜜的死,几人都在猜测,认为是吃了什么野果中毒。
而我心中却有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五天后。我带着几人走出黑森,来到了四姑娘山。
并且看到了一条公路,他们几人喜极而泣,却又悲伤,因为赵蜜永远留在了黑森。
吃了点肉干,我带几人来到公路边,并搭上了一辆货车,直接到了最近的一座城市,旻城。
我给几人订了两个房间,让他们洗澡休息。而我,则拨通了辰玫月父母的电话,并将详情告知。
不曾想,当天晚上,辰玫月的父母直接开着直升机找了过来。
我咂嘴,果然富豪!
发现女儿活着,辰玫月的母亲,一位极品少妇,哭得稀里哗啦的。
她的父亲,则要严肃得多。
全程似乎黑着脸,不过见到女儿后,明显松了口气。
他问了一些情况,很快就将一张卡片递给了我。
里边有一千万,税已经给你缴纳了,真的非常感谢你李先生。
我也是为了钱,不用这么客气。我没想到五百万竟然变成了一千万,真是意外之喜。
辰玫月的母亲眼泪都没干,却对我笑说:不管如何,是你把我女儿从黑森中救了出来,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恩情,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打这个电话。
我接过名片。
上面写着:魅月珠宝店董事长。
还有联系方式等。
拿了钱,我没有继续逗留,转而回到老家县城,缴纳化疗费用。
不久,我爸便出院,重获新生。
有了钱,我开始学人做生意,盘了个铺面,开了家茶叶店。
名字就叫滇红一品店。
也就花了十来万,没什么大盈利,纯纯为了混日子。反正,卡里还剩有五百多万。
本来应该剩余七百多万,只是我买了一套房。
不过,五百多万存款,足够我全家吃一辈子了。
我的时间,大多在店里看些杂书,店里几乎没有什么事情。
这一天,我正在看《宋朝风水秘书》,突然有人闪进店里,喊我名字。
李燃,,,
我抬头一看,来人面皮苍白,四十岁左右。
一身着装很贵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我起身微笑,回答我是李燃,问他有什么事情。
对方定睛看着我,神色激动,说:果然是你,我家先生让我来请你,去一趟沪上。
听了我才知道,
原来这人是辰家的私人助理(也就是管家。)
辰玫月的父亲辰家栋,碰到棘手的问题,想请我解决。
我蹙眉,想拒绝,但是这位管家说道:是玫月小姐得了急症,想是黑森带回来的病。看遍医院没有结果,辰董便想到了你,许是认为你有办法。
提到黑森,我的心不由得一动。
想想我这一身富贵,那都是他辰家所给的,如今人家有难,不管我能不能办得到,总归还是去看一看。
把店铺交待给了我爸妈,第二天我就上了辰家的私人飞机。
下午,我就到了沪上。
这座建筑耸立,奢华无比的都市。一入眼,就让人纸醉金迷,流连忘返。
辰家的别墅在一品城。
门口建筑就像皇宫,光安保人员就十五六个,来回巡逻。
当然,除了辰家,这里的别墅群,还入住着其他富商巨贾,甚至权贵。
管家叫刘文金。
一路上跟我说起辰家的发家史,滔滔不绝,神乎其神,只是不知有多少真多少假。
踩着鹅卵石,沿着花园,上了台阶,这才进入别墅正门。
厅内静悄悄的。
沙发茶几,端庄大气上档次。
刘文金邀请我入座,又让保姆送了茶饮,他这才去通报辰家栋。
很快,二楼就传来脚步声,有点儿急,乱。
你真是的,人来了你就得提前通知,怎么让人在厅里干坐着
听声音,我抬头就看到辰家栋夫妇匆匆忙忙从二楼赶下来,身后跟着像孩子般做错事的刘文金。
