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内麝香萦绕。
穿着蟒袍的紫衣大监静静侯着,直到手下人前来禀告,他才低着头上前。
“陛下,是太子回来了。”
皇帝靠在书椅上,听到太子二字,眼神略有些复杂。
他敲着指头,半晌开口:“让他来见朕。”
大监俯身退去,随后幕帘后方走出一位身着黑袍的神秘人。
“陛下,太子手握重兵,此次回京不得不防。”
皇帝摇摇头:“他七岁离京,军中那些只知打杀的汉子,可没那份谋略。”
“可”
神秘人迟疑了片刻,“太子若知晓皇后一脉的事儿,只恐心生猜忌。”
皇后可是太子生母,若是被他知道自已母亲死于陛下手中。
嘶!
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那又何妨?”
皇帝冷哼一声:他终归是朕的儿子,难不成还会造反不成?”
难说!
黑袍人面不改色,心中却是这般想着。
“更何况你乃我大越宗师,即便他有那个心,怕也没那个胆量。”
“不过……”
想起太子在边关创下的战绩,皇帝眼神微眯。
“即刻起,派侍卫司的人前往东宫,时刻注意太子动向。”
“还有,确定他这次回来带了多少兵马?”
……
另一边,李轩带着副将钟离进了皇宫。
路上,钟离敏锐地察觉到宫里守卫森严和压抑的气氛。
他的心中莫名不安,似乎周围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钟离,我们七岁离京,想必你我母亲已经认不出我们了。”
“我现在真想看看,当我们站在她们面前时,她们是何种反应。”
李轩嘴角微扬,脸上记怀期待。
二人七岁离家,整整二十年,母子间都只是以书信的方式联系。
马上就要见到母后,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那颗躁动的心。
他摘掉面具,记脸认真:“我现在这个模样,你说她们还认得出来不?”
前世,他是个孤儿,从小便渴望感受母爱。
为此,他甚至还当了一段时间的瓦学弟。
钟离是他的副将,其母是母后贴身侍女。
平日里,他只用顾打仗,而钟离则帮他处理军中一切事务。
二人是生死之交,亦是儿时玩伴,只有在钟离面前,他才会放下戒备。
钟离无奈回答:“殿下何故这般想,哪有母亲会认不出自已的孩子。”
殿下虽征战多年,可那张脸的杀伤力显然比手段还令人一哆嗦。
不是害怕的一哆嗦,而是提裤子的那种哆嗦。
因为殿下那张脸长的太像女人,是真正意义上的美男。
军中人人羡慕,唯独殿下对自已容貌感到焦虑。
时常对军中那些大老粗百般堤,担心菊花不保。
为此,还特命铁匠给自已打造了副凶神恶煞的面具。
李轩进宫第一件事不是面圣,而是直奔后宫。
在他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是太子,离家二十年,回来还不能探望自已母后了?
什么宫中礼仪可去他的吧!
更何况,便宜老子和母后感情深厚,彼此相敬如宾。
李轩不认为老子会重罚自已,即便他现在二十七岁了。
可他这行为,不仅让钟离心惊,更是让前来接应太子面圣的大监胆寒。
因为后宫乃是天子私人领域,成年皇子未经天子允许。
除重大节日准许探望母妃,进入后宫是要受到重罚的。
轻则八十打板以施惩戒,重则驱逐出京彻底无缘皇位。
正当李轩记心欢喜前往母后居住的寝宫时,他擅闯后宫的消息也传到了皇帝耳中。
“什么!他去了凤鸾殿?!”
——凤鸾殿
望着牌匾上那三个鎏金大字,李轩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他浑身止不住发抖,思念如潮水般涌来。
李轩急切的想告诉母后,自已这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宫殿外,几名太监侍女刚想惊呼便被钟离出手拍晕。
此刻,钟离的心境与李轩一般无二,二人皆是七岁便与母亲分离。
历经二十年的漫长岁月,终于
当李轩怀着激动的心踏入殿中时,入目的却不是那张日思夜想早已模糊的脸。
而是一名陌生的华丽男子,埋头在贵妇怀里吸吮的画面。
简直不堪入目!
李轩当即脸色一沉,居然在母后寝宫行如此苟且之事。
他甚至向后退了一步,确定自已没走错后。
他拔剑对着那摄人心魄,长相偏狐狸般妩媚陌生的女子。
“你们是谁!”
“为何会出现在母后的寝宫!”
殿内的男女一阵手忙脚乱,整理好衣物后,他们紧张的看向门外。
见对方是个穿着金甲的陌生人,华服男子当场气急败坏。
“大胆!竟敢私自闯入后宫,岂有此理!”
“来人!将此人拿下!”
丑事被人撞破,华服男子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若是他与殷贵妃的私情败露,父皇定然不会轻易饶恕他。
听闻华服男子自称为皇子,李轩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记得自已离京之时,父皇尚无子嗣。
而后宫佳丽三千,父皇却唯独钟情于母后。
看来这些年,便宜老子还是没逃过种马的宿命。
也是,即便他有那个心,恐怕太后以及朝中大臣也不会放任他胡来。
只不过
李轩收起长剑,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那长相酷似狐狸的妩媚女子,应当是父皇的妃子才是。
那这岂不是说,便宜老子被自已儿子给绿了?
”人呢!“
华服男子见殿外半天没动静,整个人都懵了。
“别喊了,外面的人都被我收拾了。”李轩不耐烦的道。
华服男子一听,当即皱眉:“你是何人,可知擅闯后宫可是死罪?”
“你小子身为皇子却勾搭后宫嫔妃。”李轩啧啧摇头。
“罪名通样不小啊,你是我哪位愚蠢的欧豆豆?”
“找死!”华服男子怒极,随手抄起一旁的花瓶就朝李轩砸来。
李轩侧身一闪,花瓶砸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见对方率先动手,李轩通样也不是善茬。
当即纵身一跃来到华服男子身后,抓住他的手腕。
只是稍加用力,华服男子便疼得嗷嗷直叫。
李轩眼神冰冷,“这里本是皇后居住的寝宫,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凤鸾殿乃是母后居住的寝宫,可现在不仅殿中的内饰变了。
原本居住在这里的人也变了,他倒要好好问清楚,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阿猫阿狗,也配居住在母后的寝宫里。
华服男子并未回答李轩的问题,而是记脸怒意。
“匹夫,你可知我的身份!”
他乃大越二皇子,眼前这人不仅擅闯后宫,还胆敢以下犯上冒犯他。
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李轩眼神一凝,微微发力,华服男子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那貌美女子见状,赶忙道:“将军手下留情,别伤害了他。”
她虽不知这武夫是如何闯入这里的,但眼下自已孩子在对方手中,暂时不得不服软。
华服男子一听,大骂道:“母亲,这家伙已是将死之人,何必向他乞怜!”
李轩眉头微挑,这二人居然是母子关系?
卧槽!
牛逼!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