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笑了笑:“我就知道,前段时间都是司扬走在你身后,你们俩回来的时候有说有笑的,今天怎么瞧都觉得你们吵架了。”
连刘婶都看出来了,他们闹小脾气是有多明显啊。
岑念晃了晃脑子,不想了,她上楼洗了个澡,又坐在书桌前照镜子,这半截眉毛,实在过于喜感,人越看越绝望:“完蛋了,怎么这么丑啊...”
敲门声响起,岑念以为是刘婶,思考了几秒还是戴上帽子走去打开了门。
靳司扬换了身衣服,他头发微湿,洗澡没吹干的模样。
岑念顿了两秒,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直没开口。
她似乎听到靳司扬很细微的一声轻叹:“方便进去吗?”
“方便的。”她身子比嘴巴诚实,侧着身让靳司扬进门。
而后又在暗骂自己,岑念啊岑念,你们不是在冷战吗,怎么就这么让他进来了。
他坐在书桌前,岑念走过去,纠结几秒,坐在他旁边。
两人正襟危坐的样子,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幽默。
过了两秒,岑念没忍住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靳司扬态度诚恳,他侧着眸:“今天,不该这么说你,不该对你发脾气,也不该对你那么凶。”
岑念带着帽子,帽檐几乎遮住她的视线,她看到他那张好看的唇,在和她说对不起,心脏在那一瞬间提了起来。
“其实,我也有错,不该推你。”她紧张地搓了搓手,没再说话。
靳司扬声音清冷微低,却带着一丝温柔:“疼吗?”
“嗯?”岑念傻傻地看他,被他温情的声音弄得一愣:“不,不疼的。”
“让我看看。”
话刚出口,岑念几乎后仰了几个度,她极其防备地对着他:“不用,真的没事,也没什么好看的。”
她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靳司扬要是看到她这半截眉毛,她才真的要哭了。
靳司扬坚持道:“我带了药。”
“不不不用!我自己擦就好了!”岑念声音颤抖,双手准备着保护自己头上的帽子。
不过靳司扬有自己的绅士风度在,在女生没同意的情况下,他不会动手揭开她的帽子。
只是看她这模样,靳司扬还是忍不住:“为什么不让我看。”
岑念急得要哭了:“因为我现在不好看,那个火烧到眉毛了,很丑的,你别看了。”
她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靳司扬忍笑,嗓音低磁:“岑念,乖,让我看看。”
岑念落在身侧的指尖微颤,她呼吸赫然放轻,一时间忘了动作,脑子里只剩靳司扬那句很轻柔的乖。
最后仍是败下阵来。
“噢...你可以看,但是不许笑我哦。”
“嗯,不笑你。”
岑念摘下帽子,她刚修剪的头发落下来,乌黑顺亮。
靳司扬垂眸,仔细看她被烧到的地方。
岑念话都说不利索:“是不是特别丑。”
靳司扬笑了笑,望向她眼睛:“不丑,很可爱。”