才下楼,没等我起身,辰玫月的母亲孙慧就朝我扑通跪下,请李先生救救我女儿。
孙慧自从生下辰玫月后,就失去了生育能力。
辰玫月要是有什么意外,她也没什么好活的了。当然,这些也是我后来才得知的秘辛。
我急忙将她扶起来,说:姐姐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是的,以我的年纪,喊她做阿姨是不可能的。喊她大姐,那也不合适。毕竟,她才四十一,又保养的好,一看她实则跟二十五六岁的女人一样。
喊她姐姐,最为恰当。
我的手扶着她两只莲藕般白皙,却如糯米团子软糯的手臂上,不使多少气力就已经把她稳稳托起。
坐下说话。我反客为主,心底有些打鼓。
也不知道辰玫月到底怎么回事
坐下后,孙慧哭泣不停,连说话都有些逻辑混乱。
辰家栋没好气白了她一眼,说:让我来说吧。
他把女儿辰玫月从黑森回家后的状况,从头到尾,如何从异常到发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等他说完,我沉默了十多分钟,不断从脑海中搜索一些信息。这时,我想到了一个人,死去的赵蜜。
随后,我说能看看辰玫月的情况
这时,似乎想到什么,孙慧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回答。倒是辰家栋说道:可以,只是我女儿浑身赖毒身上没有衣物遮体,还请你不要见怪。
瞧瞧,多会说话。
上了二楼。
推开房门,里边顿时冲出一股刺鼻的中药味。
进了门,我才发现,房间里挂满了白色帷幔,还点燃着不知名的木炭。
辰玫月躺在床上,红色癞子密密麻麻,让人毛骨悚然。
包括她的一张俏脸,也被癞子淹没。
医生说她这是基因突变,目前的医疗技术无法为她医治。倒是她有个同学,哦,这位同学你见过,就是一起被你从黑森中回来的那个叫刘洋的男孩,他说点燃这种海底木炭,能让她好受一些。辰家栋眼睛肿得厉害,想是好长时间没休息过了。
我仔细看着陷入沉睡的辰玫月,没想到再次见面,她竟然是这副模样。
我过去抓住她手腕,两根手指搭了上去。
不多时,我的内心震惊无比。
并且,我已经知道了这个病的答案。
我抬头看着辰家栋夫妻二人,起身说道:你们辰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辰家栋眼神一凝,看了一眼女儿后,他的神色发生了变化。
他说道:我在云岭某处有座矿石,从中获利不菲。确实有人与我谈过几次,还有一次发生了严重的摩擦,难道就因为这个他们就报复我
他的语气逐渐变得冰冷,甚至有一丝杀意。
我急忙说未必是他们,只是猜测,可千万不要随意下定论。
辰家栋这才缓缓回过神来,问我:我女儿到底怎么回事她的病不是从黑森中带回来的病毒变异
我说:你家女儿,只怕是被人动了手脚。
什么手脚孙慧紧张得大气不敢出,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说:她被人下蛊了。她如今这般模样,是因为,她体内的蛊虫马山就要苏醒了。
蛊虫从种下之后,就会经历苏醒,蜕变,寄生,三个过程。
一旦完成蜕变形成寄生,中蛊的人再也无力回天。蛊虫可不是蛔虫,蛊虫一旦完成寄生,就是人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孙慧扑通又跪了下来,眼泪扑簌簌掉落,求我说道:李先生求你救救我女儿。我愿意答应你任何条件。
我急忙扶住她的胳膊,这一次,我整个前胸与她贴身摩擦,那两处柔软与弹性,让我内心直吸冷气。
该死!
辰家栋没发觉什么异常,一脸不悦的说道:都什么时候还在搞这些让李先生难以为情的举动。
我心说确实有点儿难为情,但我不排斥。
而这一次,孙慧也察觉到到了我的异常,她的脸绯红起来。低着头,不好意思在说话。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
说道:要拔掉她体内的蛊虫,必须跟我回云南旻城老家。
辰家夫妇,毫不犹豫点头答应。
只要能救治辰玫月,他们似乎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辰家栋甚至派了一男一女协助我。男的便是刘文金,而女的则是一个保姆。
临走前,我跟辰家栋说,如果近期有人来逼你,并且以辰玫月的病为要挟,那么极有可能对方就是种蛊的人。
辰家栋拜谢我,眼神复杂,更多的是感激之情。同时,他又给了我一百万,说这是生活费。
我本想拒绝,可他态度实在太强硬,我不得已,只好勉为其难将一百万的卡揣入怀中。
把辰玫月连病床推上飞机,我便带着刘文金二人离开了沪上。
这期间,辰玫月根本就没醒来过。
等她醒来,我们已经把她安置在旻城一处私人别院。
辰玫月看到我,有些惊讶,说我怎么来看她了,可问完话后她又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周围环境都变得陌生,问我这是什么地方
保姆郑梅梅把情况跟她说了一遍,她听了眼圈都红了,问我:大叔,我还能救吗
我笑说死不了。
她也笑了。只是过一会儿,她就浑身发痒,像有蚂蚁在她身上爬行撕咬。
快燃烧海底木炭。刘文金见状,急忙吩咐保姆郑梅梅。
我却阻止了他们的行径。
那什么海底木炭,只会促发她体内的蛊虫苏醒。
刘文金听了,整个人惊呆了。那岂不是说那个种蛊的人不就是刘洋
他想把情况汇报给辰家栋。
我拦住他说:也许是巧合呢现在最要紧的是让玫月一身癞子消失。
如何消除癞子
我摸着下巴,一早就有了主意。内心实则在思考,种蛊的人到底是那叫杨尊的还是刘洋呢
眼见辰玫月越抓越痒,我来到她床边蹲下,回头把刘文金赶了出去,让郑梅梅帮我。
褪去一身衣服的辰玫月浑浑噩噩的说痒,并且用两手在使劲的到处挠。
我抓住她双手,让郑梅梅从身前抱住她。
我则在她身后,盯着一身令人头皮发麻的癞子,掏出了一小管银针。
我学过风水,也学过中医针灸。
虽然略知皮毛,可有些疾病,我却是一个行家。比如辰玫月这一身癞子,要是别人,什么外科皮肤等名医都不好使。
我却能对症下药,手到病除。
在郑梅梅满脸疑惑的注视下,我在辰玫月背上插下了银针,不一会儿,辰玫月就停止了呼喊,并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郑梅梅不知所以,但也没敢多问,她的职责就是辅助我。
而此刻的辰玫月,被我用银针锁住了几处关键的神经末梢穴位,失去了对疼痛的感知。不过,与此同时,她将会陷入昏睡。
这在古代被称为手针麻沸散。
我这一手技术,在村里得到过实践。许多人受益匪浅。
辰玫月陷入昏睡,
我开始罗列所需药材清单。
刘文金听了我的报备后,很快就在旻城各大中药材店凑齐了药材。
这些药材,出了旻城,很难将其一一凑齐。
就在当晚。我准备放药给辰玫月的时候,孙慧也赶来了。
听她说,玫月刚离开沪上没多久,杨家就上门来谈生意。
谈的什么她不知道,但辰家栋脸色非常难看,涉及的谈判筹码,与女儿病危脱不了干系。
孙慧见我筹备了浴桶,惊喜道:我女儿的病能治好了是吧
我苦笑说:只是能压制她体内的病情。要根治,需要一些东西。
我要做的,就是让那条苏醒的蛊虫重新陷入昏睡状态,然后再将其拔掉。
至于怎么拔掉,说句真心话,我没把握。因为我从来就没试过。
之所以答应,实在是因为觉得收了那一千万,我亏欠他们辰家。
听到还不能根治,孙慧脸上的神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她就说能压制病情,让女儿好转也不错。
说完又谢了谢我。
木桶内倒入了滚烫的药水,随后又加入一些绿色冰块,这些冰块是我让人临时冻结的,成分都是一些药矿粉末。
我用手试了试水温,感觉差不多,这才让郑梅梅把辰玫月放了进去。
刚进入浴桶内,辰玫月就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呓语,嗯哼。
我拔掉她后背的银针,开始用葫芦瓢给她淋药水。
很快她的嘴唇发紫,整个人像在冰天雪地一样,哆嗦起来。
孙慧有些心疼,眼巴巴看着我,认为是不是差不多了。
我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一直到辰玫月冻得皮肤发紫,我这才说可以了。
如此三天后,奇迹出现了。
辰玫月体外的癞子,逐一褪去,皮肤再次恢复到了正常状态,雪白粉嫩。不过,依然有一些病态红。这需要时间去恢复。
然而,没人意识到,我的眉头皱得很紧。
因为我发现,她体内不止一条蛊虫,是两条。
一条想要她命。另一条想控制她。
其中一条是去年黑森中带出来的,而另一条,是最近一年才种下的,会是同一个人我心下说。
要拔掉这两条蛊虫,就要进一次黑森,寻一株梓天麻。梓天麻与寻常天麻不一样,长在阴冷的谷底或者长年累月不见日光的阴暗处,自身带有十足的寒性。
听到我要去黑森,孙慧急忙反对。只是她一着急,脚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倒向了我。
我再次又感受了她一波温柔。
孙慧脸红成了柿子。
我内心却疯狂吐槽,难道我真是个主角命非逼我把孙慧吃了不成
我严肃的说:没有人知道梓天麻在哪儿生长况且,玫月没有太多时间等待,再次复发,我无法保证让她体内蛊虫再次陷入沉睡。
走的时候,辰玫月拦住了我,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害死我,那个地方,她从内心深处害怕。
怕我进入黑森无法走出来。
我不想在内疚中活一辈子。
我却心里笑,我要不去,你能活一辈子
我摸着她的脑袋,说黑森就是我家后院,我怎么进去的就能怎么出来。
然而,我的话在一个星期后就打脸了。
我带着幺鸡,在一处竹林迷失了方向。
不过,却也在阴暗的竹林中找到了梓天麻。
后来碰到了熊瞎子,差点没让它咬死。亏了幺鸡,舍命救我。
幺鸡受了重伤,腿被熊瞎子咬断了一只。幸好我用弩箭射瞎了熊眼,最后毒药毒死了这头熊。
我抱着幺鸡出了黑森,一路后怕不已。
以后打死也不想进黑森了。
回到旻城。
我第一时间就是把幺鸡送到兽医店救治。
然后这才来到别院。
我离开了一个月,也不知道辰玫月有没有发病
然而,等我进门,发现里边已经空空如也,人都走光了。
我愣了好一会儿,拿出手机,这才发现孙慧给我发信息,说女儿回沪上去了,辰家栋找了德国最厉害的皮肤专家。
我有些无语,那德国皮肤专家能治这可不是皮肤的问题。
而且早知道这样,我还进什么黑森,差点命都没了。
看孙慧给我发信息的时候,这都过去半个月了。
知道我进了黑森还给我发信息,真是的。我走出别院,去看我的幺鸡去了。
既然他们请了皮肤专家,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我心说:还德国皮肤专家,到时候蛊虫苏醒发作,那可就进入蜕变甚至寄生级别了,我看你那专家怎么办。
嘴上冷硬,可我心里知道,辰玫月的病,除了我没人能治。因此,该准备的我还是得准备一下。谁让我是个好心人呢。
要是能再多接触一下孙慧……
唉,怎么我变得越来越不正经了。
果然不出几日的时间,我的手机就响了。我当做没听到。后来,又响了无数次,最后,当我觉得对方急得快绝望的时候,我接通了。
辰家栋的声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的野兽,李先生,快救救我女儿……
此刻的辰家栋,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淡定与从容。
我阴阳怪气的说:不是请了德国皮肤专家怎么没治好
电话那头的辰家栋哪里听不出我的嘲讽,扑通一声就在电话那头跪下了,跪的比当初的孙慧还要干脆。
是我见识浅薄,我以为……
好了,快把玫月带回别院。我打断他的话,再拖下去,恐生变故。
直升机很快来到了别院。
辰玫月被两个护工推了下来,她的身上再次长满了癞子,而且这些癞子变成了黑色。
此刻的玫月,整个人变得黢黑。
孙慧见到我,跟见到了救世主一样,抓着我不放。
辰家栋一脸愧疚的看着我,想说什么喉咙耸动却说不出来。
之前我答应救玫月,但中途他又请了别人,这等于是不信任我,放谁身上都不好受。
这是不尊重。
不过,我没跟他一般见识,毕竟,我收了他一千万,这点委屈,我还受得了。
只是,这一次救治好辰玫月后,我与他辰家,就真的再也互不相欠了。
一千万,救他女儿两次命,足够了吧。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玫月,确认是蛊虫在蜕变,当下立刻让刘文金按照我的指示马不停蹄筹备起来。
辰玫月这一次没有陷入昏睡,自从她身上的癞子变黑以后,她就没有感觉到过痒。
她有些害羞的低着头说: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她生来就好看,突然因为生病变变丑,心境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以前她认为美貌外表不重要,可现在她却开始在乎了……
我笑说你现在比我前女友还要好看。
她也笑了,之前的抑郁一扫而空。
似乎相信我真的能治好她的病。
可她不知道,我在治她前就跟辰家栋说过,我不敢保证不出意外。
这也是他中途寻了德国皮肤专家的原因之一。
刘文金的办事效率很高。
吃了晚饭他就告诉我一切都按照我的要求准备就绪。
我点了点头,除了郑梅梅和两个护工外,其他的人都被赶了出去。
并严禁中途不得进来,否则后果自负。
这一次,玫月睁着眼,问我她需要做些什么
我说:这一次,你不能睡,一定要清醒,一会儿如果想吐,绝对不能吐,但是如果想拉,就一定要拉出来。
辰玫月听了面红耳赤,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这次没有浴桶。
我让玫月先喝了一碗黑黢黢的中药。
喝了中药,她突然想吐。但想到了我的话,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止住了吐意。
我把一节梓天麻拿出来,搓成泥浆,涂抹在她肚脐眼上,她猛地颤抖了一下。一个异性触摸自己的敏感位置,这应该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
梓天麻的味道很大很冲,闻了就想吐。别说玫月,就是我们几人,也恶心得不行。
但都必须忍住。
随后,我开始给她下针,下的位置都非常危险,都是人体几处致命穴位,比如太阳穴。
下了针。
我开始给她按摩,从脖子开始往下推,边推边涂抹梓天麻。
辰玫月好几次差点没忍住,好在她快吐的时候,我急忙锁住她的喉咙,让呕吐物出不来。
就这样,在我的推拿下,她终于在一个小时迎来了想拉的感觉。
我拔掉银针,让她起身去拉。郑梅梅陪着她进入厕所。
不一会儿,就听得郑梅梅惊喜道:出来了,一条大虫子。
郑梅梅也不嫌脏,还把虫子用镊子夹住,拿给我看。
我看虫子没有断裂,这才松了口气。不过,我的心又紧绷起来,还有一条呢
这时,玫月怪异的声音传来。
我急忙下意识冲了进去,只看到玫月神色怪异的凝视着我,久久不放,那眼神,从迷惑到深情……忽然她起身搂住了我,像看到了久别的爱人。
我感到诧异,这孩子傻了
把她拉开问她怎么了,她却害羞低着头,说肚子疼。
我心说你肚子疼也不能一来就抱住我呀,这里是厕所。
出了厕所,
我再次检查,这一次,我却再也没有检查出另外一条蛊虫。
另外一条呢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砰……
有人在这时候砸门进来,一进门,就跑到玫月身旁,激动,紧张的看着她。
我目光一凝,是刘洋。
而后,辰家栋夫妇二人紧随其后,辰家栋愤怒的过来,一脚踹到刘洋身上,混蛋,你要害死我女儿吗
好在这时的玫月已经穿上了一件衣服,不然要被看光了,不过,她好像也被我看光了,不知道她以后的丈夫知道内幕后会作何感想。
刘洋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死死盯着辰玫月,好半晌后,他突然看向我,眼神变恶狠狠的,充满怨毒。
是你,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他怒吼一声,拿出一把匕首,拼了命冲过来。
我面露吃惊,心下却冷笑,早防着你呢。在赵蜜死的时候,我就隐隐猜测,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是刘洋杀死赵蜜。
在他冲到我跟前一步之遥,我抄起一把椅子,当着他砸了下去。
匕首没挥过来,他人已经被我砸倒,脑袋流血,眼神也呆滞了,像被砸傻了。
刘文金见状,急忙过来帮忙,将他控制起来。
用绳子绑住。并报了警。
孙慧看向女儿,又看了看我,说:玫月,她现在……
没等我说话,郑梅梅就惊喜道:玫月体内的蛊虫已经被排出来了。真是太神奇了,你看在这。
盘子上,一条三厘米长,浑身如蚯蚓般泛着血红色的虫子,正在打滚。
辰家栋瞳孔一缩,似乎感到非常后怕。
孙慧也吓得捂住了嘴巴,随后可怜的楼下了女儿玫月。
然而玫月却挣脱她的怀抱,跑过来死死抱着我,说了一句让众人惊掉下巴的话:我要跟着李燃,你们这辈子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否则我就去死。
辰家栋面皮发抖,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我听说云南有一种蛊虫,叫情蛊,我女儿中的可是
我点了点头,说玫月中的不止一种蛊虫。由于错过了时间,我只帮她排出了其中一条。
也幸好排除的这条是索命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辰家栋目光转向地上的刘洋,说道:情蛊是这混蛋下的
我点头。情蛊种的早,在黑森的时候就种下了,而那条索命黑蛊,也亏得种晚了,不然只怕今天也是排不出来了。
情蛊种的早,因此此时已经成了气候。好在,情蛊不致命,它只会让人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种蛊之人,蛊成之时,第一眼看到的异性就是她认定的命中之人。
这也是之前刘洋匆匆忙忙冲进来的原因。
辰家栋夫妇了解了情况后,面面相觑,最后沉着脸,没说话。
他们女儿才十七岁,而我已经三十好几了,这年龄的差距也太大了。
我当然也排斥,虽然玫月长得很漂亮,但要我选,我会选择她母亲孙慧,这个一身韵味浓郁,身材凹凸的女人。
可我解不了情蛊,只能以后想办法。
刘洋被警方抓走,审讯的时候,据说警方还有意外收获:在黑森那个嘴唇发紫意外死掉的赵蜜,竟然是刘洋做的。因为赵蜜发现他给辰玫月种蛊虫。
那杨尊也不是个好东西,那条阴毒的蛊虫就是他种的,他把蛊虫藏在橙汁里。
杨家觊觎辰家在云南的山石地矿公司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一次,本打算用辰玫月的性命威胁,不曾想出现了我这个变故。
辰家栋动用关系,彻底覆灭了杨家。
两年后。
我终于找到了能排出辰玫月体内情蛊的方法,但看了看对方逐渐凸起的肚子,我揉了揉额头,把写满方法的
A4
纸撕了个粉碎。
咚咚咚,这时有人敲门进来。
我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是刘文金。对方恭敬又微笑着问我:李董,山石地矿公司的几个古董都把股权转让过来了,就等你签字。
我微微点头,问道:新来的市长不是想要绩效吗告诉他,山石地矿公司能给他进省委的机会,只要他能签下一个地矿批文……
是,董事长。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我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轻吐了一口气。
一个柔软的身影从后面搂住了我的肩膀,软声问道:李燃,你说…我女儿肚子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